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恨的磨牙:“我想做什麼?”腳氣駭人的踏到她跟前,立馬膝蓋一軟,跪倒在地,對她頂禮膜拜:“這位大神,求求你收了我吧!”
“……”她沉默,沉默,繼續沉默。
半晌也沒有動靜,倒是擱的我膝蓋生疼,心想著是不是我聊表的誠意不夠有撼動力,她才不願意開口傳授我一星半點的搓麻將之道。想到當真有可能是這樣,我心下頓時感慨良多,以前要是知道她不隻是單純的搓搓麻將,而是在搓的同時延伸成一門學問,我一定不會叫她母夜叉。回憶到了這層,我不盡又是一陣頗多的感慨,索性將心一橫,正準備勤勤懇懇的給她磕三個響頭,默然的房門晌開聲響起,吱呀聲的將我的行動打死在胚芽當中,抬頭我與飄柔默契的對視一眼,麵麵相覷的扭頭探向房門處。
擺到一定程度的房門頓時很有人情味的一愣,幾顆冷汗就勢從門麵處滑下,轉瞬彙聚成一條壓力山大的瀑布,然後便沒有了動靜。我想,這真的是一個害羞的房門姑娘,這麵還沒照到,就能隔山將內心活動深刻的擬人化,實仍高手也。
就是不曉得她是不是也長得“哇,原來是高手啊!”的感覺。
興致勃勃的撤回心神,我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提到嗓子口的好奇心又重新打回肚子裏,敲量著那扇害羞的門,激情澎湃的吼句:“呆,何方妖怪?”那扇害羞的門立馬很有人情味的豎了一排黑線。
飄柔她,繼續的沉默,沉默,沉默……
須根,很是無語的扶額輕晃了晃腦袋,抬腳踏過幾塊木板,咯吱咯吱的伐木聲頓時隨著她窈窕有致的身形行到房門前。
抬手輕撩開門,一絲偷渡進來的光線先行打在角落,隨她撩門的手勢,漸漸變得寬大真實,待到一定程度時突然毫無預兆的停頓住,連帶著我的小心肝也是一頓,頓了一秒,我便按照劇情理所應當的去探究飄柔緩下了勁頭的原因。虛見一束尚且明亮的光線,從她的肩頭躍向我身旁的幾案上,投影著一個女子輪廓的模糊陰影,涔涔的落在案上豎立著一朵柳條的淨白瓷瓶上。我瞧眼那身影倒有些熟悉,下意識的在腦海裏走馬觀花的憶了一遍近期來的地理人物,待憶道阿珂時,心猛地咯咚一聲,沉了幾分,涼涼的想,她該不會是來索命的吧?
定眼又仔細的瞧了瞧,不曉得是不是心裏作怪足覺得這身身影確確實實像是阿珂的,又放眼看向飄柔所站的地兒,妄想從她臉上看出點異樣來,奈何,從我的角度隻能觀摩到她秀色可餐的背影。
夾在房間與門縫裏,即是如此,她仍是很有毅力的保持著一幅怪異的姿勢替我首當其中的僵持著。本說這是個逃跑的好時機,可歎我原身便是個好奇心極其旺盛的情感生物,就著一個逃跑的優勢,仍是不要命的往旁兒歪頭查看,束的光線順勢從門縫裏竄來打在我的半張臉上,洋洋擾的我有些癢。
我自然而然的思忖著會不會是阿珂,原由是飄柔那丫頭在門縫並開後,身形自然反應的好一陣哆嗦。我伸頭探腦的探究來探究去仍是隻能瞧見一支青竹簪子,索性膽肥的撐地起身,骨碌的跑到飄柔身後,怯怯的歪出腦袋,登時一愣,失聲尖叫:“哇,原來是添竹啊!”
這實在是挺出乎我與飄柔的意料。
原因是托了那次夜探的福,我和飄柔皆皆是做賊心虛的離家出走,跑到這間隱秘且其貌不揚的菜館裏隱身,按理說,除了徐算子以外是不可能有知**的,現下,卻有個預算之外的添竹招招搖搖的站在走廊裏,我們如何能不驚訝?
而且自那一次密探後,我便沒再見著過她本人,原先兒那一陣我還以為她運氣不好,被醫莊裏的那群魍魎鬼魅們五花大綁的做成肉幹子,現下看著她妥妥的站在我麵前,原是我又多想了,心裏著實又有些大失所望,長歎了聲:“唉……”
那丫頭霍霍的磨牙:“銅鴿小公子你想獨白了,我著實沒有理由攔你,但你能不能收斂些許?不要這樣臉不紅心不跳的徐徐道出。”
我很是不可思議的反問:“原來我有把獨白念出來嗎?還那麼明顯?”
飄柔與添竹異常默契的異口同聲:“難道沒有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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