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歸之始(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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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家肅穆的祠堂內擺放著張家曆代家主的牌位,因著內堂隻點了一盞不滅的長明燈,幽幽暗暗的顯得整個祠堂透著一股子陰森詭異的氣氛。

張玄齡麵無表情的杵在兩方牌位前,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而張玄齡自己似乎也是混混沌沌的,好似胸有溝壑,但又似乎難有成形的想法。說的文藝些就是尋找人生的出路,說的直白了就是胡思亂想抓不住根本。

“咳咳……”

內堂裏一處陰影裏傳出了男子低沉的咳嗽聲,音色沉悶倒像是一個漏了氣的風箱,聽起來還帶著喘息聲,隻消一聽便能知道此人的肺和氣管並不怎麼好。張玄齡是被那幾聲咳嗽聲給打斷了思緒,他抬起頭眯著眼睛看向了那個蜷縮在陰影裏的人,他知道那個人,張家的守靈人張護。

張玄齡對張護這個人並不怎麼了解,除去了他初歸張家時,他給自己授禮之外他並沒有接觸過這號人。一來是因為守靈人是張家最為隱蔽的一群人,從出生開始便守著張家的祠堂,一輩子也不見得踏出祠堂一步,而張玄齡十三歲時便被驅逐到了有北原深淵之稱的蠻荒之地,沒見過張護也是情理之中,二來則是因為張護是張玄啟安插在祠堂守靈人裏的一個棋子,那張玄啟日夜提防著他,自然是不會將這個底牌亮給他看的。所以對張護這個人,張玄齡是回到了張家掌了權之後才有了些了解。

“是張護吧?”張玄齡將自己的聲音放的很輕,臉上也盡可能的呈現一種很無害的笑容,他知道張護心裏不會因為這點小事便放鬆對他的警戒心,但他卻不想擺出一副警惕的樣子,把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弄僵了,反倒讓張護對自己更有戒備來。

張護費力的抬起了眼睛,看了張玄齡一眼,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咳了兩聲,又用另一隻手驅趕著張玄齡道:“離遠些,我身子不好,不要講病氣過給你了。”

張玄齡聽話的退後了幾步,他現在實在是摸不透這張護的心思,是真好心的怕自己染了病,還是假好意的讓自己離得遠些,以便他能保護些什麼。一時間張玄齡也得不出什麼結果,倒不如賣張護一個麵子。張玄齡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昏暗的祠堂,問道:“這堂裏怎麼就你一個人?”

張護咧開了嘴,冷笑了一聲道:“會你,我一個就夠了,旁的人你也不要管了,終究是和你幹係不大的。守靈人存在的意義左不過是守著張家曆代的先祖英魂,與你們這些坐在前廳議事的人是不相幹的,你又何必把手伸長到這裏,把你們前廳裏那些肮髒的事攪進這來,壞了祠堂裏的寧靜?”

張玄齡聽後明白張護是嫌他多事,心裏是有些委屈的,他對張護不算了解,不過是為了活躍一下氣氛隨便扯的話題,不曾想張護對他似乎有著莫名的戒備和沒由來的偏見,不過一句隨口話,竟也挑了他的刺。張玄齡對張護的這個態度是不太高興,張護是張玄啟留下的人,張玄啟怕他奪了自己的位子,早早地把他打發去了蠻荒之地讓他自生自滅,如今張玄啟死的突然,留下了一堆爛攤子,這就想到了他這號人物,現在讓他回來收拾爛攤子又不給他好臉色看,就跟他欠了他們似,這輩子要白白地做牛做馬,張玄齡不過是十六歲的少年,正是血氣之時,心裏自然是氣的不行,但他現在也不能真對張護怎麼樣,也隻好忍了這股鳥氣,嘻笑道:“既然您都這麼說了,我這個做小輩的自然是聽從的。”說罷還賠罪似的向張護鞠了一個躬,麵上給足了張護麵子,心裏卻總是要出出氣的,便暗暗罵道:好你個張護在我麵前裝什麼孫子,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張玄啟安插在守靈人裏的線人?嫌我手伸得太長,我看是你奶奶的想越過我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才是。張玄齡心裏雖氣惱,但也明白自己在誕城的張家本部勢力確實甚微,前廳和祠堂間複雜的關係他也尚未理清,現在的張玄齡就像是深陷在泥沼,在這種點背的狀況下,四周還盡是霧蒙蒙的,弄的他是寸步難行。不過張玄啟的突然離世倒也是打的張家這群高位者一個措手不及,這才別無選擇的把自己給召了回來。張玄齡信不過那群張家的高位者們,而那些人也還在考察著他,所以才有了現在雙方這種曖昧不清的態度。躲在暗裏的人不動,張玄齡也樂得在他們麵前粉飾太平,張玄齡笑著問道:“不知您叫我過來,是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