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著藍衣公子那句話裏有話的語句,我果斷坑爹賣隊友厚顏無恥的扯回臉。霎時,遁入眼的是飄柔豪邁的身姿。她豪邁的一拍桌子君,揪住藍衣公子的衣領,將他從板凳上提起來:“你奈老娘何啊?”藍衣公子甚是不敢相信的愣怔在了原地。我尤為後悔的又轉過頭去,這大概是我見過最豪氣幹天的公主了。
後悔莫及的一拍腦門,心下果然打定主意,下次堅決不能跟這個毀童年的丫頭出門。
心頭雖這樣想著,身體卻還是很誠實的一遍又一遍的轉回頭,然後禁受不住打擊的扶額,摔倒在地:“天啊,我的眼快要被亮瞎了!”
眾人:“……”
待藍衣公子從愣怔中抽回聲,素節的晨光儼然已偏過簷角,淌落在藍衣公子依舊似真似假的臉。越發的顯得他的笑臉不真實,他淡淡道:“姑娘和陌生男子行這般親密的舉動,莫是要給人留口舌了。”依舊微微的扯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笑
耳邊溫吞的話語將將落,飄柔已然十分霸氣的將他往板凳上推:“老娘給你拍拍灰塵不成,是嗎?”聞言,我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向她豎了個大拇指,大有助紂為虐的味兒夾雜在其中。她豪邁的向我點點頭,以示認可,我便立馬撲到一旁的桌子上,將這個百般有養分的台詞收到我的自傳裏,占為己有。
忙乎了半晌,我還不容易從書中探出頭,卻見公子依舊是笑笑的神情,當場就有些坐不住了,囁嚅的思忖著要不要就此讓飄柔打住。他已經抬手整整自己的衣襟,慢條斯理道:“那還望姑娘下次不要再對陌生男子如此了,曉是讓人誤會。”我喟歎了聲,想,他說了也是白說,若是一句話就能改變一個人,那麼我大概早就在夫子的喋喋不休下,成為一代震懾九州的教育學博士了。不過,想歸想,我還是得趕在飄柔自毀形象前將她拽走,至於怎麼拽,這著實是個技術含量頗高的活。
因了,她是個與眾太過不同的公主。
等她再接再厲又拍拍桌子,蹦出兩個“老娘”時,我猛地從板凳上跳起,拿碗砸砸桌子,激動的嚎叫道:“老板娘,我的炸醬麵,它死了嗎……死了……嗎?”
最後一個尾音剛剛敲落,四周或坐或站或打醬油的路人皆向我投來了似笑非笑的目光,那眼神像是在觀摩一個白癡一般,令我壓力山大。耐不住眼神恐嚇的幹咳了聲,心裏最後想,著實不能和這群沒有見識的路人計較,因為很容易就將我的智商拉傷。
唐突的,老板娘從百忙之中抬起頭來,神情奇葩的向我嚴肅道:“沒,難產了。”
眾人:“……”
待到慵懶的夕陽把一絲餘暉從東邊照耀來時,我終於如願的將飄柔從冰粉攤拖走。曉是如此,她的形象也毀了差不多了,所幸,藍衣公子也沒占到什麼好處,片刻前被飄柔裏三層外三層剝了層皮,生生摧殘的和前天兒我們折磨的大母雞一樣,沒有一個雞樣。
兜過一個新修的小巷裏,溫存的斜陽打在我們頭上三尺處。
踏碎一株青嫩的雜草,飄柔弓腰,伸伸因久坐而乏力的胳膊,努努嘴道:“你那麼著急拉我出來,做什麼?”回眼,拿眼神瞧著我,但由於乏困許久,仍有點點睡意溢在眸中。
我無趣的吐了口嚼碎的狗尾巴草,懶得用眼神回視她。還不是為了你已經毀掉的形象,斟酌了會,我改口道:“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可以逃婚的法子,所以想快些回去和你探討。”
聞言,她激動的拉過我的手,往回跑:“那還不快走?”
她話落兒將落,我的小腿兒已經不聽使喚的被她拖著,蹭蹭生風的往前溜去。倒過三街六巷,直奔南署街的另一頭。拔腿,腳步將將垂到南署街街麵一塊自然成型的青磚上,一股兒熱騰的人浪便從西坊街湧來,熱情的將我們擠到桃花潭上。
應是素節時分,大片的桃花已成敗落之象。
翩翩桃瓣兒飄落在樹下幾案上,土壤裏,大道中,仍由沸騰而至的人群踐踏。隨人浪輾過這條我不知名的道路上,片刻後便在一星半點的人影狹縫中窺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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