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巷陌——街坊記憶裏的金牛(1 / 3)

《淮南子》reference_book_ids\":[6883401921206422542]}]},\"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中國人對月亮傾注的情感,在全世界恐怕沒有哪個民族可以比擬,單是和月亮有關的詩歌,成千上萬,是中國人都能吟上幾句,詩詞歌賦就不用說了,就連城市的街道名稱都透著骨子裏的溫婉。筆者粗略地估算,成都帶有“月”字的街名將近二十條,比如柳月路、月華路、桂月路、踏月巷等,在金牛區還有星月街、長月路、明月橋巷等,聽起來真的很美!月亮是回家的方向,是鄉愁的所在,是悲歡離合的映照,自古以來就被人們賦予了各種美好的寓意。有一條叫西月城街的地方,它可能與月亮沒有什麼直接聯係,但是街名很有故事。這裏最早是月城所在地,西月城街的得名就是這個緣故。這個月城到底是個什麼城,有什麼作用?借追溯西月城街曆史的這個機會,我們來了解一下成都城牆的變遷史,從中感受這個城市兩千多年的滄桑變化。

城頭變幻大王旗

中國曆史悠久的城市幾乎都有城牆,北京、南京、西安的城牆令人印象深刻,至今還有城牆遺址。成都的城牆雖然名氣不如這幾個城市那麼大,但挺有自身特色。

首先是它成型早。要說成都的城牆曆史,得從公元前316年講起。秦國在這一年伐蜀成功,蜀國滅亡,蜀地納入秦國版圖。既然歸屬秦國,就要按照秦國的規矩行事管理,於是五年之後的公元前311年,秦惠文王令張儀和蜀守張若整頓城池、修築城牆,要求就一個——“與鹹陽同製”。不過築城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成都和鹹陽在地形、土質、氣候等方麵差異很大:成都濕氣較重,土質又鬆,所以城牆老是築不好,前一天剛修好一段,過兩天就垮掉,可以說是屢築屢壞。唐朝文人李昊在《創築羊馬城記》中曾這樣描述:“張儀之經營版築,役滿九年。”可見當時修築成都城池的艱辛。

成都城有很多別稱,諸如“龜城”“羅城”“大小城”等,每一個別稱都有它的故事。“龜城”就和張儀修築成都城有關,這方麵傳說很多,一說張儀修的城牆不結實,又沒有更好的辦法,都快沒信心了,後來就依照巫師占卜的意見,順著烏龜爬行的路線修築城牆,龜長壽,有長久不毀的寓意,而且龜知水性,知道哪裏不會遭遇洪災,順著它的足跡修,保險係數高。張儀照此築城,果然沒有垮掉,而且修築的城池形狀很像一隻龜,從明代成都府地圖看,成都的城市輪廓還真有點像一隻烏龜的形狀,所以成都城叫“龜城”。這個花費相當長的時間修築而成的“龜城”有多大呢?據《華陽國誌》記載,成都城池“周回十二裏,高七丈”,由大城和少城構成,其中大城是新城,少城則在蜀國故都基礎上築成,形成二城並立的格局,成都城的雛形也基本形成,至今未變。不過這個時期的成都城牆有兩大明顯的缺點:第一是規模小(才十二裏);第二是不堅固,都是用泥土夯築而成,很容易被雨水衝毀。隨後幾千年來成都築城有幾次大的動作:公元581年,隋文帝之子楊秀在位於成都城中心,大城西側靠近原少城的地方建起了“隋城”。隋城比龜城時代要好很多,但到唐末差不多三百多年,後來還是風化坍塌。到公元876年,終於有了它的升級版――羅城。那時的唐朝西川節度使高駢,在抵抗南詔的侵犯中,感受到城池太小,一打仗人們就擁入城內,擁擠不堪,形成很多隱患,於是就以大城為中心,向大城外擴出一圈建立新城,由於新城把以前的大城、少城、隋城等統統包羅進去,所以稱為“羅城”。它的範圍大概是北至府河、南至南河,東至東校場,西至中同仁路一線這一片,是原來城區麵積的七倍,建成的城牆周長二十五裏,算上附加的甕城共三十三裏。所謂甕城就是月城,為什麼叫作甕城呢?因為當敵人攻入甕城時,如果把主城門和甕城門關閉,守軍即可對敵形成“甕中捉鱉”之勢;又因為甕城是一個半圓形,形似月牙,所以又多了一個詩意的名字,叫作“月城”。

高駢這次築城使用了磚石材料,徹底克服了一千多年來其不停修葺的缺陷,也奠定了以後一千多年成都古城牆的最終格局。前蜀滅亡後,西川節度使孟知祥(孟昶的父親)為了割據四川,在羅城外又加築了一道土城,周長四十二裏,高一丈七,稱之為“羊馬城”。1380年,明朝第一代蜀王朱椿將漢唐、前後蜀遺留下來的“子城”全部拆毀,在舊址上重新修建“蜀王府”,也就是老百姓說的“皇城”,然後周邊開了五個城門,每個城門都有城樓一座,門外都築有甕城。當時成都城分為三部分:內城(蜀王府)、中城(蕭牆內)、外城(大城)。至此,成都形成了一個單中心、三重城牆相套的獨特格局。

無關明月的“月城”

說起西月城街,老成都人都比較熟悉,距離西大街不遠,很多人從這裏經過可能也不太在意,知道這個地名來曆的人就更少了。其實,此處是原來老西門所在的城門洞。這個所謂的“月城”,也就是我們之前說的“甕城”,是古代城牆體係的一部分。我國古代的城牆是一個城市最重要的防護性建築,城門洞則是最容易被攻破的薄弱環節。為了加強城門的防禦能力,古人就在城門之外,再修一個大約為半圓形的微型小城。一方麵,敵人必須首先攻破小城,才能接近大城的城門;另一方麵,守軍從大城與小城的城牆上,向下射箭或者拋下滾木壘石,很容易消滅進入小城的敵人。而且,守軍如果要出城,也是先出大城門之後,暫時停在小城之中,等大城門關閉了,再開小城門出城,這樣,就可以防止守軍出城時,被敵人突襲攻入大城門。由於這樣的小城形狀就像半月,因此被稱為“月城”。古時,成都每個城門洞都有月城。據《成都城坊古跡考》記載:“原來之東、南、西、北四門,皆有月城。”

因此,以前成都曾經出現過東、南、西、北四門的四條月城街,而西月城街就是其中的一條。明末張獻忠一把火將成都燒成焦土,兩千年古城毀於一旦。清康熙四年(1665),由四川巡撫在整個廢墟上重新修建了新城。清初三藩之亂,成都也因此受到禍事影響。乾隆四十八年(1783),四川總督福康安向朝廷奏請重修成都城。這次大修,花了兩年時間,而且是全川人民一起行動,共花費帑銀六十餘萬兩。費了這麼大功夫修築的成都城,“屹然金固”“冠於西南”,周長超過了二十二裏,跟高駢建的羅城麵積差不多,城牆高五丈,上有很多垛口及箭孔,四個八角樓,四個炮樓。城牆四周分別建有東南西北四個門,門外皆有甕城。東門稱“迎輝”,南門稱“江橋”,西門稱“清遠”,北門稱“大安”,西月城也由此誕生。同治元年(1862),成都城牆四角又添築24處小炮台,清代的成都城城牆十分雄偉,遠望城牆垛口,猶如鋸齒一般。在整個清代,四個城門都是成都與外界聯係的唯一通道。

借著金牛區這條古老的街道,回顧成都兩千多年的城牆變化,讓人感慨良多。2019年5月20日,在成都金牛區的通錦橋附近,還發現了唐、五代以及清時期的城牆遺址。

成都城牆的幾經變化,折射出這座城市所經曆的政治、經濟和社會的變遷,也展示了這座城市深厚的曆史底蘊。這座兩千多年來未改過名字、也未變過城址的城市,還有更多的故事值得人們去好好發現。

成都本來公園就多,大大小小、古老年輕的公園可以說是不勝枚舉,這幾年又鉚足勁兒打造公園城市,公園的品質也越來越高,美景如畫,每個公園都有自己的亮點。在成都西郊金牛區兩河森林公園裏(清水河與摸底河之間),曾經有一座赫赫有名的王家桅杆大院。這個桅杆大院由三進院落構成,有二十四個天井。如果說一個天井就是一個小院,一個小院至少四個房間來算,王家桅杆大院的房屋就有上百間,規模相當龐大。可這麼大一個院落,成都居民都不甚了解,隻知道溫江有個陳家桅杆大院,金牛也有桅杆大院嗎?相比之下,金牛的王家桅杆大院有什麼特別之處嗎?這裏的桅杆又代表何種意義?讓我們翻開塵封的曆史,揭開這座大院的神秘麵紗。

湖廣填川有王家

我們的故事要從“湖廣填四川”說起。很多人以為“湖廣填四川”開始於明末清初,其實,這股移民浪潮在元末明初的時候就已出現,隻是到了清代前期,才達到高潮。之所以會出現大量移民,主要是因為四川地區連年戰亂,人口銳減,造成田園荒蕪,甚至還出現了白天成中虎狼出沒的恐怖場景。康熙皇帝見“四川有可耕之田,而無耕田之民”,於是幾次頒布詔書,“定各省貧民攜帶妻子入蜀開墾者,準其入籍”,並允許插占土地,“準令五年起科”。起科,就是對農田計畝征收錢糧,意思就是五年免征賦稅。這樣的優惠政策後來更是擴大到“十年起科”,這也進一步掀起了移民熱潮。王家桅杆大院的主人就是“湖廣填四川”大軍中的一員。客家人王家兩兄弟,哥哥十八歲、弟弟十三歲,挑著三歲的妹妹,在雍正六年(1728)由廣東惠州遷來四川。輾轉眉山、新都,一晃就是二十多年,最後其落戶於成都西門外清水河和摸底河兩之間的馬家場一帶,也就是現在兩河森林公園所在地。之所以最後定居於此,是因為這裏上風上水、環境極好,不僅一年四季水源充足,而且土地肥沃,占盡“金溫江、銀郫縣”的風頭,是一塊適合安居樂業的寶地。憑借天賜的風水寶地,再加上自己的勤勞智慧,王家兄弟很快便在這裏站住了腳跟,並且富甲一方。特別是弟弟王子善,人如其名,不僅田產經營有方,而且還詩書禮儀傳家有道。也正因為如此,家業自然也就越做越大。但王子善富起來之後並沒有“為富不仁”,而是念及手足之情,三番五次接濟哥哥王子義一家,還對家裏有困難的佃戶伸出援手,據《成都縣誌》所載,“王家佃戶皆小康”。

王子善一生樂善好施,在七十八歲高齡時,成都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水災,他義無反顧地做出了一件譽滿成都的善舉——開倉賑災。這樣的愛心之舉,使得王子善成了老百姓心中的“大英雄”,也引起朝廷的關注。朝廷為表彰王子善的善舉,賜了一塊金匾,上書“壽寓淳風”四個大字,這也就是金牛區兩河森林公園旁淳風社區的來曆。這位勤勞善良的老者,在無形中也為後世子孫樹立了榜樣,使這樣行善積德的家風得以代代相傳,而“王家桅杆”便是這一良好家風的最好佐證。

王家桅杆立兩河

俗話說:“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王子善這個家庭不簡單,不僅生意做得大,做得好,人品家風也是頂呱呱,說起他們家族的故事,可以說是人人稱道。在王子善獲得朝廷的“壽寓淳風”金匾後,他的孫子王潨也為家族贏得“文魁”金匾一塊。王潨到底有什麼本事,可以為王氏家族再添榮譽呢?我們常常強調家庭教育的重要性,“家之興替,在於禮義,不在於富貴貧賤”。中國向來是講究治家傳統的,比如諸葛亮教誨兒子修身養德,“非淡泊無以明誌,非寧靜無以致遠”,祖孫三代被後人譽為“三世忠貞”。包拯嚴厲要求後代不犯髒濫,不違其誌。王潨自小耳濡目染爺爺的為人處世,自然也秉承王家的家風,勤勞樸實、苦讀詩書,最終高中進士。“王家桅杆”便是在他考中進士之後,朝廷對他們家族的恩待,準許在王家大院門前樹立桅杆,以向世人昭示這家人出了個令人羨慕的讀書人。說起桅杆,人們往往想到的是船上那掛帆或掛信號燈的杆子,而這種立在院門口的石桅杆,現在倒是鮮有人知。從形態上看,這種桅杆很像一支大筆立在那裏,所以也叫作“石筆”,在那“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年代,這是對讀書人的一種褒獎與肯定。

從明代開始,凡是高中進士的人家,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在門口立桅杆,但可不能隨隨便便立,在等級製度嚴明的古代,越矩可是非常嚴重的事情,誰要在家門口私自立一根桅杆,一定要惹來大禍。而王家不僅有資格享受這個待遇,而且還可以發揚光大。不過,就在全家人都在為之感到驕傲之時,王潨卻做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決定:辭詔不就,放棄功名,返鄉辦學。要知道,在那個“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的年代,多少莘莘學子十年寒窗,為的就是能一朝金榜題名。眼看未來前程似錦,誰又能輕易割舍這得來不易的功與名呢?然而,王潨卻做到了,他回鄉在王家大院辦起了“凡江書院”,曆時三十八年,培養出秀才、舉人、撥貢共六七十人。凡江書院雖然比不上同時期的幾大著名的書院,但是升學率確實非常高。其中考中進士,後獲取功名的就有上海府尹劉俊山、廣元府尹張仁裏、犍為知縣王汝全等數十人。廣元知府張仁裏在功成名就後,還曾在老師的故裏摸底河邊、通往王家大院的路上修了一座高大的牌坊,上書“仁裏淳風”幾個大字,以報答老師的培育之恩。鑒於王潨的人格魅力和晴耕雨讀、詩書傳家的家風,以及他教化鄉裏、育人有方的功績,時任四川鄉試的主考官會同成都府製台,將其事跡上奏朝廷。乾隆五十八年(1793),朝廷下旨,賜“凡江書院”“文魁”金匾各一塊,並賜王潨三品頂戴雙眼花翎,授予太子太保、文淵閣大學士、翰林院編修等榮譽頭銜。

傳統的桅杆大院

而此時的王家大院也發展成為一座極具規模和人文氣質的大宅院。大院主軸由三進院落構成,內外有兩道圍牆,圍牆外有水溝環繞。整個大院內,大院套小院,院院相通;大天井套小天井,環環相扣,是一處典型的川西林盤建築,當然,細節處又融合了嶺南元素,算是王家人對鄉愁的一種寄托。後經繁衍生息,在王家桅杆大院周圍又派生出另外五個大院,各房子孫還先後在成都市區內許多地方購置房產宅第。

縱觀王家桅杆大院興旺發達的曆程,可以說是一部可歌可泣的移民創業史。如果不是王家兄弟敢為人先,敢於遠離故土來這兒闖一闖、拚一拚,又哪有後來的王家桅杆大院呢?王家桅杆大院以及兩塊金匾,不過是他們吃苦耐勞、樂善好施的外化表現而已,究其內核,就是一個“德”字。也正因為有著如此良好的家風傳承,兩河森林公園才多了這樣一份濃厚的文化底蘊。

說起牌坊,這大概是隻有中國才有的一種非常特別的建築,或者說它就是東方文化的一個特別符號。類似的建築在北方叫“牌樓”,在四川則叫“牌坊”,成都唯一一個叫牌樓的地方是“紅牌樓”,但叫法和北方還是不一樣。牌坊這種建築,在古代有特別的講究,不是隨便哪裏都可以立牌坊的,古人用它既有禮儀、紀念的意思,也用於廟宇、橋梁等建築物的前麵,最重要的是用來表彰忠義節孝、立功立德的人物,規格相當高。以前很多城市、鄉村都有,但有一陣子其被錯以為是屬於“四舊”、封建餘孽,成都的牌坊全部遭到拆毀。

不過,成都有一條街——花牌坊街,還保留下和牌坊有關係的名字。這裏不僅有著接地氣的人間風味,有好多美食聚集,還有許多別具傳奇色彩的老龍門陣和新故事。

花牌坊舊聞

花牌坊街的牌坊是怎麼來的,它是個什麼性質的牌坊,在成都有很多傳說,最常見的說法是這是一座“貞節牌坊”,有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說清朝道光年間,有一劉姓姑娘出嫁之前,已經與她訂了婚的丈夫得病身亡,這姑娘按禮教終身不嫁,在家守節。這個過程當中,劉姑娘傷心過度,得一怪病,肚子竟然大了起來,找不少醫生都治不好。外麵流言四起,說一個大姑娘在未婚夫死了那麼久後還身懷六甲,定有苟且之事。劉姑娘受辱蒙羞,跑到總督衙門擊鼓申冤,聲淚俱下,將事情一一道來,但是沒人信,最後她抽出短刀,自盡而亡。後來經查驗,肚子裏麵哪有什麼嬰兒?這事很快在全城傳開來,當地官員覺得劉姑娘貞節剛烈,值得讚賞,上奏朝廷請求修建一座牌坊,表彰這種氣節。這個牌坊上麵的許多石雕花卉相當精美,老百姓覺得好看,就叫它“花牌坊”。

還有一種說法是說這個牌坊出現得更早,明朝就有了,是關於一個書生寒窗苦讀,終於金榜題名的勵誌故事。這書生姓花,叫花如春,當了官之後,體恤百姓疾苦,減輕賦稅徭役,百姓感恩戴德,後來朝廷就修建一座牌坊來表彰花如春的德政,這就是“花牌坊”。

遺憾的是,今天我們沒人見過花牌坊長什麼樣,隻能在一些老照片上看到成都當年的其他一些牌坊,而現在,不僅牌坊,連很多老房屋基本上都消失了。在花牌坊這條街上唯一能看見一點曆史痕跡的可能就是“西社”了,這個“西社”是20世紀30年代的徐子昌的宅院,當年算得上是豪華公館。這個徐子昌的社會評價不高,是一個袍哥人家,曾是成都警務司令部督查主任,被稱為“西霸天”。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西社被人民政府沒收,交給一家學校做辦公室。現在這座宅子已被正式納入保護名錄,是成都市內現存的保存較好的近現代宅邸建築的典型代表。“西社”是典型的中西合璧風格,你既可以看到川西特產的紅砂石、中國傳統建築用的青磚,也會看到希臘柱式的梁柱,這裏是將西方和成都地方建築風格融合得非常自然,具有民國建築中西合璧的濃厚味道。

“三江布鞋”與群生川劇團

“西社”這個宅院現在坐落在成都工業學院裏麵。這個學校或許名氣不大,但出了一位名氣很大的校友——開國元勳陳毅就是這個學校的學生,這裏當年叫“四川第一甲種工業學校”。1916年,陳毅從樂至老家考進了這所學校,直到1919年赴法留學前,陳毅都在這裏學習。這所辛亥革命後四川省創辦的第一所實業學校,一路走來,名字居然改了十二個,包括四川省立第一甲種工業學校、四川省立成都高級工業職業學校、成都無線電機械學校、成都電子機械高等專科學校等,現在叫成都工業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