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姒族(1 / 2)

徐算子開口,將抿了一口茶杯擱下:“香火氣息熏染過的食物更是汙穢的什物,想來你們自個家的長輩幼時常與你們言,祭拜在寺院靈堂的奉使先人的祭拜物是吃不得動不得的。”我們認同的點點頭,他沒有理我們:“因了,這些沾了汙穢之息的東西,常是先人沾染過的東西,皆是沾染過先祖氣息的異物,若是先人們含冤煉化成厲鬼,那麼他們吸食過的食物極有可能置人於死地。”

他言畢,我們仨皆皆將目光移到餿饅頭。

我問:“難道我們還要吃了它不成?”

飄柔莫名的倒吸了口氣:“如此以身作則也太刺激了,我簡直都有些吼不住了。”

添竹怯生生的嗓音跟隊響起:“這、這樣的話到底由誰吃啊?”她生怯怯的遛完這一口至真名言,我與飄柔都是一愣,全然是沒想到這個實際性的問題,麵麵相覷的又將目光重新移到徐算子身上。

徐算子拿饅頭的右手兜時一抖,不敢相信的抬頭:“難道你們是要老頭子我、”抬起多餘出的左手顫抖抖的指著自己的鼻頭:“吃熏染過的餿饅頭?”我們默契的點點頭,繼續含情脈脈的和他對視著,他貌似很是震驚的怯怯往後挪動,擱著‘蹭蹭蹭’噌地地,左手敲量著自己的右手,重複的又確認一遍:“真的,就不考慮考慮?”

我們還是點點頭,臨了,我加了句:“城主爺爺不是說過這樣的名人名句嗎?”撐地起身,做了個慷慨激昂向左走的動作:“不要質疑,不要懷疑,組織永遠都是對的,隻要跟著組織走,你就有肉吃,有酒喝,有煙草可以吸,所以一定要相信組織。”又生怕他後悔:“要不我們舉手表決,同意徐算子吃的請舉手!”發表完長篇大論,我立馬積極的帶頭舉手,徐算子踉蹌的將餿饅頭丟在我腦袋上,然後氣得七竅生煙。

飄柔、添竹:“……”

徐算子最終還是在我們的威逼利誘下,選擇了自吞苦果,然後腳一拐,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我們則是很沒有人性的繼續探討話題。

飄柔打頭陣發表言論:“難道珂姨真的是鬼魅?”

我接過話頭:“是與不是都不重要,我還是比較好奇接下事情的走向是如何的,到底是走詭異風,還是言情風或是慘不忍睹風?”

添竹兩手一疊:“跟一個寫話本子的討論話題就是麻煩。”

聞言,我們與飄柔皆向左看齊,異口不同聲:“有道理。”“你丫的說誰?”

添竹得到了肯定,霍然的從塌上跳起逃也似的跑了:“我還得回去蹲點,就不陪小小姐和銅鴿小公子了。”然後一溜煙的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我恨恨的磨牙,想這個雞賊的小蹄子真正是太討厭了,轉而又想想她貌似是去醫莊蹲點,說不得就有野鬼替我收拾她。立馬又精神抖擻的揮揮白手絹,感歎於她的膽大,足又惋惜於她沒有一顆細致的心。

飄柔很是沉默的歎了口未不察覺的氣兒。

須彌,等我們撤回頭,徐算子已經一步未移的客座在塌上,寒酸喝了口茶水,埋怨的將我們盯著,那模樣足似極了含冤而死的厲鬼,不得不引人遐想。

我正猜測著他到底是不是厲鬼上身了,突聞哐啷啷的吸茶聲,著實又知道自己空想過頭了,秉著鄙視的歪脖盯住他的侏儒身形,他一頓,吸得更加猛烈,大的大概能和夜半梆子聲有的一拚。最後忍不住噪音捂耳晃腦的飄柔開口打斷:“快別喝了。”

曉是如此,她還是尊老愛幼精神的等著徐算子允完最後一點茶水,才問出疑惑:“徐算子,你到底有何辦法能將事情的真相揭開?”

徐算子咳咳的擱下了最後一口茶,我注意力霎時集中不起來的盯著那一口茶上浮浮沉沉的束著的茶葉星兒,平靜的茶麵隨著他緩緩乍起的老音而漣琦:“還記得你太爺爺年少時的那一段風月時嗎?”音調無形中,似有什麼痛苦掙紮在蔓延,聽得人甚慌,著實讓我挺驚訝的,猛地拔頭望向徐算子,實在是想不通往常一直糊塗的徐算子,為何會發出這樣滄桑老態還很陌生的嗓音。

飄柔支頤,做出回憶的樣子,然後疊手一錘:“你說的是那件事兒!”像是明白了什麼:“你是說,珂姨其實是太爺爺年輕時的、”似哽到什麼東西似的,閉了口。

徐算子默認的點點頭,我左右探了兩眼,實在聽得雲裏霧裏:“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他虛眼打量了我眼,喟歎了聲,向飄柔抬抬下巴,示意她充當一次解說員,我則很理所當然的扭身,作狀好奇寶寶樣的向飄柔尋求答案。

飄柔扭捏的半晌,最終在我滿含期盼的目光沐浴下,鬆了口,大致的將一段家族秘史簡要的訴說一遍:“太爺爺年少遊學時,曾遊到過南海,恰好那時正是莊公二十三年蓬萊島殞滅的時刻,因此陰差陽錯的救了一位島上的姑娘,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