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是小氣之人,啊呸呸。”那必須要從中去掉幾個字才是。
“嗬嗬嗬”蘇雲曉心中縱然不甘不願,非常真誠的笑了好幾聲,卻不敢抗旨不遵,隻得忍受著眼睛長出針眼的風險,蹲伏下身。
管她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就像蘇雲曉自己曾經說過,身為一名大夫,最不該的就是忌諱病人犯病。
不犯任何忌諱的蘇雲曉,此時心中:“對對對,好個大度不小氣!小不小氣喲,本姑娘才沒那份閑心了解你個臭屁皇帝。”
此話隻能說在心裏自己聽。
蘇雲曉麵上無表情,確實隻敢在心裏泛起嘀咕。
腳底穴位,在於湧泉,陰於太衝。
蘇雲曉一上手,掩飾麵部表情,千萬不要讓自己情緒外露,暴露出嫌棄,待出手猛地故作不知的按到了皇甫澤腳心處的哪個穴位?
起碼在大內總管的趙公公看來,他個隻會伺候人的太監,又看不出什麼來。
隻能在一邊等著溜須拍馬,隨時獻殷勤的準備。
不過千萬不要因此小看了趙公公,可以說在皇宮裏,除了個別幾個權勢人物,就屬他鼻孔朝天。
當然蘇雲曉卻不會高看任何人,有本事的除外。
此時靜謐的華清池,還是格外靜謐,有朦朦朧朧水霧氣,恰似仙宮祥雲繚繞。
突然間,隻聽:“啊啊啊!”
皇甫澤忍不住痛的大喊大叫。
驚得外麵大內護衛,緊忙抽刀,蹭蹭踹欄屏風,闖入華清池。
殿內殿外連喊帶叫,來的大內護衛隻有二三十人之多。
蘇雲曉半點不帶心虛,連忙停手:“陛下陛下,您怎麼了!”
趙公公這邊也叫了起來:“陛下是出什麼事了,陛下。”
“你!你……”皇甫澤憋得滿臉通紅,眼直勾勾的瞅著蘇雲曉,再也不肯叫出殺豬般的聲音。
最好麵子的年紀,最好麵子的他,可不想在侍衛們麵前龍顏失色。
被一雙死魚瞪眼,像是一樣的眼睛盯著的蘇雲曉,不免打了一個寒顫,眨巴眨巴無辜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皇甫澤。
皇甫澤幾乎牙都能咬碎,轉頭並未責怪侍衛,道:“你們都下去,朕這裏無事。”
又提刀而來的一眾保衛皇帝安全的大內護衛們,領命“喏”了聲便也出去,不敢打擾。
他們自然好奇皇帝為何突然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
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蘇雲曉的膽量。
皇甫澤兀自撫掌心胸一口氣,剛剛那從腳底傳至全身的劇烈疼痛,來的快,消散的很快。
在明知是蘇雲曉暗中搞鬼,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這次選擇既往不咎。
“陛下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問話的是趙公公,他比較擔心。
趙公公雖然不懂醫術,但憑多年經驗看人眼色,大概也猜出了皇帝那聲大叫與蘇雲曉有關。
可在皇帝沒挑明說的情況下,趙公公也不好指露出來這個搞鬼之人。
蘇雲曉還在裝作無辜,若無其事的道:“陛下饒恕臣的手藝不精。”
皇甫澤冷冷哼哼,沙啞著的嗓子冷聲道:“是朕考慮不周,愛卿有何罪,今晚就由蘇愛卿來伺候朕的起夜。”
蘇雲曉仿佛膝蓋沒什麼骨頭,說跪下就跪下,道:“遵命,陛下。”
數日來的相處,皇甫澤雖才十六歲,但也不是傻子。
怎會看不出蘇雲曉的心口不一,對於皇權更是半分尊重都沒有,但唯獨卻在太後那裏時,卻難得乖的跟個甚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