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隻能幫你到這了。”

他轉身離去,不多時,天山穀的所有入口全部封閉。

*

雲昇望著從山上走下的朔北清,想念之情溢於言表,目光難以壓製的炙熱。

可他僅是站在木屋前,遠遠望著,不敢有一步動作。

朔北麟望著他那副想動又不敢動的姿態,笑道。

“死腦筋,他等你這麼久,確定不去看看?”

朔北清權當沒聽見後麵,冷聲。

“你叫誰死腦筋?”

朔北麟哼笑。

“反正除了我,你和雲昇誰也不差。”

朔北清上馬車,依舊自動忽略,不屑。

“別忘了,照理說,我是你爹,沒規矩。”

話落,便上了馬車。

朔北麟聽著這熟悉的一句,不由失笑。

“果真天造地設死腦筋。”

雲昇見著二人離去,隻覺心下空落落,突然遠方傳來一隻傳音碟。

他聽著其中的話語,眸中閃過一瞬間的呆愣,接著又浮上無法言說的笑意。

“好兒子。”

*

兩個月後,朔北清回到天山,然後他就發現了一個無語的事實。

他被鎖門外了。

真的,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就算他能力再強,也不可能生生鑿開一條路上天山!

朔北清麵色冰冷,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個親兒子幹的。

“朔北爍,將通道打開,別惹我生氣!”

他散出傳音碟,可等了好半晌,沒有半分消息。

被親兒子坑的滋味實在不好受,朔北清牙都要咬碎了!

朔北麟將人安全送回來,望著他麵色難看,又聽著他方才的話,心下瞬時了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他索性幫著助攻。

“進不去又何妨?某人可是千盼萬盼,就等著這一天。”

朔北清冷冷向著木屋望了眼,哪能不知三人的心思。

雲昇是被他親自逐出穀的。

對於所有的一切,就連朔北爍偷著出穀見他,朔北清都清楚明白的很!

隻不過他不想管,沒心思管,而且也管不了。

對,就是管不了,雲昇是曆任大祭司中天賦最為超絕,擔任時間最為長久的一位。

而且,在豢養蠱蟲這方麵相較於他而言,甚至有過之而不及。

“阿清。”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溫柔極致的嗓音,朔北清沒回頭,這聲音很熟悉,不用猜也知是誰。

雲昇望著眼前人瘦削的背影。

“我為阿清準備了房間,爍兒一時不會開門,同我回去可好?”

他這話說的絲毫不加掩飾,擺明了是他和朔北爍搞得鬼。

朔北清未曾回答,而是望向看戲的朔北麟。

“我要回.....”

“不行。”

朔北麟知他所想,二話不說直接拒絕。

“況且我已然不是北朝皇帝,你還是老實在這待著,守著你的天山。”

他說完轉身上馬車,根本不給任何機會。

二人不知在這雪地中站了多久,僵持了多久。

朔北清抬腳,徑直從他身邊走過,方向是木屋。

雲昇見狀,麵色笑意更深,連忙跟上去。

可朔北清剛踏進屋,又猛地轉身。

“砰!”的一聲。

木屋正門被上了鎖。

被關在門外的雲晟:.......

他不由失笑。

無妨,好歹是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