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歸之始(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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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誕城四麵環山,當真像是在群山中挖出了的一個城,若是放在軍事上說,這就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天險之地。說來也是有趣,從遠處瞧著看,這環繞誕城的群山似那王冠一般,除去了冠頂般突出的主峰外,其餘的山峰竟像是被人精心削減過一般的對稱整齊。而這主峰也有一個十分應景的名字,叫做冠頂峰。當然了,這個名字無非是有些神神叨叨的人後來給取的,又給那山賦了一個極其玄妙的神話傳說,倒也引了不少好事者前來觀光遊覽,久而久之的,人們已經不再記得這山峰最初那個也是十分神隱的名字,隻保留了這個能給當地帶來外財的冠頂峰。

而張家坐落在誕城的最北邊,背靠著的正是這座誕城最高的山峰。張玄齡從後門而出,剛巧就是通向冠頂峰的山路。張玄齡站在山腳下,抬頭望了望入雲的山峰,長歎了一口氣,認命的爬了起來,一邊爬著山,一邊在心裏暗暗咒罵著張翀:這該死的張翀,就不能選一個好地方?我知道現在情勢不明,他也是為了安全,但這好小子就不能選個不那麼高的地兒嗎?這爬起來不費勁呀?他奶奶的選個地窖也比選這鳥不拉屎的山強吧。

張玄齡雖是喊著累,但他的腳程極快,是一般人比不得的,又加之年輕,在腹誹張翀的同時,也已經爬至山頂。山頂是一片的平曠,隻消看上一眼就能看清楚這兒有什麼,在這個地方議事,看似危險卻很是安全,但凡有人在附近偷聽,都是瞧得見的。故而當張玄齡到的時候,就一眼看見了一個仰麵躺在一塊大石頭上的人,那人雖用著一方女人家用的絲帕撲在臉上遮光而看不見臉孔,但張玄齡卻能肯定那人一定是張翀。

於是,張玄齡就輕咳了一聲,試圖將張翀叫起。卻不料那張翀似乎是沒有聽見一般,仍舊一動不動的躺著,若不是麵上那絲帕被呼吸吹的有了起伏,張玄齡都以為張翀教人給解決了。張玄齡見張翀沒醒,便又猛咳了幾聲,邊咳邊往張翀身邊走,到了最後竟是在張翀耳邊咳嗽起來。就在這時,張翀忽的一個起身,一巴掌打在了張玄齡的後腦勺上將他往地上按,自己則順勢擒著張玄齡的一隻手騎在在張玄齡的身上,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就這一下你就不耐煩了?這般沒防備的就近身來,看來在北荒的日子倒沒讓你長點心眼來。”

張玄齡教張翀那一掌打的頭腦發暈,似乎整個腦袋都在回響,疼的張玄齡呲起牙,忙用手揉著後腦勺,罵道:“好小子下手這麼重,娘的,是要打殘我不成?”張玄齡嘴上是這般罵著,但心裏還是對張翀的話很是受教,這些和張玄齡打小對張翀的敬重是分不開的。

張翀是張家眾多分係中一個很是不起眼的分支的後裔,原先這支脈並不在誕城,而是在北地平原上安居,隻是這支脈與濠州張氏比鄰,濠州張氏欲要收其為己用,可那北地平原的這支脈卻寧死不從,這便將濠州張氏給惹惱了,下令滅了這一支脈,張翀作為這一支脈的最後的後人,便一路北上逃到了誕城,歸了老祖宗。雖然張翀隻比張玄齡大了三歲,但他的見識卻比張玄齡多了好幾番。一來張翀自小生活在北地平原,這個大陸上最大的平原上坐落了許多大大小小的氏族,往來的交通又極其的便利,張翀倒是借著這個優勢遊遍了整個北地平原,也有了許多張玄齡沒有的見識。之後家逢巨變,張翀又一路南下逃亡,這途中又發生了許多奇遇見識了不少的奇人,閱曆之豐富,教張玄齡咋舌。張翀作為落難子孫狼狽逃回本家,照理說該是受盡白眼才對,卻不曾想這人不僅是在張家,更是在整個誕城裏都混的風生水起的。上至權貴富賈下至流民乞人,都隱隱地對他流有交好之意。正因為如此,張玄齡對張翀的拉攏心裏除了高興,更多的則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