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姒族(2 / 2)

後來的故事便像所有話本子裏寫的一般,沈夢公自那日救起蓬萊島上的姑娘後,在與姑娘的朝夕相處下產生了一種名為“日久生情”的什物,最後發展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不同的是,這個故事的開端即沒有像“春雷夏雨秋霜冬雪染洗過的天空中,一位美貌少女命中率極高的砸到一位俊朗少年”這樣的言情片段,或是“一聲天火突降至南星五百裏處,乍起一片的紅蓮業火,灼燒的鏡像似的海天緋紅動蕩,緋紅中一團看不清樣貌的什物以秒速五百米的行程砸在海麵裏,打起一陣海花”的駭人聲段,而是采用一係列的排比手法以加深我對整個過程的初步印象,膽固這個故事地基,從而讓人以為這是一個喜劇。

故事的最後則是出乎意料的搞了一個“沈夢公出道尋做奇門遁甲”的戲碼讓我大跌眼鏡。跌完眼鏡後,我又深刻的檢討了一遍故事內容,發現漏洞多多:“飄柔,我想問個不成熟的問題。”

她豪邁的秀手一揮:“問吧。”

我繼續道:“按沈家家族的秘史的那套邏輯,沈家本宗應該在沈夢公那代便斷了香火,怎的還能騰突燒了百八十年,依舊斷斷續續的燒到你這一代?恕我實在想不通。”畢竟,一個出道的道士與出家的和尚是一致的,七情六欲皆要斷。時下問的這個問題,我在腦海裏雖估摸的能探索出點星兒的答案來,可也是完全沒有依據的答案,所以還是想聽她親口訴說一番,以確保自己的思維模式卻是是提高了不少。

她抬手給自己倒了杯涼茶,道出的答案也果如我所意料的:“因為太爺爺在出道之前,太爺爺的紅顏知己便已懷了太爺爺的孩子,太爺爺出道之後,那位紅顏姑娘便讓人將孩子送回沈家,成就了沈家唯一的一根獨苗。”

我伸手揉了揉額頭,實在是被她一連串的“太爺爺”搞得暈頭轉向,抬眼,就著她喝過的茶杯飲了一口:“可是,這個故事和阿珂有什麼關係,她總不可能活個一百多年仍是一副少女模樣。”

可能是我這個問題問的挺逗樂的,連我自己都是一愣。強壓住就要浮出水麵的不可思議,我麵上假裝不感興趣的向徐算子取經:“徐算子你看故事我也聽完了,可我還是聽得糊裏糊塗的?”屈手支頤,做出個思考的神態。

飄柔百般無語的白了我一眼:“那隻能說明你智商有待提高。”

我抬頭氣鼓的瞪著她,不服的反擊:“說我智商低,你有什麼根據嗎?”

她不在乎的甩甩頭發:“需要根據嗎?”

我張了張嘴,心裏左右打鼓了半晌,也找不出一條可以辯解我智商的理由,頓時焦急的砰砰亂跳,麵上卻還是更加欠扁的撐腰惡狠狠的瞪她,然後與她默契的轉頭看向徐算子,向他尋求最終答案。徐算子沉默片刻:“這正是友人此番托我來的目的。”

聞言,我與飄柔麵麵相覷的隔案對望,回眼依舊不解的望向徐算子:“徐算子你是打算怎麼做?”

他默默的:“還得先進醫莊查看一番,才好再作打算。”他話落,我的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夜密探,順時打了個哆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轉而將目光放在下次密探上。

等我們把下次密探時的話題探討完畢時,隔壁一座將將落座了一桌子的人,聽他們的聊天內容估摸著是群紈絝子弟。待我撐案打算起身拍拍屁股走人時,那桌子弟終於聊到了我感興趣的話題,打手,重新坐到塌上,隔著一個薄壁兒聽他們徐徐說道。

大約是今日羋月山的奇景,以及那隻不叫蛇丸叫八岐大蛇的凶獸,最後講著講著,講到了雲氏一族的頭上。

思索著回憶畫麵,貌似徐算子曾講過,是九州近幾十年快速崛起的勢力家族,東大陸最強大的勢力,門生寬闊於昌頓諸侯各地,更有甚者傳言,姒族的榮辱關乎著昌頓一半興衰,換句話而言,假使有朝一日其他三國想要吞沒昌頓就得先將昌頓的左膀姒族殞滅。

姒族秉天的氣勢雖不至於蓋過四大傳奇姓氏之一的侯宗,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同當年十大家族之首的太史家族可謂是有的一拚,真正承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句話兒。若非現任十大家族的同根性極強,十大家族枝末的樗裏家族怕是早被姒族擠走了。

這些兒,貌似便是徐算子所說過的姒族今生。

他的前世,則是世代駐守在羋月山的上的巫祝一族,說是女媧最純正的一脈,至於為什麼從巫祝轉為商賈,也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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