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書淩厲的目光在自家院落裏一掃,隨手關上了門。
鄭天喜站在原地,沒敢動彈,心中開始默數:“十、九、八、七……一。”
房門果然應聲而開。
支書已經換了一聲行頭,蓑衣褪去,換了一身黑衣。
看人朝著她的方向而來,鄭天喜心頭猛地一跳,連忙矮身躲在旁邊的矮牆邊,鼻息凝神。
隻見支書從前院一直走到牆根邊的柴堆邊,站定半晌,似乎在識別周圍環境,然後在柴堆上扒拉幾下,人就消失不見了。
鄭天喜連忙眨了眨眼,確認人是在確實不見了,就想追蹤過去,又想到這人進門前後的不同表現,站立在原地好半天沒有動。
直到,空氣中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對話聲,夾雜著微弱的呻吟。
鄭天喜將焰霖給的匕首握在手裏,緩慢的朝那柴堆靠過去。
隻聽一個男子粗狂的嗓音,“大哥,這人倔著呢!軟硬不吃,什麼也問不出來。”
支書陰柔的如同毒蛇般的嗓音響起,“既然軟硬都不吃,那咱們就把他吃了。當初讓他落戶在咱們村,就是看上了他這身好身板,留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享用,也是看在他對咱們村還算盡心盡力的份上,可現在不同了,他有了私心,知道自己賺自己的錢了,這要是等他賺夠了錢,不還得遠走高飛啊!”
“可不是,支書,就是你心太軟。這要是我,早就調教上了,哪裏能等得上這些年!”
這話說得不明不白的,鄭天喜一時不能確定,地下關著的人是不是靳秋水。
“這還不是因為真愛,”有人起哄,“大哥,今天雨大,村子裏又來了三撥人,熱鬧的不得了,他們有他們的熱鬧,咱們也應該有咱們的人熱鬧,大哥,你上吧!”
上?上什麼上?
鄭天喜咬牙走的離柴堆近一些,地窖裏的嬉笑聲傳的更清晰。
“藥給他灌下去了嗎?”支書陰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大哥,早灌了,看著那人進了他家門就灌了,這要是不綁得緊,人怕是早就撲上來了,哎,早知道香秀這麼不靠譜,咱們就應該換個人上,你看看這,大哥,忒猛了點,你可別全部解開了。”
聽了這些人的話,鄭天喜本能的瑟縮了縮,沒想到,這些村民居然會好這一口?
搞基?
天哪天!
她瞬間也明白了這些人,讓香秀給焰霖下藥的目的,他們是想把焰霖和靳秋水關在一起,兩個中藥的人若是意識模糊,真發生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那後果還真不堪設想。
這個時代,這樣的醜聞,一旦爆出去,焰霖和靳秋水都不用活了,若是想苟且偷生,那必然是要答應他們條件的。
現在,焰霖跑了,他們居然要自己上靳秋水……
鄭天喜隻覺得一陣惡寒湧上心頭,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原地靜默了會,他還是決定求援,畢竟,地下幾個大男人,不管是攻是受還是禽獸,也不是她一個小女人能對付的了的!
她不能輕舉妄動,否則非但救不了靳秋水,還會賠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