僅僅過了三周,伯克希爾公司股票竟以11.375美元\/股的價格投標了,這次,巴菲特的虧可吃大了,但反悔也不現實,覆水難收的教訓至今讓巴菲特回憶起來都很慘痛,他與斯坦頓的這次交易也成了巴菲特鮮少握手成交的生意之一。
在巴菲特的心裏,斯坦頓就是一個小人角色,不管他以什麼樣的心思進行這次談判,就算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也注定得罪了這位“玩得起就輸得起”的股神。巴菲特動員親友團大量購買伯克希爾公司股票,終於在1965年,他成功獲取了伯克希爾公司的控製權,並非常“解恨”地開除了斯坦頓。
這樣的做法或許有些“小家子氣”,但當時的巴菲特畢竟也隻有三十來歲,年輕氣盛的小富豪蒙受了這麼大的“冤屈”怎能不發泄出去?這次衝動的“收購”事件施加給巴菲特的代價便是被動地接手伯克希爾——這個走在破產邊緣的紡織品企業。巴菲特一直都很坦率地承認,這是一次“衝動的投資”,收購伯克希爾就是一個2000億美元的錯誤(當時收購的全部花銷大約為2000億美元,如果當初用這個錢去投資前景良好的企業,依巴菲特的精湛手法,至少會在這個基礎上多盈利2000億美元的)。多年以後,巴菲特用兩句經典的總結來概括這樁錯誤的投資生意:“如果你不小心投資了一樁糟糕的生意,盡快出局。”“如果你想成為一個好的公司管理者,購買一樁好的生意。”
不過還好,在巴菲特的經營有道之下,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每年都為他和他的股東們帶來豐厚的投資回報,當初那個“衝動的錯誤”如今看來也是苦寒中的梅花散發著誘人的芬芳。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也成了行業裏“經濟複原夢想股票”的象征。最原始的那個瀕臨破產的小紡織廠也搖身變成了當下擁有眾多子公司的強大母體,巴菲特並沒有任何停下“收購”的欲望。
2014年3月,股神巴菲特表示,伯克希爾還要繼續並持續收購大型業務,而並非單一地增加持股。他在一次采訪時這樣告訴世界:“從經營伯克希爾·哈撒韋的長遠角度來說,我們希望增加獲利能力,強勁的獲利能力。”在股神的字典裏,強勁的獲利能力就是持股,持股的目的就是為了長期投資。
巴菲特現在很忙,他將不停歇地尋找具有“大型收購目標”性能的“大象”,為伯克希爾,更為了他的財富雪球。
冷靜退場,熊追上來了
1969年,巴菲特做了一個驚人的抉擇,當時,正值所有投資家都看好大環境之時,巴菲特卻選擇了隱退,他理性地解散了合夥人公司,這個成果輝煌的企業,這個運營十幾年來始終保持平均30%以上成長率的行業標杆,在眾目仰望的高度戛然而止!
據巴菲特說,他是因為再也找不到所謂真正有價值的籌碼了,在他看來,要是沒有可低於市值又“價值連城”的低價股,那麼這個行業就沒有發展的必要性。這時,巴菲特還不到四十歲,他的財富整個世界屈指可數。他最後一次寫給曾經無比信賴他,一路相隨最後的合夥人們一封信,他說:“我對現況一籌莫展,當遊戲不再遵循你的規則進行時,批評新方法不正確,新方法一定會出錯等等,都是人之常情,但是有一點我卻十分清楚,我絕不會放棄一個我曾經用過又熟悉其邏輯的方法(即使我發現他很難運用於現實狀況),我寧可放棄豐厚而且顯然非常好賺的利潤,也不願意采用一個我不完全了解,也沒有成功實行過的方法,因為這很可能會導致資金的重大損失。”
巴菲特一直被認為是吝嗇的,他自己也不否認,任何商人,如果不懂得吝嗇的話是學不會斂財的。不過,巴菲特的吝嗇相當有度:在同親友團創辦合夥企業期間,他會按事先約定好的分成標準將利潤合理分給合夥的投資者們;在收購並開始經營伯克希爾公司期間,他依然按照持有公司股份的比例將利潤分配給股東們。所有跟著巴菲特一路走來的人們,都見證了1957年、1962年、1969年這幾年股市低迷期,即便熊市來臨,巴菲特也未曾損失過絲毫。在老巴的投資組合管理曆史上,他一手創造出了世間奇跡。
對於老巴解散合夥人公司這個令股市震蕩的壯舉,也有聲音指向巴菲特多年積攢下來的來自於股東們的壓力。正因為所有人都對股市看好,給他的投資帶來了很大的壓力性障礙。而且合夥人公司的股東越來越多,這在當時的市場上,其規模已經壯大到必須注冊成一家投資公司了,顯然,巴菲特並不想這樣走上“正軌”,因為他不希望別人走進自己的領域,他的地盤隻能他自己說了算。當然,從這些細節上我們不難看出,巴菲特的羽翼已經非常豐滿,他不再需要用別人的錢來給自己賺錢了。
老巴在對解散前的合夥人公司進行資產清算時,盡可能把每個人“喂飽”,他希望這次解體能在不傷害任何人和不引起任何糾紛的情況下順利地迅速達成。他給每一位成員列出了一道雙向選擇題:或者繼續持有迪佛斯菲爾德零售公司(該公司是巴菲特在1966年的時候,通過合夥人企業購買下來的一家公司,連同一家叫做柯恩的公司在內,巴菲特一共花費了5000萬美元來獲得持有兩家公司80%股票的權利)或伯克希爾公司的股票,依然享有按照比例獲得利潤的權利;或者拿手中的股票等額換取現金。在這兩個選擇的基礎上,巴菲特還給出了一道相當可觀的“必答題”——這位老東家會主動協助股東們在債券領域繼續賺錢。巴菲特的一位故友比爾·瑞恩,就在他的協助下於1970年7月15日成立了紅杉基金會。
紅杉基金會運營得相當成功,在成立之初便開始進行股票投資,並且很多股票的投資選擇與伯克希爾方向一致,紅杉資本大概有25%左右的資金是用來購買伯克希爾公司股票的。
整個股市,果然像巴菲特的選擇一樣,預言了整個格局的動蕩。擁有100多名股東的巴菲特合夥人公司於1969年12月解散之後,長期混亂中的股市最終在1973年徹底崩盤。料事如神的巴菲特,其此番變革性的動作恰恰上演了異常現實版的莎士比亞之《冬天的童話》,這部戲劇裏最經典的一句台詞便是,“退場,熊追上來了。”
巴菲特果真有那麼神?能夠及早預見還沒有發生的事件?
有分析人士認為,巴菲特合夥人公司一直都是市場環境下最大的載體,它甚至已經主宰了整個領域的命運,一百多號人,說散了就散了。一些負麵的聲音開始指向巴菲特和伯克希爾。認為巴菲特合夥人公司的解體導致了市場更加混亂。巴菲特太“狡猾”了,自己弄渾了水後跳上了岸,讓池子裏的其他人幾乎全部淹死,然後呢,他再重新統領江湖!
巴菲特對投資環境及形勢的告誡,以及他及時退出股票市場的時間,通過這樣的分析是不是顯得是經過了嚴密計算而精挑細選的?通過一組數字,我們大家也就心照不宣了:當巴菲特合夥公司解散時,伯克希爾公司的股票已發行了983582股,而當時的巴菲特合夥公司就擁有其中的691441股,占70%以上。
解散了合夥人公司,巴菲特的全部心思就都放在了伯克希爾身上,當時,伯克希爾的市值已經達到了1.5億美元,巴菲特個人大概擁有250萬美元的資產,其他資產也都隱藏在巴菲特的掌控之中。公司解散十年後,巴菲特再次寫給合夥人一封信,信中,巴菲特主要表達了對昔日合夥人對自己掌管業務主動權的深深謝意。他誠懇地說道:“我的經營行為從不為像知曉結果後對我決策的批評、對於不合邏輯的結論的討論或是誰對我的經營方式不信任想取而代之等事情所累。你們一直放手讓我去做,沒有在背後對我指手畫腳,該出什麼牌,如何抓牢牌,或是說些其他人做得多麼多麼好的風涼話。對此我深表感謝,你們所得到的結果也充分反映了你們的態度和行為是正確的。如果你們認為事情不是這樣的話,那麼你們低估了你們對我的鼓勵所產生的深遠影響,也低估了人類所付出的最大努力和成功之間是相通的。”
從個位數到三位數,巴菲特在合夥人公司成立並運營的十幾年時間裏,無時不刻不在精心運作著這個企業,合夥人公司及伯克希爾都包含著巴菲特在動機、管理方麵的天賦以及對人性的深刻理解。巴菲特在投資方麵的天賦一直被世人們敬仰,其中最主要的內容包括三個方麵以及它們之間的相互影響:
其一是金融。巴菲特深知,投資最重要的目的是獲利,所以,就需要將資金合理使用,讓錢來生錢。巴菲特不希望其他人參與到自己的決策之中,主要還是他人沒有自己冷靜和謹慎,在投資環節上,倘若一次失誤極有可能造成滿盤皆輸的局麵,所以,莫不如自己來掌握一切主動權。
其二是經濟學。這一點毋庸置疑,巴菲特從小就是玩數字長大的,大學和研究生期間更加獲得了經濟學、金融學方麵的先進理論和現實操練,他對整個經濟前景和發展曆程都有著十分敏銳的思考。他擅長“放長線釣大魚”,不會拘泥於眼前的微小利益而錯誤判斷。巴菲特甚至可以被稱為一名優秀的心理學家,他總能準確地把握住消費者的心理動向,並且極為有優勢地控製競爭局麵,這又為他“神”的身份增添了一份可能性保障。
其三是有關於管理及人際關係方麵的優勢。巴菲特一直在營造著自己的人格魅力,並運用足夠的理性思維去促成自己與他人的相互理解。他謹慎地建設著可靠的人力成本,同時不忘做好自己的商業信譽,這些都成了巴菲特無形財富中最重要的因素。
很多個優勢集中在巴菲特一人身上,最終塑造出了神一般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