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典準備(2 / 3)

趙景城見蓋漠未到,心裏別提多得意了。要知道,自古以來皇家最忌諱的就是武將功高蓋主,更何況他上麵還有一個顧成文,哼,這個蓋漠,未免有些太目中無人了吧。

“嗬嗬···”趙景城突然陰笑,“顧將軍,這蓋將軍的派頭還不小,皇上隆恩給他辦慶功宴,他卻不到場,是不是有些···”

顧成文未等他說完話,就冷哼一聲,“不勞丞相費心,漠兒的性格我很清楚,現在不到,怕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耽擱了。”

“什麼事情···能比皇命還重要?”趙景城故意咬重“皇命”二字,語氣中的嘲諷,讓顧成文怒火中燒。

正待顧成文出言回擊,就聽不遠處一聲清亮的嗓音傳出:“皇上駕到!”

顧成文隻得作罷,狠狠的瞪了趙景城一眼。

聲音響起,不過瞬間,就見兩把金黃色日月團扇和黃羅傘映入眼簾。

扇子黃綢為底,上鏽日月交輝,傘分上下兩層,下層長約二尺半,黃緞為底,精工細繡彩龍花鳳,上層半尺荷葉沿,以玄色打荷葉邊,持傘之人跟在執扇兩人的身後,步伐不敢有絲毫錯亂,傘蓋前傾,正遮在鄭拓頭上,已做遮擋日光之用,更以彰顯皇威。

儀仗隊進場那一刻,沒有人敢出半點聲響,連呼吸都彼此可聞。當鄭拓走上觀禮台的那一刻,落座之人盡數起身,除太後,皇妃外,皆跪拜相迎,台下大臣同時單膝跪地,朗聲齊道,“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一瞬間的震撼和恢弘直衝霄漢,讓人心潮翻湧。

“眾愛卿平身。”鄭拓點點頭,一揮手,示意眾人起身。

“謝皇上。”

“入座吧。”

大臣們紛紛落座,鄭拓走到皇妃身邊,讓他們都起身之後,徑直走向太後處,扶她坐下

“母後何必如此大禮,快坐下。”

太後笑笑,拍了拍鄭拓得手,道,“好了皇兒,快去座吧。”

鄭拓行了個禮,這才回到座位,蘇安臣此時就站在他身側,淡淡的掃過下麵坐著的大臣。

兩人幾乎同時發現了問題——蓋漠不在場。

蘇安臣眉頭一皺,心裏暗道,這人怎麼還不到?眾位大臣均以到場,他卻未至,這未免太折皇威了吧!就連鄭拓都是一驚,這不是蓋漠的性子,可這人去哪了?

他輕咳一聲,蘇安臣會意,微微附身側耳,就聽鄭拓挺了挺腰,用隻有他兩人才能聽見的嗓音極輕的問道,“蓋漠可有找過你。”

蘇安臣沉聲低語,“不曾。”

鄭拓眉頭微微皺起,“嘖”了一聲。

就當鄭拓剛想開口止住已有些小動靜的大臣們時,下麵守衛匆匆跑上來,跪地道,“陛下,蓋將軍到了。”

鄭拓心中多少有些不快,沉聲道,“快宣。”

蘇安臣在身後聽著,心中不免暗自埋怨蓋漠,這小子是怎麼回事?連顧成文也未他捏了一把汗,敢放皇上的鴿子···蓋漠未免也太囂張了些。

可當見到蓋漠走上來的時候,鄭拓還沒來得急發出的怒火一瞬間消散幹淨,連蘇安臣都是一怔。

但見蓋漠未著軍裝,個子高挑八尺過半,肩寬背厚,腰窄腿長,他一身月牙色點溫藍流雲的束身長衫,腰封錦繡精致,腳踩近白鵝黃色長靴,渾身上下一塵不染,規整幹淨,頭發向後整齊的攏好以玉箍束起,露出白白淨淨一張臉來,他年歲不大,二十有二,與蘇安臣同歲,相貌更是英挺俊朗,他輪廓非柔不剛,分明的恰到好處,兩道濃眉細致如柳又帶劍刃的鋒利,雙眼亮而有神,大而上挑,當真是目若朗星,鼻梁英挺,唇形似刻出一般好看,這樣極為出色的容貌和這素雅的一身裝扮,更像是如玉的高貴公子,而不是行軍打仗的將軍,不過這一身的氣場和眉宇之間散出的無法忽視的堅毅,無時無刻不在彰顯著這個男人在金戈鐵馬中的曆練身影。

不過能讓鄭拓和蘇安臣瞬間轉變的當然不是他的容貌和穿著,而是他的臉色。

異常蒼白。的確,蓋漠雖說並不黑,但常年行軍打仗的人,怎麼可能這麼白,白到近乎他衣服的顏色。

蓋漠走到台前,深吸一口氣,單膝跪下,抱拳行禮,“末將參···”

鄭拓在他低頭剛要跪的那一刻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急急走下去站到他麵前,哪裏等到說完那些禮節性的廢話,急忙伸出手扶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托了起來。

“好了,阿漠,快起來。”鄭拓說著,語氣中透出的關心難以忽視。

這一舉動,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當然,除了蘇安臣。

蓋漠與鄭拓年紀相仿,又忠心不二,兩人更是私交甚厚,鄭拓對他有多喜愛多重視,別人或許不知,但蘇安臣可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