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衛民黑著臉看了她一眼,然後便氣呼呼地出去了。

過好一會兒,江衛民終於忍不住敲了敲門,然而裏麵一點動靜也沒有,他又等了一會兒,實在是凍的不行了,隻好一邊佯裝咳嗽一邊推開門了。

結果才發現,沈春蘭已經躺下睡熟了。

江衛民走到她跟前捏了捏拳頭,然而最後他還是黑著臉躺在炕上的另一頭了。

這個炕從東頭一直到西頭,他躺上去後,兩個人之間還隔著兩米的距離,除非沈春蘭半夜故意找他,否則兩人是絕對不會有任何肢體接觸的。

江衛民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便氣呼呼地背過身去了。

早上江衛民睡得正香時,鼻子突然癢了一下,他揉了揉鼻子,然後翻過身準備接著睡。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毛毛鑽進了他的鼻孔裏。

江衛民條件反射地挖了出來,然後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沈春蘭捂著嘴說:“江為民,你知道你的噴嚏有多少細菌嗎?”

江衛民使勁揉了揉鼻子,然後瞪著沈春蘭說:“你神經病啊你?”

沈春蘭坐在他跟前,然後彈了一下他的腦門:“我跟你說點事兒!”

江衛民白了她一眼,然後起身坐了起來,他不喜歡被她俯視著。

“說!”

“我知道你喜歡蘇玲玲。”

江衛民斜了她一眼,然後冷聲說:“放心,我既然已經娶了你,便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沈春蘭:“不,你可以做。”

他皺著眉頭瞪著她說:“你就是有病!”

沈春蘭湊近他說:“我接到一個秘密消息,兩年後高考就會恢複了,到時候我自然是要返城參加高考的。如此一來,你就可以和蘇玲玲雙宿雙飛了。”

江衛民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說:“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沈春蘭:“真的,兩年後高考就恢複了,這兩年你們可以隨便胡搞亂搞,如此一來,我就有理由離開這裏了。”

江衛民瞪著她說:“我是村裏的校長兼老師,我怎麼可能會胡搞亂搞呢?”

沈春蘭白了他一眼,然後雙手捧住他的臉說:“那你就和我相親相愛,然後讓蘇玲玲傷心難過而死。”

她的小手冰冰涼涼的,附在他的臉上,導致他的半個身子都麻了。

他雙手顫抖地推開她的手,然後表情不自然地瞪著她說:“你……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兒?”

沈春蘭一臉誠懇地看著他說:“我說得是真的,我不該插足你們的感情,從昨天晚上我就開始懺悔了,絞盡腦汁想了一晚上,我才想出了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的。你該不會隔了一晚 ,就不喜歡蘇玲玲了吧?”

江衛民表情不自然地說:“你能不能不要說這種話。”

沈春蘭:“反正你照著我說得做就是了。”

江衛民眨眨眼說:“你之前不是哭著喊著想嫁給我嗎?”

沈春蘭:“經過昨天一晚,我徹底想通了,男人再好也得是喜歡自己才行,不然守一輩子活寡多冤啊!”

江衛民輕咳一聲說:“我昨天晚上確實不舒服。”

沈春蘭嘖嘖兩聲,然後湊近他說:“說實話,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這種情況下你都不行……我勸你真該吃倆豬腰子補補了。”

江衛民聞言臉頰刷一下就紅了:“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討論這種話題呢?”

沈春蘭撇撇嘴說:“這有什麼啊?阿花嫂早就已經細細的跟我講了,我現在腦子裏已經不是一個純潔的少女了。”

江衛民一臉凝重地看著她說:“你這些話可千萬別對外說去,否則村裏人還以為我娶了一個傻媳婦呢!”

沈春蘭白了他一眼,然後彈了一下他的腦門說:“說誰傻呢?我精著呢!我跟你說得事就這麼定了,你抽空給我拿一百塊,就算是給我的青春補償金了,我一個黃花大閨女嫁給你,你連個彩禮都不給,而且我因為你變成了二婚女,你不該給我一點補償嗎?”

江衛民:“是你主動要嫁給我的?”

沈春蘭直接湊近他說:“那你今天晚上就跟我造孩子,你要是造不出來,我就滿村裏說你那方麵有病。”

江衛民聞言直接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