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鄭天喜沒料到十塊錢就換來了鄭馨兒的一聲“姐”,但她也並沒有輕視。
人的成長總是在一瞬間的,鄭馨兒若是經曆了這幾天的大事,還是一無所獲,那可真是無藥可解了。
“好好在家照顧爸爸和弟弟,至於媽媽,我會想辦法的!記住,錢莫露白,田家若是來人鬧事,就盡管哭,讓天祥就像之前那樣哭,相信自己,沒有什麼問題是你解決不了的!”
安撫了一下小丫頭,她和亡魚又簡單的收拾了點裝備,主要是準備水壺和幹糧,一應的進山工具亡魚的大板車上都有。
他那長方形的木箱子,完全就是一個百寶箱。
“咱們趕著牛去?”鄭天喜表示懷疑,牛耕田確實不錯,爬山怕是沒有那功能。
“放在山腳下。”
“我們村子不就是在山腳下?”
“你家裏能有山裏安全?”
鄭天喜想了想,頓時覺得有理。
山野裏雖然沒有人看守,但是這個時候的民風淳樸,看著有主的東西自然不會去亂動。
家裏反而不一樣了,田家的倆妯娌知道鄭廣深已經到了家,自然免不了上門來鬧,一頭成年的黃牛也值個幾百塊錢,難免會動邪念。
家裏病的病,小的小,怕是根本無力阻止!
至於村支書,他的親妹子就是田家妯娌裏的一個,她和鄭秋明在校長室裏臉麵雖沒有撕破,但是彼此的心思都已經心知肚明,更別說還有一個鄭四喜!
“賤人,昨晚是不是你?”
倆人剛跳上車轅,牛車還沒有出院門,伴隨著一聲嬌叱,一張浮腫的臉出現在了牛臉前。
黃牛打了個響鼻,頓時將臉撇向一邊。
連牛都不待見她,何況是坐在牛車上的兩個人。
“這人是誰啊?亡魚,你情兒?”鄭天喜故作詫異,裝作不認識鄭四喜。
亡魚立馬如同大黃牛一般撇開臉,簡直無法直視自己昨晚的憐香惜玉,“開什麼玩笑,我眼光能有這麼差?”
鄭天喜立馬給了他一個表情,讓他自己體會。
亡魚深不以為意,作勢要對自己的眼光加以詳細說明。
鄭天喜表示不想聽。
亡魚卻一定要說。
“給我閉嘴!”鄭四喜忍無可忍,插著腰又大喝了一聲,“你們兩個給我看清楚一點,我是鄭四喜,鄭天喜我問你,昨晚在荒郊野外嚇唬我的人是不是你?”
“噗!”鄭天喜笑出了聲,“你說什麼?你是鄭四喜?你可不要騙我,我同學腦袋雖然不好使,但是長得還是很漂亮的,不說沉魚落雁,怎麼著也能閉月羞花,就你這模樣,怕是大清早起來沒照鏡子吧?”
亡魚表示不解,連忙問道,“此話何解?”
“她要是從鏡子裏看到自己是一副什麼樣子,還不得當場心肌梗塞梗死,哪裏還有機會出來嚇人,是不?”
亡魚點了點頭,“姑娘,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是你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鄭四喜哪裏受得了這份氣,“鄭天喜,我跟你沒完!”
說完,擦過牛身就擠進了院子裏,隨手操起一個東西就想砸,卻半天下不去手,天啊天,滿院子的泥灰木頭,就連堂屋大門都被拆了下來,桌椅板凳更是被砸的稀碎,她還能有什麼東西可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