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意外來客(1 / 2)

贖我著實無法想象出歡脫的飄柔被人虐待的奇特景象,唯一能令我遐想到的便是她虐待他人的景象,霍然是她給我的第一印象太過生猛。

“喂,你在傻笑什麼?”

我“啊”的聲回過神來,丙頭望著近在咫尺的飄柔:“沒什麼,對了,你講到哪了?”擱下腦袋又抿了口涼茶。

她重坐回塌上,神情半信半疑的將我揪著:“講到你要給北延侯將軍送信,結果被人給燒了那橋段。”

我沉沉低垂的腦袋猛地拔高,不敢相信的倒吸了口涼氣,果然是喝酒誤事,喝酒誤事啊,沒想到隻一盞隔夜茶的功夫,我居然連這等機密的事兒都毫無隱瞞的坦白了,更不曉得有沒有變相的脫口溜出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我是個穿二代,再比如我是個異瞳。

若是前者,她大概會以為我是個神經病,若是後者那可慘了!

因為九州有這麼一條逗樂的事兒,內容大體是一群閑得發慌的帝王們,因為虛榮心作祟,皆皆不學好的學著椹天君尋找一位酷似‘昆山玉’一樣自身攜帶碧眼的女子,以打發餘下寂寞難耐的時日,但又礙於自己君王的臉麵著實不好親自動手,最後自得自掏腰包廣撒漁網聚天下能人異士於一堆,搞了次“尋找昆山玉”的助興節目,沒想到這一搞,竟熱騰了百八十年仍屹立而不倒,大大的給我們一眾碧瞳的姑娘造成了人身安全,從而興盛了奴隸行業,讓一堆龜孫子賺了個滿體騰。

不過,想來這丫頭也是不缺這些個身外之物的,就算缺,也不屑用此等卑鄙的手段付諸行動的。等我想完了這麼一遭,足覺得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都對我構成不了生命危險,才殷勤的扯了絲嘴角:“我昨晚到底講到了那段橋段?”

她難得安靜了半晌,韻味兒十足的對我挑挑好看的柳葉眉,似逮著了什麼貓膩,:“你猜呐?”

我汗顏的哽哽唾液,心下越發的沒底了,試探的問道:“有沒有講到淅川那段。”她點點頭,雖然我早有心理準備,難免的還是要悔不當初的扼腕哀嚎一番,自己怎的忒沒記性將這個不能說的秘密告訴眼前這位大嘴巴的丫頭,訝然的長歎口氣:“既然你都知道我是綠目了,那你定曉得窩藏綠目的後果是什麼,你還要不要替我~嗯?”我故意留了個單音,給她遐想的空間。

她韻味兒十足的臉蛋頓時一愣:“你是綠目?”

我捧茶的手也是一僵,呆怔的抽搐著嘴角:“你不知道?”她點點頭,我又是一抽,奇了怪的瞪大眼珠:“那我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她嫌棄的向後仰頭,做出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將我從腳到頭重新過濾一遍:“你和我說,你被個臭小子綁在城牆上,然後你大展神威的將他痛打了一頓,最後,他耐不住擊打的給你下跪,求你大人有大量將他收了做小妾。”

我:“……?”

最終我認定了條地心引力般的定律:酒不是個好家夥,它不盡會讓你亂性,還會讓你胡言亂語,好比那些美好的景物。往往隻是專注於將最好的一麵呈現在世人麵前,不好的一麵遮藏在肉眼不易察覺的陰霾之下罷了。隻等你真正置身其中無法脫身時才會知曉,越美的什物越毒,便似帶了銳刺的玫瑰,蠱魅惑人的含苞花骨兒下是鑽心刺骨的絕望。

所以,一個人若是沒有剪刀一樣的堅韌決心或是蓮花一般出於淤泥而不染的品格,還是不要貿然行動的好,因為那可能會要了你的小命。

所以,還有“所以”,等我痛痛快快的將以上一段落獨白傾情吐槽完畢時,儼然發現自己已經偏題偏的八九已離十了,正打算尋找補救方案時刻,太陽公公很是配合的從東北方向跑到正午方向,最後跳到西天取經的方向,到彌勒大爺與佛祖老兒的園地裏偷菜去了。

日頭一轉,月上枝椏。

挑著一盞明燦燦的琉璃月,我抱著馬蹄糕向飄柔討教最新玩法的北延麻將,隨帶坐等夜不歸宿的徐算子。沒曾想,這丫頭還是一名隱跡人間的麻將高手,一手流利的花牌更是打的我啞口無言,哐啷啷的贏過了我錢袋裏最後的一點盤纏,再聽到後頭她背著我愉悅的數錢聲,我當場就有些寂寞難耐了,猛地拍案起身,氣勢逼人的朝她恨恨走去,她見狀,做出受驚的小鹿狀往角落裏縮:“你、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