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裏,雪卉習慣了按時休息、學習。可這半個月來,她幾乎沒好好地休息過。不是她不想,而是宿舍太吵了。前兩天,她還可以忍受,可舍友們越來越過分,每天晚上都要鬧到半夜3點,興致來了還要大喊大叫。
這天晚上,幾個舍友又扯開嗓子說這個明星,談那個新聞。雪卉實在忍不住了,就說:“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幾個舍友正說在興頭上,根本聽不進去,繼續高談闊論。雪卉實在忍無可忍了,便吼道:“你們鬧夠了沒有,你們不想睡,我還想睡呢。我都被你們弄瘋了,你們知道嗎?每天都這樣,你們煩不煩呀。”
講話聲立即停了下來,宿舍裏一片寂靜。舍友們震驚了,因為她們平時所見到的雪卉總是沉默寡言的,說話柔聲柔氣的,從來沒見她這樣過。本來,她們看雪卉就有點不爽快,有了這一次的爭執,她們更看她不順眼了。
從那以後,隻要舍友們晚上吵鬧時,雪卉幹脆找個借口跑出去,一個人坐在草地上,看天上的星星。這樣做,雖然讓她避免了與舍友們的口角,但卻讓她感到更加孤獨,因為舍友們的談話她根本不參與,也不知道她們都在關心些什麼話題。
此外,雪卉又是一個生性高傲的人。雖然她來自農村,但她在城裏人麵前從來沒自卑過。相反,她看不起那些拿父母的錢來學校顯耀的同學。雖然她很窮,沒有時尚的衣服穿,但是她有一顆高傲的心。何況,雪卉也有她高傲的資本,那就是她的學習成績和辦事能力。她的成績在班裏是數一數二的;她的能力表現在,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托她做的事,她都能夠出色地完成。
盡管如此,雪卉與同學間的交往卻少得可憐。上課的時候,她雖然坐在同學之中,但還是覺得孤獨。看著她的同學,一個個都興高采烈地在那裏聽老師講課,隻有她一個人,人在教室,心卻不知飛到了哪兒。
下課了,同學們三五成群地走出教室,說笑的說笑,談天的談天。隻有她一個人愁眉苦臉,一聲不吭地走出教室。其實,她很想和同學聊一聊,但她的同學一看到她那一副愁容,就不想答理她了。
現實中的生活與想象中的差距太大,讓她感到失望,雪卉越來越覺得孤獨了。很多時候,雪卉一個人傷感地望著天空,想念著遠方的家鄉,自言自語:“為什麼大學生活會如此孤獨呢?為什麼我一點都不快樂呢?為什麼同學們都這樣對我呢?”
雪卉的故事讓我想起了網絡上流行的一句話,“是不是人越長大就會越感到孤獨呢?”也許,人的確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產生一種強烈的孤獨感。而雪卉身為大學生,作為一個高度精神化的群體中的一員,在離開了自己熟悉的人和鄉村以後,麵對一個陌生的環境,就會感受到更多別樣的孤獨。
事實上,伴隨著社會的變遷,從群居到獨居,每個人會產生更多的孤獨感——周圍都是陌生人,缺少了熟人之間的相互照應,任何事情都需要靠自己解決,得不到相應的關懷。這樣一來,心理上的空虛不斷地擴大再擴大,孤獨也就隨之不斷地加深再加深。
這個時候,人的內心就會越來越渴望給自己找個“伴兒”,尋找更多的朋友,建立一個新的生活圈子。
對雪卉來說,在大學裏多結交朋友是戰勝孤獨的一個好辦法,但她卻做不到這一點,問題又出在什麼地方呢?
表麵上,雪卉似乎融入了同學之中,但她卻沒有把自己“置身”於群體生活之中,凡事隻是從自己的內心感受出發,作出了主觀的判斷,以至於在處理舍友們的“夜談會”問題上態度粗暴,直接阻斷了與舍友間的良性溝通。同時,她以自己的處事標準去看待周圍的同學,自身的優秀又讓她把自己放在了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難以與同學們“平等”對話,結果讓自己變得更加孤獨。
其實,無論是雪卉這樣的大學生,還是初入社會的職場新人,都會麵臨這樣的情況。這個時候,要想讓自己從孤獨中解脫,就要走出個人的小天地,置身於人群中,投入到豐富多彩的集體生活中去。
曾經有人這樣問著名心理學家巴達斯小姐:“哪些是人類今天最基本及最深切的心理需要?”
巴達斯回答說:“人類需要愛,但這不限於男與女之間的愛,從心理學家的觀點看來,好人永遠是快樂的。”
這就告訴我們,脫離人群,是無法得到愛的。如果你把自己禁錮在孤身獨處的樊籠裏,得到的隻有孤獨而不會有快樂。這就像一滴水,孤獨地滴在石頭上隻能歎息著消失,而滴在海裏則可以永遠奔騰。
當然,要戰勝孤獨,關鍵還是要有充實自我的精神。隻有當自我的精神不斷得到充實時,空虛感才會減少,而孤獨,才會變得不那麼可怕。
鼓起勇氣置身於人群中
多為別人著想。
你既要看到自己是獨一無二的人,又要看到自己與其他人一樣,都是凡人。你的喜、怒、哀、樂,別人也都曾有過。
也許你的考試成績不盡如人意,也許你與某位同學發生衝突,這對你都是煩心事。但你應當想到,這些事情同樣都有可能發生在別人身上,而且每時每刻都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