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16--20章(1 / 3)

016我抽你臉鯊魚肉對午哥來說那是傳說中的食材,沒見過,更別說做過了。不過倒是聽說過鯊魚肉特別騷,得放到淘米水或者清水裏泡半天才能去味。午哥走到魚邊上仔細看,呦,跟電視裏見過的一樣誒,大尖腦袋,平頭,背上是黑色的。魚是側躺著的,能看著白色的肚皮,已經被剖開了,腸子、肚子都在傍邊一個木盆裏。拿手摸一摸,砬手,跟別人講的一樣,魚皮上有砂粒。翻開魚肚子看看,倒是挺新鮮的。午哥正圍著鯊魚看新鮮呢,旁邊買魚的就跟他打招呼,“陳家大郎也看上這魚啦?”午哥抬頭一看,不認識,先行一禮,就問他;“恕小子眼拙,您是···”“在下是林家酒樓的掌櫃,敝姓林。”“林掌櫃您好啊,小子在這看著玩呢,沒想買。”“哎呦,大郎這你就不知道了,鯊魚肉難做呀,誰家鯊魚肉做好了那才能報號呢,要不你也買半拉,讓咱瞧瞧鄭家酒樓的手藝?”哎呦喂,起哄架秧子是吧,以為我不敢買是吧。“行啊,那我也來半拉。”林掌櫃一聽趕緊招呼賣魚的切肉,稱完份量給錢就走,這是怕午哥反悔。午哥一看這魚,魚頭、胸鰭都沒了,光剩個光禿禿的魚身子,心裏邊氣壞了。這我要不打你臉,我陳字倒著寫。旁邊賣魚的湊過來,眼巴巴的看著午哥,也擔心午哥反悔。“看著我幹什麼,我陳大郎幹過不要臉的事麼?給我送到鄭家酒樓去,到地方再給錢。”午哥轉身就來了個羅圈鞠,“各位,老少爺們,今天小子給大家夥亮亮手藝,晚上鄭家酒樓開全魚宴,請各位都來捧場,一律半價,隻收原料錢。”老百姓聽這話就起哄,“晚上一定到。”“別人不會做,陳大郎肯定會。”午哥聽了又一個羅圈鞠,然後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合計,到了酒樓後門時候心裏已經想清楚了。把魚搬下來,上稱一稱,好家夥,差一點三百斤。讓賣魚的幫著把魚皮拔下來,魚肉切成大塊,就給他們算錢。這邊午哥列了個單子,讓夥計備料。怎麼也得用鯊魚做主菜,用別的魚不像話。讓夥計把鯊魚肉一半切薄片,一半切成巴掌塊,魚肚子單獨切下來。切完之後用清水泡,告訴夥計要不停地換水。大灶煮水,把魚皮燙出來,鋪到木板子上,午哥拿個小刀就開始刮砂。這活得小心點,整不好就把砂子按裏頭,那就很難去掉了,午哥不放心別人,所以趴地上自己幹。鯊魚肝也留下了,午哥讓人切成薄片,也擱水裏泡著。到了下午才把魚皮刮完,這時候鄭員外聽到消息也過來了,看午哥幹活沒敢打攪,直到午哥刮完了,直腰捶背,他才近前。也不敢問會不會做,隻是問午哥累不累,缺不缺人手。午哥看他著急上火卻硬裝一切都相信你的樣,心裏就發笑。“鄭叔,您找人準備請柬吧,這幾個大酒樓都送一張過去,告訴他們,今晚上請他們吃個便飯。”哎呦,這是有把握呀,鄭員外這才把心放肚子裏。“行啊,這事叔來辦,你專心做菜就行。”有沒有把握午哥是不知道,以前沒做過呀,但一定要讓別人覺得你有把握,這點才重要。魚皮裏外都刮幹淨,放到水裏泡著。招呼幾個女廚子過來,教她們做魚丸、魚麵皮。把切成巴掌塊的魚肉切細,再用木槌打成肉醬,加老湯、薑水、花椒水、澱粉、蛋清、料酒和味精攪拌,然後往裏放精鹽,繼續攪。午哥一邊攪,一邊嚐,感覺口感對路,攪打上勁才放一邊,讓幾個人照著做,自己在另一邊教另外幾個人做魚皮麵。剩下還不少呢,不可能都做魚丸,累不起。午哥把剩下的全切成小指粗的條,擱料汁裏醃著。午哥直起腰就覺得胃抽抽,這是餓了,左右看看,大家都忙著呢,得,自己整點。爐子還有火,燒著老湯呢,午哥撈出兩片魚肝,用平底鍋煎一下,沾著醬油吃。哎呦,這個肥呀,全是油。午哥吃一條就吃不動了,肚子裏有點底就不吃了,不過這魚肝給了午哥啟發。午哥把魚肝撈出來,挨個再片薄,泡到料汁裏,準備晚上煎著吃。還得發麵烙餅,這時間緊點,午哥把精鹽、麵肥和麵裏頭,上麵用盆扣上,放到大鍋裏,底下稍微加點火保持溫度。午哥叫夥計把魚皮切小塊再燙一燙,自己撈出塊魚肉切成小塊,快手快腳做出盤糖醋鯊魚肉。嚐一口,感覺魚肉很柴。那怎麼整,突然看見剔下來的鯊魚骨頭,找根細的過來,用油一炸,咬一口,又酥又脆,這好哇。讓人把骨頭放鍋裏煮,煮軟乎了再切細條。魚肉怎麼整,不能都做魚丸呐。午哥在想還有什麼做法,這麼柴的肉,切塊是不行了,那切薄片?汆湯?爆炒?油煎?燉不行,小鯊魚應該可以燉。切粒?做湯?嘿,可以做魚肉餃子,配上豬肉就行,還可以炸魚肉丸子。看看盆裏的魚肉,估摸著都能用了。找人,趕緊切粒,和麵。午哥自己試驗看炒吃行不行。魚肉片薄片擱水裏打個水焯控水,鍋裏看油開了,蔥薑爆香,魚肉下裏頭,顛幾個個勾上芡就出鍋。午哥拿筷子嚐嚐,還好,吃不出柴,加了味素後鮮味也可以。又撈出一塊魚肉,這回切的非常薄,大勺裏加上老湯燒開,魚肉一片片下裏頭,看白了就夾出來,蘸著醬油吃一口,別說,這個行。午哥找到鄭員外,讓他拿冰把魚肉凍上,這樣好切片。交代完了,前後左右看看,就剩下魚肚子那兩塊肉了。仔細瞧瞧,這塊肉肥的稍多些,估摸不會發柴,那就一塊燉了,一塊糖醋了。看看魚皮、魚骨,撈出來過涼水,一人分幾塊,哢哢哢哢一頓切。等切出來一盆,一看還有,周圍幾個人也剩不少。得了,不切絲了,改麻將塊。把幾個人切的絲歸攏一起整出來兩大盆,大塊也歸攏出兩大盆,夠了,這些足夠了。都有安排,這心裏也安定了,喝點水,找把椅子坐下歇會。這一坐下就感覺兩膀子酸疼啊,這一氣忙的。看時間還夠,叫大家都歇會,一坐下來,就聽著‘哎呦’,‘哎呦’,都叫喚上了,大家夥都累了。“我知道大家今天都累壞了,今天算兩個工啊。大家再加把勁,今天晚上幹出彩,以後咱們也能報號。生意好了,年底一人發一個大紅包。”說什麼這、那的,都不如給錢實在。午哥歇會,緩過乏來就開始調蘸汁、醬汁,現成有椒鹽不用另做。又把湯底調出來,先熬著。大家也都起來了,先讓人包魚肉餡和豬肉餡的魚皮餃子,包完放一邊。擠出來的魚丸也放一邊,又把凍的魚肉切薄片。盤子底下放層冰,上麵放切的薄片。把發好麵團拿出來,調完堿麵就開始揉,蒸發麵餅子。鄭掌櫃進來提醒說還有一刻就到時辰了,鄭員外也進來看準備得怎麼樣,看樣子還有些擔心,不過看大家都忙著也就沒說什麼,轉身出去了。餅蒸上了,午哥估摸時間差不多了,讓人先開始炸魚條、魚骨頭和用魚粒混著胡蘿卜、麵粉做的魚肉丸子,這個又簡單又快,能放一會。自己把魚皮絲焯水,用涼水過涼,嚼一根感覺還行。一半泡在料汁裏一會拌涼菜,一半晾幹用來炒菜。這時候餅子就好了,悶一會再拿出來,挨個切口,讓人開始煎魚片,煎好了就往口子裏塞,這叫魚肉夾饃,魚肝單獨煎,量不多。魚丸和魚皮餃另起大鍋煮出來,二十多個大碗前後四排擺上,就開始往大碗裏撈,一碗固定六個魚丸,魚皮餃子用小碗裝。裝完了就往裏麵舀老湯,一碗一勺,再放些蛋皮絲、粉絲、香菜末,然後開始上菜。現在就不需要午哥動手幹了,動動嘴,指揮別人就行.第一道魚丸湯,第二道魚皮餃子,第三道炸魚條、魚肉丸子,第四道炸魚骨,第五道涼拌魚皮,第六道爆炒魚皮,第七道燉鯊魚,第八道糖醋鯊魚,第九道燉骨皮,第十道鯊魚湯。準備工作做得好,菜上的很快。最後這個鯊魚湯費了些心思,用鯊魚骨頭、羊骨頭和豬骨頭燉出白湯,把薄魚片焯白了再放裏麵,正好配著魚肉夾饃吃。

017舅舅也想吃魚菜做完了,大家夥也累不行了。午哥自己過去把魚肝煎了,一人發一個魚肝夾饃。“都吃啊,魚肝隻有這麼點,就不拿外頭去了,咱自己享受享受。”午哥嘴裏含著饃,說話嗚啦、嗚啦的。午哥把自己的啃完了,一邊喝著水一邊跟大家說話,“怎麼樣,今天漲見識不,做菜得仔細研究材料才行呢。今天就這魚丸和魚餃就夠支撐一家酒樓的,你們裏頭,誰要說自己魚丸、魚餃做的好,能變出好幾種花樣出來,我可支持你去開分店啊。不僅讓你做主廚,還給你分股子,怎麼樣。”大家一聽這話眼睛就亮了,“真的假的,大郎你說話算數麼?”“算數!絕對算數!誰有本事,我就支持他開店,以後咱們可要開上好幾家分店呢,主廚就從你們裏頭選,分多少股子咱以後商量,反正絕對不會虧待大家,一定讓大家滿意。”幾個女廚子就開始頭碰頭開小會,幾個夥計看樣子也在憋勁。午哥心裏好笑,還得有錢景才能吊住人呢。歇過乏了,留下幾個人收拾廚房,午哥就往前頭走。店裏隻剩下三桌人,鄭員外在一桌陪客呢,估摸就是那幾個酒樓的老板。午哥走過去給大家行了一禮,沒想到這幾個人都站起來回禮。午哥趕緊說不敢不敢,讓幾位坐下。其中一個年歲大的說:“老朽姓林,今天大郎遇到的林掌櫃就在老朽手下做事。老朽白天聽說事情經過就把他攆走了,做事實在太下作了。這裏老朽也替鄙酒樓向大郎道個歉,希望大郎別往心裏去。”說著站起來就要行禮。午哥趕緊托住,“沒關係,沒關係,坐下說話,”午哥把林員外扶著坐下,“這事算什麼,小子會做的菜不多,給我魚翅、魚腦我也不會做呀。您也別往心裏去,以後大家多來往就不會誤會了不是。”“哈哈,大郎這麼小的人,倒挺會說話。”“哪裏哪裏,跟人學的。”哈,哈,哈,哈,幾個人都樂了。大家笑完,有一個矮胖子問午哥;“大郎,你這些菜都是跟誰學的,怎麼都沒見過。”鄭員外趕緊引薦,“這位你得叫黃叔,城裏的木蘭酒樓和東廂酒樓都是他家的。”午哥一拱手說:“還真沒跟人學過,小子平時就愛好個吃,所以總琢磨怎麼吃,結果就琢磨會了。”“琢磨的好,琢磨的好啊。咱家廚子要有你一半用心,我就不用總罵他們了。”“瞎琢磨,人饞,沒辦法。”大家又是一頓樂。幾個人都是吃好喝好了,說幾句話就依次告辭,午哥和鄭員外把他們送到門口,就回來了。倆人兒找地方坐下喝茶,鄭員外精神頭挺足,嘴就沒停過,“魚丸端上來的時候,幾個人都傻啦,沒想到魚肉還能這麼吃。燉皮骨太好吃了,咬一口都黏嘴···”午哥決定不聽他吧啦了,打個哈欠,對鄭員外說:“鄭叔,天晚了,回去休息吧。過幾天開個小窗口,專門賣糯米團子,這天氣吃它正好,應該能好賣。”“對,肯定好賣,那怎麼開小窗口?”“您自己合計吧,我可呆不住了,得回去睡覺。”“好,你回去吧,叔再合計合計。”午哥和硯角溜溜達達往回走,外頭完全黑下來了,估摸得八九點鍾了,街上還有三三兩兩結伴溜達的,尤其小吃攤子周圍人多。午哥買了兩個肉餅,一人一個填肚子。剛吃完肉餅,硯角突然蹦起來,“完了,咱買的海貨扔到店裏了。”午哥看看天,“算了,拿回來也做不了,明天就得臭,以後再買吧。”“不行,我去拿回來。”午哥無所謂,“行,快去快回,我擱這等你。”硯角嗖嗖嗖就往店裏跑,午哥在路邊找地方坐下,一看傍邊賣炸魚的還認識,是吳大郎。吳大郎也看見午哥了,正好沒生意,端碟炸魚就湊過來。“大郎嚐嚐我手藝有長進沒。”午哥挑根嚼,“最近生意怎麼樣?”“哎呦,前兩個月可叫北邊那幾個娘們給擠兌壞了,最近這一個月才好點,聽說她們都到酒樓幹活去了。”“是啊,就前麵不遠。你這魚還是炸不透,發艮。我不跟你說過嗎,油溫得高,炸兩遍。”“那不又費煤,又費油嘛。”“你真摳到家了,你不想想,賣的多是不是多賺錢。”午哥掏出五貫會子,“這樣吧,我借你五貫,你照我說的幹,月底賺到這個數就還我,賺不到就算了,成不成?”說著就把錢塞他手裏。“不要,還不上。”“嗨,你傻呀,我說能賺就能賺,你是摳成精了,拿著,賺到再還我。這錢專門買油買煤啊,別亂花。”“那好,我一定還。”“肯定能還上,放心大膽的幹,別怕浪費,越怕越浪費。”這時候硯角跑回來了,提著一堆東西。午哥跟吳大郎告辭,繼續往家走。到院子就不愛動彈嘍,洗漱完爬到床上就睡過去了。第二天睡到餓肚子才起來,一下地就感覺兩腿酸軟,兩膀酸痛,這是昨天累過勁了。在院子裏活動活動胳膊腿,稍微舒服點。柳枝給他端來豆腐腦、小饅頭和素丸子,稀裏呼嚕都倒進肚子裏,這精神頭才上來。身上不舒服,那也別在屋裏坐著啦,越坐越難受。午哥就招呼硯角,倆人兒出去溜達溜達,再活動活動腿。外頭陰天,這季節基本是天天下雨,不過多數是小雨,還好今天沒下。倆人兒順街溜達,買點荔枝,一邊走一邊吃。看著賣楊梅的也買點,不給柳枝帶點光吃獨食,柳枝非跟你撅嘴不可。又買幾條魷魚,昨天沒吃上,今天補上。走著走著就到舅舅家的藥鋪了,門口停輛驢車,幾個夥計正往鋪子裏卸貨,舅舅和一個掌櫃在邊上說著話呢。舅舅姓劉,人稱劉員外。午哥過去打個招呼,舅舅看見他,一巴掌就呼他肩膀上,“好小子,昨晚上的全魚宴是你主持的是不是,我昨天半夜才回來,沒吃上啊。”“算什麼全魚宴,魚頭魚尾都沒有了,就剩個魚身子,叫魚肉宴還差不多。”這一巴掌拍得午哥舊傷複發。“這事我聽說了,姓林的做事太下作,以為小孩好糊弄啊,也不想想他惹不惹得起。”“嘿嘿,被林員外給開了。”“聽說了,不管有沒有全魚宴他都不敢留的。說起這全魚宴,舅舅我還沒吃著呢,怎麼整?”“隻要舅舅你有功夫,那我就再做一回,在家裏擺一桌,不過材料得你準備。不要鯊魚,肉粗,弄條二十斤往上的大花鰱子最好。”“行,咱這莆田吃別的吃不著,吃魚還能吃不著?一兩天就能找著。”午哥跟著舅舅進鋪子裏坐下,也沒別的閑人,劉掌櫃給倆人兒倒的茶水。午哥來回看夥計搬貨,就想起一個事,“舅舅,你聽說過一種藥叫雲南白藥麼?”“沒聽說過,幹什麼用的?”“治外傷的,止血非常快,磨成粉,什麼地方淌血就往上一呼,一會就止住血。”“真的假的,劉掌櫃你聽說過麼?”“沒聽說過,聽著象蘆葦花。”“不是蘆葦,裏頭的主藥叫三七,模樣象人參似的,有個外號叫療傷聖藥,你聽這名,聖藥。”聽這話舅舅才重視起來,看了劉掌櫃一眼,劉掌櫃搖搖頭說:“真沒聽說過。”“午哥你不是忽悠舅舅吧?啥地方有這個藥?”“嘿,愛信不信啊,這藥做出來可比賣人參強多了,人參又不能賣軍隊裏去。”“信,信,哪能不信呢,你說說什麼地方有這種藥。”“這藥應該是還沒流傳開,可能也就是些當地人用,在雲南那邊仔細找找吧。”舅舅斟酌了一下,問午哥:“這事聽誰說的?準不準呐?”“準倒是準,不過誰說的我可不能告訴你,這是秘密。”“嘿,你小子,跟舅舅打馬虎眼是吧。”“肯定準,這你放心。”午哥正了正身子,“要說這藥嘛,我還知道一種,治打擺子的。”不吱聲了,品茶呢。舅舅一看,這是拿喬要價呢,心裏核計核計,“找著了就新開個藥場,專做這藥,給你兩成股子行不行。”哎呦,大方人,這樣才能幹大買賣呢。不過咱是親戚嘛,少要點。“兩成不是長久買賣,隻要一成。嘿嘿,我一點也不貪。黃花蒿知道不,它治打擺子。”“青蒿吧?《肘後備急方》裏有這個記載。”劉掌櫃對醫學挺了解。“不對,就是黃花蒿,和青蒿挺像,但不是一個品種,聽說是不能加熱,也不能直接用,有毒,也不怎麼從裏邊提取出來有效成分,這才能用,這得多試驗才成。”“你這都聽誰說的,這人呢?”“這人你是看不著嘍,不知道哪去了。”舅舅看看午哥,不能打不能罵,以後還不一定什麼時候得靠他賺錢呢,搖搖頭,自己和劉掌櫃商議這事,看來得派幾個人到雲南找藥。午哥擱櫃台上拿起一個巴掌大的算盤擺弄玩,呆一會看沒人搭理自己,得,走吧。叫過硯角,出門繼續溜達,到中午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