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侶二人緊緊地抱在一起,應該看起來很感人,可是這種跨物種的愛情實在讓人感動不起來,倒不如說有一些病態。我已經打定主意,不管這二人跳是不跳,讓他們受夠精神折磨給個教訓就是,至於結婚的事情,橫豎是不能批準,反正二人已經在一起了,這種程序上的事情何必糾結,能敷衍就敷衍過去,隔著種族呢還怕你生出孩子來。
這個星球上的事情永遠出乎我的意料,那個男人突然把女人推下油鍋,自己從跳板上退下來,撲通一聲跪在我們麵前,方才的硬氣蕩然無存,磕頭如搗蒜,滿口的我不想死,饒我一命啊,真是丟人現眼,我一腳踹翻了這個家夥,厲聲喝道:“你把我們當傻瓜耍嗎?”
“大人饒命,我看中的是她們家的財產,不想搭上一條命啊。”男人涕泗橫流。
旁遮普和一群魚人官員在一旁竊笑,我惱羞成怒,已經氣極,兩個耳光扇了下去,“爛泥扶不上牆,當初就不該把你從死人堆裏撈出來,你缺錢你跟我說啊,我能不給你嗎?!”
嗆了幾口油的女孩從油鍋裏冒出頭來,愣在了那裏,也不知道她是腦子裏也進油傻掉了,還是看清情郎的真麵目被氣傻掉了,我也懶得去管她,從袖口裏掏出一把利刃,扔在男人麵前:
“我們人類縱橫在這浩瀚的宇宙,靠的是科技,勇氣和毅力,不是靠皮囊騙女孩,你把我們的臉都丟盡了,這裏不能再容你,你自盡吧。”
男人更是嚇得**,真是丟臉丟到地球了,我怒喝一旁的警衛:“還不伺候人類大人自盡,吃白飯的啊!”
兩個身強力壯的魚人唱了個諾,一個人控製住男人的頭,另一個捏住他的手和刀往脖子上摁,就這樣把這個負心漢弄死了,我都沒力氣看到最後,就在魚人們的嘲笑聲中匆匆離開。
回到房間以後,我無處發泄,隻好把斷頭台的刀片改成鋸齒狀來泄憤。
除了這一件惡心人的事情以外,還是有許多可喜的變化的,在我的私人讚助之下,每個區都試點了一些繁華地區的電氣化,目前主要是照明和供暖,我並不是錢多得沒事幹,我從不列顛的覆滅中總結了一些教訓,為什麼一個如此強大的大帝國會被如此輕而易舉地顛覆呢?我覺得是他們的殖民思想太幼稚了,就好像盤踞在優勢地區的山賊一樣,看似很強大,其實一直處於一種孤立無援,岌岌可危的狀態,尤其對殖民地人民的態度上,基本沒有把他們當人看,雖然我也不把他們當人看,但我盡量不讓他們感覺到這一點。並且我不再迷信於技術上的優勢,該轉讓的就轉讓,能賣錢的就賣錢,等到合資建工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那一天,他何必反我,又如何反我呢?更何況,我還有一張王牌呢,這是一張讓我膽敢背叛公司,走上全人類對立麵的絕對王牌。
接下來,是十五年的黃金時代,在人類的技術支持和整整一代魚人的辛勤勞作下,帝國的各項指標都處於一種美妙的增長狀態,說實話並不是我的功勞,魚人的腦子並不傻,隻要人類不折騰他們並且他們自己也不折騰自己的話,他們慢慢地還是能把日子過好的,大部分國家事務都是真正的魚人自治,我從來不插手,也插不了手,我隻管鎮壓叛亂,就是殺人啊,這個事情也分個淡旺兩季,一般天氣熱的時候叛亂的頻率就高一點,天氣冷的時候就穩定一些,這是千真萬確的,我有表格你們不信要不要拿去看。
日落帝國十九年,第一座高速鐵路落成,與你們所處時代的高速鐵路不同,火車的動力來自高速回轉式燃氣輪機,平均時速可達四百五十公裏每小時,缺點是不穩定,就是容易炸,炸了就跳車嘛,人的韌性是很強的。可能是當初課上沒好好聽,我設計的機器老是容易爆炸。不管怎麼說,高速鐵路能建成大家還是很高興的,我也是發自真心的高興,最初我確實是一個侵略者,可是我已經在這片土地呆了這麼多年,滲透了許多利益在其中,多少有一些感情,而且將來我還準備以此為據點,繼續我的計劃呢,怎麼能不為它的每一點進步而欣慰呢?
當天我們開了盛大的慶功晚會,人類和魚人好像忘記了世代的仇恨,大家在霓虹燈下隨著唱片機的音樂跳舞,徹夜飲酒,大吃大嚼。要說這生活富裕了真是不錯,魚人女孩們穿的衣服也開始五顏六色起來,看起來似乎有點魅力,我在想什麼,我趕緊抽了一根煙清醒清醒,然後繼續喝酒,就在我們所有人都以為生活會一直這樣好下去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