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捂住天祥的嘴,這小屁孩說話太口無遮攔,這個時候怎麼能得罪天喜?

要知道,天喜現在可是家裏唯一的勞動力了!

雖然一天也就四個半工分,但能有一個工分是一個工分,大不了她在家裏洗洗涮涮,多淘點野菜,采些野果子,這日子總能過下去不是!

活人總不能被尿給憋死,是不?

這些事情她其實是昨晚上才想明白的,之前因為田繼芳將她保護的太好,以至於她生活在這樣一個清貧的家庭裏,卻從沒有吃過苦,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直到昨天晚上,她和弟弟被小舅媽從家裏攆了出來,她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一是田繼芳這顆天然大樹轟然倒塌,再也不能為她和弟弟遮風擋雨,二是她自己實在是太沒用了,就連一頓簡單的飯菜也不會做,隻能和弟弟相顧無言,抱頭痛哭,餓著睡著的滋味她感受過一次就夠了!

鄭天喜看出了她眼中的不甘,卻什麼也沒有說破。

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了十塊錢,“今日逢雙,你拿著這十塊錢去鎮上集市上采買些東西,主要是吃食,咱們家沒有糧票,所以你得想點辦法,中午的時候,試著煮一點吃食,至於怎麼煮,集市上買兩毛錢的糖果,回村子裏你自然能找得到人來教你!”

一張大團結塞進鄭馨兒的手裏,又兀自進了房,給鄭廣深配藥,掛上吊瓶。

鄭廣深看著鄭天喜的動作,眼中流露出詫異,卻最終什麼也沒說,任由鄭天喜擺弄。

看著鄭天喜往爸爸手上紮針,剛剛止住哭腔的鄭天祥“嗷嗚”著一嗓子又開始了,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得鄭天喜手一抖,針差點就紮歪的。

鄭天喜將眼睛一斜,亡魚很有默契的直接將鄭天祥給拎了起來,而且直接拎出了大門。

“姐,你怎麼什麼都會?”鄭馨兒眨巴著漂亮的丹鳳眼,眼中閃爍的是不敢置信。

如果說,那一天,鄭天喜對鄭廣深的急救讓鄭馨兒意識到自己的不足的話,今早的野菜飯就讓鄭馨兒看到了自己的蠢笨。

然後是那張大團結帶給她的威懾,讓她不知不覺的,居然開口叫了“姐”。

要知道,兩人共同生活的這十年,鄭馨兒叫“姐”的次數那是屈指可數的,當然,鄭天喜也並不在乎。

等鄭廣深掛完吊瓶,亡魚才帶著天祥從外麵回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裏,兩個人割了不少的青草,而且已經喂好了牛,現在就隻等著出發了。

“姐,你們這是去做什麼?”

內心的衝突讓她咬了咬唇,她感到奇怪,聽見天喜要出去,她竟然猶生出一股子擔憂,為自己從未上過心的人擔憂,真是種奇怪的感覺!

“爸病情複雜,小魚哥哥的爺爺是位老中醫,他讓小魚哥哥帶我去大山深處找些草藥,對爸爸的病有好處的!”

“你們這是要進落雁山?不行,那裏雁過即落,危險的很,你們去不得!”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七零:嬌妻有點甜》,微信關注“熱度網文或者rdww444”與更多書友一起聊喜歡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