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我心裏已經明白了齊小雅的意思,點點頭沒再多糾結這個話題,而是話鋒一轉的問道:“糖果KTV的經理叫什麼你知道嗎?”
“他姓丁,叫丁琦。”
“他現在還在糖果KTV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齊小雅搖著頭,如實道:“事發後糖果關了幾天沒,那之後我就沒再去上班。”
我點了點頭,態度還算客氣的道:“行,情況我們基本算是了解了,你放心,我們來找過你的事不會跟任何人提,你就當沒見過我們。”
話音落下我對倆兄弟使了個眼色,隨即起身離開。
“我……希望你們能幫幫蓉蓉,也能幫幫章叔叔,謝謝,謝謝!”
身後響起齊小雅的聲音,我們腳步一頓,但卻沒回頭,徑直的走出奶茶店,也沒看見齊小雅對著我們三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
……
回S市的路上。
老舊的金杯車內相對安靜。
過了不知道多久,開著車的東征看著窗外陰暗的天空,莫名的罵了一句:“天真他媽黑,草他媽的。”
“……會有天亮的時候。”東智輕聲道。
我使勁的點了點頭,讚同道:“對,肯定會有天亮的那一天!”
“……不管咋說保定這一趟咱沒白來,最起碼確定了包房裏的四個人就是咱想的四個。”東智摘掉眼鏡,揉著太陽穴。
我吸著煙看向窗外,輕聲道:“給季安點壓力吧,讓他想找挖這個龐光義,隻要找到他咱就還有希望。”
“問題是……咱就算找到他能確保他會開口嗎?齊小雅是章子蓉的同學,她都不願意出庭指證你覺得這個龐光義能嗎?”東征反問道。
我眯著眼,麵無表情的回答道:“找到他,他要不願意開口就先剁他一根手指頭,他要還不肯說,那就剁他爹媽的手指頭。”
“……別瞎幾把開玩笑。”東征頓時不信的訕笑一聲。
我扭頭看向他:“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他們都幾把不講人性整這爛糟子的事了,我還跟他講個幾把人性?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了,找到那逼他要就是死不開口,我肯定剁他手指頭掰他牙,草他媽的。”
聞聲東征和東智立馬沉默了下來。
我猛裹了一口煙卷,突兀的開口道:“糖果KTV的經理叫什麼來著?丁琦是吧?他也是個突破口,把信息發給季安,讓他先查查這個人,下個人就整他。”
“行。”坐在後排的東智應了一聲,小心翼翼的瞟了我一眼,但什麼話都沒說。
我承認此時的我是有口惡氣難消的,但我剛才放的狠話卻不存在一點開玩笑的成分。這群人已經活成了古代的土匪,燒殺搶奪基本無惡不作,早就沒了道義。你跟這種人講理能講的明白嗎?能講得通嗎?
整了,就往狠了整,我不光要讓他知道疼,還得讓他記住疼!
……
當天下午,H市罪惡追蹤局的辦公室內。
“嗡嗡嗡!”
辦公桌上震動的手機將沉思著的方淵明拉回現實,他皺眉掃了一眼來顯見是個陌生電話,隨後滑動著接聽:“喂,你好。”
“你是方淵明吧?”電話裏響起一個中年的聲音。
方淵明愣了愣:“我是,你那位?”
“章鍾霖是我朋友,能聊聊嗎?”中年笑吟吟的問道。
聞聲方淵明瞬間擰成了一團,片刻後,他方才笑著道:“行啊,你盤道吧。”
“我還有半個小時到H市。”中年停頓了一下,邀請道:“海天大酒店樓下有家咖啡廳,咱在那見麵吧。”
“嗬嗬,行。”方淵明果斷的應了下來。
等對方將電話掛斷後,方淵明皺著眉沉思片刻,隨即撥通了章鍾霖的號碼。電話接通後,方淵明與章鍾霖在電話裏足足聊了十多分鍾,方才將電話掛斷。
再過十分鍾,方淵明獨自一人離開局內,隻身趕往海天大酒店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