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飄柔聞言,皆是不明所以的撓撓腦袋:“最後的一項不是挺簡單嗎?怎麼會完成不了?”
添竹埋頭思忖,像是在回憶什麼事兒,神情凝重的咬著自己的手指:“因為珂大夫的發質太過好,甚至可以說是異於常人,所以我在醫莊裏坐等了幾天仍是等不到一根落發,奇怪的是,不僅珂大夫如此,便是醫莊裏的其他醫師隨童也皆是如此。剛開始,我還料想著他們是不是用了什麼奇特的護發古方,便想同齡的小隨童討要去,誰知,我話還未說全,那隨童便將我討罵了一遍,連帶著醫莊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了,我就沒敢繼續待下去了。”
言畢,我和飄柔皆是一驚,麵麵相覷的對視了眼,正打算來個眼神交流,一陣和諧的“啪,啪,啪”的打斷我們。
“哦,原來是這樣啊。”客房裏的群眾演員重新交頭接耳的咬耳朵:“咦,她說的那道士要珂姑娘的頭發做什麼?”
“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真是六根不盡。”
“說不得是想拿頭發要挾人家。”
“唉,這年頭剪個頭發都這麼危險。”
飄柔無語的氣吼了聲:“拜托,你們別再添亂了。”群眾演員們聞言愣了愣,然後繼續交頭接耳。飄柔不可置信的翻了個大白眼,轉手將添竹拖進房裏。
嘎吱的聲,門關聲。
窗紙上立馬湧上了一群八卦的群眾演員,我數了數大概有十頭左右的樣子,看來今晚的夥食有著落了,嘿嘿的轉身從包裹裏掏出刀具,左手拿了個刀,右手拿了個叉子霍霍的摩擦了起來,嘴上還不忘應景的喃上幾句台詞:“……八頭、九頭、整整十頭,看來今晚我們有的分贓了。”話落,窗紙上重遝的人群立馬不見了蹤影,我鄙視了給了窗紙一記白眼,一群沒骨氣的家夥。
轉身踏著小碎步,我悠悠的哼著小曲兒走開,門猛地“騰”的聲打開,將我甩在牆上。
飄柔、添竹:“……”
徐算子驚訝的問道:“銅鴿那丫頭了?”
飄柔頭疼的撫了撫額角:“她……中槍了。”
隔著四四方方幾案,我抱案腳的拾帕拍掉臉上殘留的牆土灰兒,目光寒涔涔的盯著幾案。簡潔的案麵切割線沿著飄柔靠手的案邊水平線延伸自添竹處,將看不出材質的案麵圈了一個圈,兜兜的匡住案麵中心的餿饅頭。我擠眉弄眼的觀摩了陣,仍是想不出這位分辨不出性別的餿饅頭會是事情的關鍵所在,間接的將半信將疑的嫁接到了徐算子身上。他嘿嘿的撓頭靦腆一笑,殊無一個長輩應該有的風度:“嘿嘿,你們不曉得,老頭子我原本打算放一盅燕窩,怎的沒料到天意有些個的差強人意,忒沒運氣的撞上泡沫經濟了。”
飄柔眼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下,顯然是對他用沒用燕窩這個話題不敢興趣,不露馬腳的重新將話題扭轉回來:“徐算子,你倒是慷慨的給我們解釋解釋這個與眾不同的餿饅頭到底與眾不同在哪裏?”
我很是讚同的符合:“對呀,徐算子,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捧茶做了個吹氣的動作,炊煙彌散,他隱在雲煙中的嘴角,莫的神秘一笑:“倒沒甚特別的。”騰出一隻手托起饅頭,輕輕的放在鼻尖嗅嗅:“虔拜神明賢者的寺廟雖是風水清淨之地,但侍奉神明先人的香火卻是汙穢之息,世人皆知前者,卻隻道後者於妄言。”微末的輕歎口氣。
我見縫插嘴的提出自己的疑惑:“哦,這樣啊,可這和搜饅頭有什麼關係?”
飄柔與添竹立刻向我投來兩道白眼球:“安靜點可以嗎?”“能別打岔嗎?”第二次異口同聲的吐槽我。
我訕訕的打了個抱歉,然後安靜的閉嘴。
徐算子開口,將抿了一口茶杯擱下:“香火氣息熏染過的食物更是汙穢的什物,想來你們自個家的長輩幼時常與你們言,祭拜在寺院靈堂的奉使先人的祭拜物是吃不得動不得的。”
PS:如果你喜歡此書請點擊收藏,那便是對此書最大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