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著我的幾個保安立馬把我鬆開,我趴在地上使勁的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了幾分,這才喘著粗氣站了起來。扭頭看向周圍,發現東智情況稍好,除了眼鏡被踩得稀碎,渾身上下哪哪都是腳印之外倒沒見血。反觀東征情況就有點不樂觀了,此人被揍的鼻青臉腫,鼻孔裏還在往外竄血,本來就長得一般,這回算是徹底沒臉看了。
“咋樣,能動嗎?”文良走過來掃了我兩眼,皺著眉問道:“你咋造成這逼樣了,跟他媽血葫蘆似得。”
“別嗶嗶了,趕緊走吧,操。”我摸了摸腦袋,生怕再出事端,催促了一句。
文良沒再吭聲,攙住我就往外走。
在路過大君時,大君一臉陰沉的盯著我們幾人,但沒等他說話二樓的張光北就開口道:“來,你上來。”
大君抬頭看了一眼張光北,咬了咬牙邁步離開。
而我們仨人在小澤和文良的攙扶下,直接開車離開了大皇宮。
……
十多分鍾後,鬧事兒的人離場,在DJ和領舞的氣氛活躍下,夜場再次歡聲鼎沸,剛才的事也被悄悄的掀過。
與此同時,頂樓的經理辦公室內。
大君胡亂的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咬著牙憋屈到炸的道:“哥,你再給我個機會,我現在就讓人去地下室取槍,我肯定給他們幹了!”
“你幹個哨子。”此時身邊沒有了外人,張光北粗鄙的形象暴露無遺,他瞪著眼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孩子死了你他媽來奶了,你剛才幹啥呢?你要真幾把是那樣的你杵他啊?至於讓兩個人給你唬住嗎?”
大君低著頭沒吭聲,但實際上他肺都要氣炸了。自打大皇宮開業,他跟著張光北東征西伐啥時候受過這氣?啥時候讓人將的下不了台?啥時候玩的裏子麵子丟的一幹二淨?
“六個人,愣是沒他媽幹過人三個人,你還玩啥?”張光北越說越來氣,但當他看到大君的腦袋時又給憋了回去:“趕緊去醫院看看吧,別他媽耽誤了最佳治療時機。”
“我肯定幹他們,肯定的!”大君咬著牙嘟囔了一句轉身離開。
張光北望著他的背影鬆了鬆領口,莫名的感歎道:“本來就醜,這回徹底沒眼看了……”
片刻後張光北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隨即就在辦公室內靜靜地等待著。
約有二十多分鍾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位年齡和大君相仿的青年明顯有些跛腳的走了進來。這人外號就叫瘸子,和大君一樣是張光北手底下辦事的小兄弟,但相比大君這人就顯得沉穩很多。早幾年張光北還處於原始積累時期時,此人跟著張光北沒少遭罪,右腿也就是那時候坡的。
現如今大君‘英勇赴傷’,張光北暫時隻能啟用這個瘸子了。
“咋回事啊,我聽說幹起來了?”相比大君瘸子和張光北的關係更近一點,進屋後也沒什麼拘束,挺自然的坐在了一旁。
張光北煩躁的搓了搓臉頰三言兩語的把事情經過概述了一下,末了開口道:“我試了一下這個文良,他應該就是對人不對事。在店裏我給他點麵子,出了店就誰也不認識誰了。那仨人是外地的,沒地去肯定得跟著文良,你找人打聽打聽文良在哪,完了把那仨人給我揪出來。”
“遇到文良了呢?”瘸子問了一句。
張光北低頭點了支煙,眯著眼道:“文良沒要混的意思,要不然也不能出來以後守著個小酒吧過日子了。人出事了他攔一手是出於情誼,摻和到事裏就不明智了,我覺得他不會管這事。”
末了張光北又補充道:“他要非得玩玩就整他,廖三這個活閻王都給自己混沒了,那就沒必要怕一個小鬼了。”
“妥,我去打聽打聽。”瘸子點點頭。
張光北輕嗯了一聲道:“搖搖人把他們挖出來,關係這時候不用啥時候用?大膽整吧。”
“行。”
瘸子應了一聲,隨即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