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玄苦笑道:“實不相瞞,那個地方正是我來到你們北宋的地方!”
“嗯?”張擇端自然聽不懂柳逸玄再說什麼,隻是眉頭一皺,表示不解。
柳逸玄聽完張擇端之前的那番講述,便開始對汴梁城外的那個村莊有了新的理解。柳逸玄自思道:“聽這老頭的語氣,不像是在跟我編故事啊,他把當年所見之景說得有鼻子有眼,看來應該不會有假,難道他說的那道無形的暗門正是時空的入口?那忽然閃現的白光正是從時空隧道裏發出來的?不會吧?科幻片看多了吧?”
柳逸玄隻覺得這個想法有些離譜,可他自己好端端地從北京來到北宋,這本身就他媽是最大的離譜!看來離譜的事情隻能由離譜的理論來解釋了,不然穿越劇和穿越小說就真的無法生存下去了。
柳逸玄確信,自己應該和當年張擇端看到的那兩位商人一樣,也是從另外的時空裏穿梭過來的,而那個村莊、那棵柳樹、那道河岸肯定也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玄機。
柳逸玄言道:“張先生,你有所不知,晚生也並非是大宋之人,和當年你看見的那兩位商人一樣,也是從那道看不見的門裏走出來的!”
“什麼?你不是我大宋之人?你…不是相國家的公子嗎,怎麼會不是我大宋人?”張擇端雖然看見過有人憑空突然來到北宋,但聽到眼前這位相國公子說自己不是大宋人,卻是難以置信。
“這個…晚生的經曆也不知從何與先生講起,晚生本是你們大宋一千年之後的學生,隻因偷看了先生的那幅山水畫卷,便稀裏糊塗像做夢一般地來到了你們宋朝,還變成了相國府的公子,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晚生才多方打聽先生的下落,想求先生指出這畫中的玄機,我也好能再回到我以前生活過的那個時代。”
“一千年後?你是說我的那幅畫一千年後還存在世上?”張擇端顯然把重點放在了自己那幅畫是否存世的問題上,根本沒有在意柳逸玄能不能回去的問題。
“是的,先生的那幅畫一千年之後仍然有人記得,這點您不要擔心,那是一幅青史留名的偉大作品,您的努力沒有白費。”又問道:“先生,當年您看到的那兩位打扮奇特的商人,他們都又回去了嗎?”
張擇端依然沉浸在自己作品能傳世千年的喜悅中,根本沒怎麼聽柳逸玄的講話,柳逸玄隻好又問了一句,“張大畫師,您看見的那兩位商人後來去哪兒了,他們又是怎麼回去的?”
張擇端見他又問了一遍,這才回答道:“當年我隻見那兩位商人從那暗門中出來,卻沒見他們是如何進去的,不過,我倒是聽那村裏的老者講過一些相關的事情。”
“哦?什麼事情,您快給說說。”柳逸玄仿佛又看到了返回現代社會的希望,雖然他已在無奈中習慣了北宋的生活,也遇見了靈兒這樣的癡情公主,但是重返二十一世紀的希望之火一直在他的心頭沒有完全熄滅,今日聽到這些消息,那即將燃盡的火星又死灰複燃。
“那村裏的老者說,當日他們也曾看見又兩個模樣奇怪的異族商人出現在他們村頭,那兩個商人到城裏的街上上買了滿滿當當的貨物,然後在一個日落時分騎馬來到河岸邊的柳樹蔭下,隻見他們立在一塊巨大的青石板上,朝著那汴河裏猛然策馬跳去,之後便是一道白光出現,他們就沒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