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在公路上疾馳的本田CRV內。
坐在副駕駛的文良吸著煙,從後視鏡瞧著坐在後排的我們,咬著牙破馬張飛的罵道:“你他媽幾個腦袋啊?不是,我就整不明白了,你明知道我在S市為啥來之前不聯係我呢?我真特麼服了,你跑大皇宮打聽這事,幹啥啊?老鼠舔貓比,找死啊?你這不純純的送人頭行為嗎?操。”
此時文良是真生氣了,一來是因為我來S市沒聯係他,讓他有點心生不滿。二來是看到我造成這副熊樣,他心裏多少也有點憋屈。
“行了,你快別嗶嗶了。”我煩躁的回了一句,捂著腦袋的手攤開一看,發現腦袋這會兒已經不流血了,但具體哪裏整出了口子我也拿捏不準,隻覺得腦袋有點疼。
東征仰著頭,捂著鼻子有點埋怨的嘟囔道:“我就說那個二黑不幾把靠譜你還不信,要沒楠楠朋友咱仨肯定走不出來了。”
“啥意思,怪我咯?”東智頓時不樂意了,打架的時候他眼鏡給整丟了,高度近視且沒眼鏡的情況下無論遠近他看人都眯著眼,此時他也有點炸了:“來之前那不是沒招嗎?但凡有一點辦法我能找二黑打聽這事嗎?”
末了東智又看向我補充道:“你也是,你要早說你在S市有朋友,咱用得著冒這個險嗎?”
“我他媽不是後來才想起來這逼嗎?”我斜著眼指向文良。
文良吸著煙,滿臉崩潰的道:“我可去尼瑪的吧,老子冒著被抓的風險來保你,你跟我說你把我給忘了,操。”
“砰砰砰!”
開著車的小澤氣急敗壞的錘著方向盤,吼道:“爹,一群活爹,你們吵之前能先告訴我往哪開嗎?我他媽擱這快轉悠半小時了。”
聽小澤這麼一喊我們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也沒再繼續爭吵相互埋怨了。
文良皺著眉思索了片刻,果斷的回道:“大皇宮那邊咋回事還不好說呢,市裏暫時待不下去了,往遠點走,去平山吧。”
“大哥,從這到平山四五十公裏,就算開車也得接近一個小時,後座那三爹能挺住嗎?別他媽沒到地,人死車上了。”小澤從後視鏡掃了我們幾人一眼,有點擔心我們突然暴斃。
我們仨人當中就屬我傷的最重,但我的自我感覺還算挺良好,於是就非常托底的道:“你就開吧,就算幹到我都死不了,開吧開吧。”
見我這麼說小澤這才稍感安心,重新規劃個路線往平山的方向開去。
車子剛調頭,東征就驚呼了一聲:“操,我突然想起來咱們車還在大皇宮扔著呢!”
“你快拉幾把倒吧,你現在要回去肯定被人給弄死。”文良翻著白眼,擺著手道:“回頭你把車鑰匙給我,我找人把車給你們開走。”
我思索了片刻,補充道:“我們車掛的是H市的車牌,大皇宮的人要揪著不放肯定得盯著我們的車……你這樣,回頭麻煩一下你朋友直接開著我們的車回H市,完事我找人過去接。”
“咋滴?”文良一聽我這話頓時炸了:“不是,你們啥意思啊?你們不準備走了是嗎?”
我舔著嘴唇目光有點邪性的回道:“事還沒辦法,我們肯定不能走啊!”
聽我這麼一說文良瞬間意識到了不對,他狐疑的扭過頭看向我:“……你跟我說實話,你他媽到底是幹啥的?好端端的你研究嚴明明幹什麼玩意?”
文良也不是個二傻子,如今我們整出這麼大的事還打算揪著不放,他肯定不能信我的那套說辭。
“啪!”
坐我旁邊的東智悄無聲息的用手捏了捏我的大腿,示意我不要什麼事都往外說。
“……都不是外人,藏著掖著沒啥意思了。”我看了一眼東智並沒打算繼續隱瞞。
聞聲東智思索了一下,捏著我大腿的手這才緩緩鬆開。
得到東智的默許後,我簡單的組織了一番語言,三言兩語的把我們的情況包括案子的事全都介紹給了文良。
文良聽完略顯懵逼,遲疑了約有十多秒,方才腦回路驚奇的問道:“……你他媽不能找警察點我說我私藏槍支彈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