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這也太玄幻了吧!騎著馬往河裏跳就能穿越回去?不會是掉到河裏淹死了吧,怪不得沒了人影!”
“哪裏會是淹死呢,那村裏人見到有人跳河,急忙過去查看,河裏根本就沒有任何痕跡,再者,那河岸邊的多是淺灘,村裏的孩童都在河裏洗澡嬉鬧,根本淹不死人,想必是進了那道暗門,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
“嗯,你說的聽起來也有些道理,可是,你有沒有騎著馬也到那河邊試一試啊?”柳逸玄想,既然穿越看起來這麼簡單,這張擇端也應該跟著體驗一把。
“這個…在下倒是沒有試過,隻是聽那村人的謠傳罷了,我見此事如此奇異,便將那個村子和那棵柳樹照樣畫了下來,畫完之後,我又將此事告訴了書畫院的一些同僚,然而他們隻當是天方夜譚,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又將此事彙報給了蔡太師,蔡太師老邁昏庸,也當我是癡人說夢,還叮囑我安心作畫,不要四處散布流言。無奈之下,我隻能就此作罷。
不過,既然本朝出了這等異事,豈能沒有文字或是畫影作為記載?為了能記錄下這件異事,我便在畫中稍微動了下手腳,我隻將那兩人所騎的馬匹畫了一半,留下半筆空白給後人解讀,我還在我的一篇劄記中詳細記錄了此事,隻是那篇劄記在我老家書房之中,今日怕是不能拿給公子來看了。”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隻可惜您老的那篇劄記沒有流傳到我們那個時代,不然也不會讓我們這些後人費了這麼大的功夫來研究這畫上的殘缺,好在您今天把這事告訴了我,我回去之後一定把這事向學術界公布,對那些苦苦尋覓答案的學者們有個交代。”
“怎麼?公子還打算回去?”
“這是自然的,我在另一個時空裏也有父母親人,他們還不知道我已經來到了你們北宋,我不想讓他們為我擔心,再者說,你們這大宋也沒有幾天了,先生恐怕也聽說了吧,北方金人長驅南下,早已過了黃河直逼京師,我想過不了多久,京城就會淪陷,到那時整個中原都會陷入戰火之中,我還在你們這兒待著做什麼?”
張擇端聽了這話,連連歎息低頭不語,他作為一個文人,雖然不能投身疆場為國效力,但也不願看到一世繁華被戰火焚毀。“唉!想不到我堂堂大宋,竟被一個外族欺辱到這種地步!”
“先生也不必太過傷感,自古道,興亡天注定,盛衰豈無憑?想必是大宋氣數已盡,非人力所能挽回,就好比是頭頂的這輪明月,陰晴圓缺,盈虧往複,皆是自然規律。”柳逸玄覺得自己沒有扭轉乾坤的能力,不可能阻止大宋的滅亡,再者說,自己本來就不屬於這個時代,萬一改變了曆史,豈不是引起了時空的錯亂?與其做無力的鬥爭,不如順其自然明哲保身。
柳逸玄將大宋王朝的種種弊端和朝廷的腐敗跟張擇端討論了一番,又把興衰存亡的曆史規律大講特講了一頓,隻聊到月色西沉鼓打三更才返回房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