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路過千裏走單騎(2 / 3)

我們吃驚了,楊軍得意了,這就是他要的效果。

我忍不住問楊軍:“楊帥哥,你這是要進來的人喝酒唱歌尋歡作樂放鬆休閑,還是要大家開作戰會議啊?”

楊軍更得意了,他說:“就是要讓大家在作戰室裏體驗到鶯歌燕舞生活的美好!”

好吧,同意他這樣奇怪而又合理的想法和思路吧。

看完了楊軍想告訴我們的他的台兒莊千裏走單騎得意之作後,我們要回歸主題喝他的好酒了。二樓人並不多,但楊軍還是把酒宴設在了二樓房間外麵臨河的陽台上。那裏有一座木橋連接對岸的二樓平台,兩岸燈籠高照,鱗次櫛比,映得窄巷中河麵波光粼粼,一線橫向望過去,著名的三橋連一線在此連珠成串,再舉頭上下凝視,若有小船搖過,有月光的清輝灑下來的時刻,便有了一種“夢裏不知身是客”的奇幻意境。

在這樣的意境下,又喝了點兒楊軍的好酒,我們每個人都有點兒神思恍惚飄飄然了。在座的除我以外,其餘眾位其實都是新台兒莊人,他們來到這裏,愛上這裏,並開店經營,把自己的身心都駐紮在了這裏,對這裏的每一寸每一處的美麗都已熟知無比。可是,在這樣的夜,這樣的身陷其景於亭台樓閣中,每一個熟悉它美麗的人,還是忍不住再次感歎台兒莊古城如夢一般奪人的美麗。

沒法不感慨,如果不是鍾情於它的那份別樣的美麗,又怎麼會放下一切千山萬水地投奔而來?

為心動的美麗買單,看來並不是麗江情種楊軍一個人獨有的本性和專利,從本質上來說,“好色”如果指的是不懈追求美好事物的話,那麼人人皆好色,世界才更美好。

我的另解讓楊軍很滿意,他又上了兩瓶窖藏的好酒,開瓶再喝。真醉了,當楊軍再問起我對古城的千裏走單騎的印象時,我轉頭望見那一排河麵上望不到邊的青瓦房簷下懸掛的大紅燈籠,開始心不在焉地調侃抒情了:“很好啊,很青樓的感覺。”

真是曆練彌久的精品帥哥,楊軍的吃驚也是那麼的慢條斯理,他看著我:“很青樓?怎麼說?”

我沒有說話,但是用眼睛傳遞了我此刻飄忽的思緒。

楊軍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會心一笑,又指著二樓那座連接對岸的木橋說:“那裏也是我的地盤,原來我有一個團隊是在對麵的室內舞台每天表演大型歌舞的,那才是真正的歌舞升平活色生香啊!那才是生活呢!”說到最後那句話時,楊軍一臉的神往和得意。

我知道,那是他在麗江酒吧林立的夜場中製勝的法寶,是千裏走單騎奔赴上千裏路自南而北想給古城帶來的另一麵靈魂,也是新生的古城麗人最需要的內核之一。也正如他所說的,是生活。我在想,在麗江浸潤久了的楊軍,對於“生活”兩個字的本質或許比我們解讀得都要更透徹些。當他來到古城,他便能一眼看懂這個北國美女除了運河的清麗和大戰的厚重外,還有一種東西是她更需要迅速充實進去的,那就是風情,是活色生香的生活的另一種狀態。

一點兒不奇怪,我們為什麼要來這裏尋夢?就是因為此地可以給予我們在城市裏完全不同的輕鬆生活狀態。可以回歸本性。可以做夢。

所以楊軍的千裏走單騎依然旗幟鮮明地駐守在古城繁榮街的酒吧中心,無論他在與不在,麗江的氣息分毫不差地張揚著。

我固執地認為,那也是一種生活本質的浸潤和美麗改變的鋪墊。

一座木橋連接對岸的二樓平台,兩岸燈籠高照,鱗次櫛比,映得窄巷中河麵波光粼粼,一線橫向望過去,著名的三橋連一線在此連珠成串,再舉頭上下凝視,若有小船搖過,有月光的清輝灑下來的時刻,便有了一種夢裏不知身是客的奇幻意境。

而這種浸潤和鋪墊,台兒莊古城非常需要,它內在的成長與成熟,少了這份風情,便成不了傳世的絕色佳人。

認識楊軍後,我再路過千裏走單騎,便再沒有了之前隱隱有的那份小小的格格不入了,我像新生的古城一樣,在它的招搖張揚卻還依然固守著的那份關於麗江豔遇的色香人生沉澱中,突然就識得了自己要的另一種比外表的豔麗更飽滿的內心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