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洞,建於1487年。在其520多年的曆史演化中,道、佛、儒三家融為一體,在中國獨樹一幟。聽說那年國家主席***到這裏試察時,曾留下過許多讚歎。道教高人張三豐,在這裏修道13年中,至今保留張三豐的那張石床,仍通體透亮,供人們觀嚐。
圍繞休閑消遣的主題,一條公裏長的長廊,依江而上,與舞陽河形成了一條平行直線。拌隨著亭台樓閣的打點,創造了一個舒適而極具誘力的環境。每當夜幕降臨,***店,鴛鴦試水店等,敞開他的胸懷,迎接著情男情女們的到來。生意紅火,便是水漲船高的事。GZ是少數民族集居的地方。開放與男女平等,為少數民族青年架起了奔放的橋梁。鄉下的設施簡陋,難以挑起青年們奔放的情感。而古城與舞陽河的優雅與大度,無疑是理想的狂奔之地。於是,他們攜著手,一路相擁一路行。有的甚至男背著女,一路高歌一路狂奔。情感奔放便成為了自然,速配也就水到渫成了。
“好花紅來好花紅,好花生在茨梨蓬,好花生在茨梨樹,哪朵向陽哪朵紅……。”悠揚悅耳的民歌聲,隨著微風,從江麵飄來。舉目望去,一座用竹木架搭起來的戲台,從江岸伸向了江邊。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在那裏團團打轉,簇擁著把戲台圍得水泄不通。從而把夜生活引向到了高潮。這時已是入夜9時多了,舞陽河兩岸已進入了鼎沸的狀態中。遊輪循著歌聲,款款地駛向了演出台,因為這是夜遊舞陽河的一個項目。
戲台由文化部門架搭,是政府搭台,群眾演戲的形式。青年們即席而起,對歌沒有伴奏,完全是原生態。從而把民歌文化,對歌戀愛,從分散的原野、山間、村落,拉回到正式的軌道上來。對歌把民間中盛行的戀愛方式,融入到對歌的形式中來,是我國少數民族的創造。
戲台對麵的兩旁,各自簇擁著男女的兩堆人馬。隻要一方有人站出來把情歌唱起,便是向對方,向公眾發出了一個求愛的信號。開始時,男女雙方在原地進行。一旦對歌進入心境,觸動到了心潮,男女雙方便慢慢地把腳步移向戲台中心,同時也把對歌推向了高潮。我們到時,對唱已進行了多時。
“素妮呀,我要對你把話開,當日負心離開你,現在想來實不該,你要真心對我好,鐵木樹上花照開。”
明顯,這是一位失去女友的男子,在別人的慫恿下,想通過對歌修好從前。他的歌聲停下,一時沒有回響。這時女子的那一方,在幾位同行的推崇下,阿妮終於從人叢中閃現,拉響了自己的歌喉。
“我要輕輕告訴你,負心男人真不該,話說聲聲對我好,氣話幾句就走開。我是多麼恨著你,那裏有心再重來。”
撞了一鼻子灰的男子,仍然不嫌不弁。他往女子堆裏瞄了一眼,看到阿妮臉上掛著氣,於是調了調歌喉,接著又放聲唱了起來:
“昨晚風起難入睡,因為心裏有你在,想起你的溫柔和美麗,我實在無法再入睡。你若跟我歸家去,是牛是馬由你栽。你若不肯跟我走,我寧死在這裏等你來”。
看到男子以死相待,已鐵了心腸。在多位女友的推崇下,素妮慢慢地把腳步移向戲台中心。看到女友在往自己的方向走來,也就是把情感往自己的身上栽了。於是男子立即衝了上去,把女子一摟,便使勁地往外走。少數民族青年純樸,憨厚。但他們視對歌如家常便飯,不膽怯,不害羞,對歌信手拿來,隨時奪口而出。他們的對歌,來自於自然,發自於內心,句句寫實,可敬可賀。
在這裏,文化部門的主導,起到了推波逐瀾的作用。他們通過搭台對歌,不知為多少青年男女找到了自己的歸縮,也不知為多少已經被拆散的男女,找回了他們的失去。可見,戲台對歌,演繹的是一種文化,也是在為民眾做事的一樁。
舞陽河,在曆盡辛酸的今天,終於獲得了個楊眉吐氣的展示。她在為當今的經濟與文化架起了一道橋梁。為民眾走上幸福、安康,而嘔心瀝血,保駕護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