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你不夠優秀,因為你不夠孤獨(3)(2 / 2)

有時候,如果你盲目地選擇對象進行比較,感覺自己的卑微和渺小,那麼你已經陷入了消極的誤區,你需要從這個悲觀的泥沼中果斷地爬起,多給自己一些掌聲和鼓勵。因為總有陽光照進回憶,溫暖卑微的你。

如果你過分地抱怨現實,放棄了內心的追逐,那麼你更要告誡自己,命是失敗者的借口,運是成功者的謙辭。此時,唯有進取才是你爬向人生高處,看透風景的梯子。

智者見智,仁者見仁。人生是一杆因人而異的秤,你若將自己看得太輕,那麼你終將感受不到自己的分量;你若過分地在意自己,那麼可能又該是空歡喜一場。隻有目光對準人生秤杆準星的人,才能夠找到正確的道路。

在得與失之間,不再是手無寸鐵的少年

父母分開的時候,我六歲。第一次站在法庭上,為自己的命運做抉擇。一臉嚴肅的女法官將目光投向瘦削的我:小朋友,請你回答我,如果爸爸媽媽分開了,你願意跟誰一起生活?

我默不作聲,含著眼淚望著眼前我至愛的雙親。我尚且無力感知,在法槌落地的那一刻,究竟意味著什麼。直到決定我命運的一紙判書,被打上紅印,便再難有更改的可能。

那一莊嚴的審判結束,我走到父母的跟前,試圖牽著他們的手,像往常一樣,三個人一起走向回家的路。但是現實告訴我,這一切都隻能流淌在回憶裏,我所有的祈盼都將在走出法庭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母親在收拾完行李,搬出家的那一刻,無數次回頭親吻著我的額頭。我還保持著原有的天真,不耐煩地從母親的懷抱裏掙脫開,理由是我怕上學遲到。我背著書包,與母親輕言再見。

但是從此以後,母親就真的走了,記憶的屋簷下,就隻剩下我一個孤零零的身影。直到夜幕降臨,視線被黑暗一寸又一寸地吞沒。

我問過許多人,媽媽去了哪裏,可是沒有人能給我確切的答案。我奔跑在盛夏的午後,急匆匆地追趕著每一輛過境的公交汽車,企圖在某一個窗口,找到母親的身影。然後一個踉蹌躲進她的懷抱,任性地撒嬌,訴說著依賴與想念。

但是即便我磨破了好幾雙小皮鞋,摔了無數次跟頭,也無法再看母親一眼。那時,父親常常在深夜醉酒歸來後,一把將被窩中沉浸在夢鄉的我抱起,用堅硬的胡楂刮痛我的臉。記憶裏,父親哭,我也哭。

一年後,母親回來看我。同樣是在盛夏的午後,也同樣聽得見聒噪的蟬鳴。隻是當時的我,早已由城市轉入農村的學校。但是母親還是輾轉在我鄉下的新學校裏將我找到。

對於母親的到來,我表現得異常堅定。盡量不讓過往的同學,察覺出我內心的波瀾。隻是母親,在那短暫的邂逅之際,無數次地淚如泉湧。臨走的時候,她把一件手工編織的毛衣和幾件新衣裳塞到我的手上,並如當初一般,不斷地將我摟在懷裏,親吻著我的額頭。

我在母親走後的那一夜,失眠了。我躲在自己的內心世界裏,做苦苦的掙紮;我撫摸著那件著實溫暖的手工織衣,默默地流淚。

少年時代,總是有點叛逆。就在母親離開半個月之後的一個周末,我一個人坐上了火車,踏上了尋找母親的旅途。我把留給祖父的字條,壓在他的老煙袋下麵,試圖以此來打消他的顧慮。

結果就在火車即將啟動的那一刻,我被好心的列車員發現,然後被轉交到了車站,繼而又被工作人員,送回了祖父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