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唐突兒一塊石頭冒了出來,我一腳踩在上頭,一個不穩,打滑的摔倒在地。
秀兒急忙回身將我扶起,抬頭,一群鬼魅儼然將我們圍了個圈,抬著半透明的手向我們靠近,殷紅的利爪從手上垂直而下隨著手指晃動的頻率而晃動,看得我們倆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估計他們還沒意思到自己給我們帶來了多大的心裏攻擊,可即便他們意識到了結果也是不會改變的,畢竟大家種族不同,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即使我可以理解也不代表我可以接受,彎腰拾起一塊石頭,丟了過去:“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追我們?”開場白雖然不夠霸氣但完全符合邏輯,按娘親話本子上的劇情翻演,在如此困境下,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都會如此問上一問,壞人們也都會配合的放下手中的武器聊上會兒的八卦,最後尤宜未絕的翩翩離開或是等來營救她們的白衣少俠。回神,石頭穿過鬼魅的身體,“咚”的落在地上。
豈料,我並未猜對開場白。
鬼魅們呼嘯了聲,紛紛湧了過來,原地留了一隻貌似頭目的鬼魅悠閑的回答我的問題:“有沒有怨仇都無妨,吾要殺的便是汝。”
我一麵躲著鬼魅們的攻擊,一麵問道:“那你說說,你為什麼要殺我們?”話罷,一隻利爪正好從我手臂上劃過,稍是如此,也是一陣鑽心的痛。那鬼魅靜了一會,突地從半空中直飄的向我襲來,我一驚,步伐連連倒退了數步又磕到一塊不要命的石頭,“咯噔”一聲栽了下去。猶記得八卦嶺嶺主曾搞過“九州大怪論”這樣的一次突擊性采訪,如果此時他在的話,大概會問上如此一個問題,為何崖底的石頭君這般應景呐?然後恍然大悟的疊手輕捶一下:“一定是劇情需要!”
對於這樣一顆劇情需要的小石頭就算我保持再好的平常心也會瀕臨崩潰。腳下一打滑,身體便很有節奏的順勢向後仰去,以一種極盡**的傾斜姿勢呆立了那麼兩秒,就在我以為會摔下去的時候,鬼魅君生風般的竄過來拎住我的脖子像拎鴨脖子一般將我重新托在地麵,緩緩的向上調整了一個微妙的高度,既能保證不掐死我的同時也能讓我半死不活,看得出來他是這一行的老手。
寒寒冷意從他的關節處傳來,似千層霜紛紛化在枯寒潭中,冷砌得連潭邊的蘆葦也鍍上了一層紫氣。我努力的努努脖子想找一個輕鬆一點的位置,他緊了緊手,手指“嗑嗑”的貼緊我的脖子,近似折磨的緩慢收緊一根根在黑暗中依舊泛著淡淡青光的手指,一點,一點的剝離著我的意識。他嚼了絲冷笑,冷哼了聲,以表示他的不屑:“殺人需要什麼理由?”我頭一歪,想,完了,居然碰見隻連殺人理由都沒有的殺人狂。
這邊我被掐的水深火熱,那邊秀兒居然隻是被鬼魅們風輕雲淡的圍在中間跳舞,著實是區別待遇。倒是秀兒還覺得不夠刺激,轉而將目光移栽到掐著我的這隻頭目上,一改以往的膽怯柔弱膽肥的跑到這隻頭目麵前,壓著嗓子吼叫了聲白衣少俠的台詞:“快放開那隻小鴿子!”
頭目君虛眼瞄了眼,看得出他很是鄙視,撤回目光,繼續凝視我,“說他到底在哪裏?”
我“啊”的聲表示不懂:“他,他是誰?”
他拂手,白衣浮動,一陣颶風將快要近他身的秀兒拂到老遠:“事到如此,汝還要和吾擺愣,汝以為吾不知落日湖的禁印是誰所為?吾的子孫又為何隻能拘束於這小小的岩淵?若今日汝不與吾速速道來,來年今日便是汝的祭拜之日。”猛地收緊手指:“說椹天到底要汝來岩淵作甚?”,語音敲定,一股澎湃的氣流化作無形的颶風打在地麵,受到撞擊的地麵“嘭”的聲碎成無數的小石沙,和著冷肅的風返軌跡的打在我身上,頓時,一陣猶如刀劍淩遲般的疼痛感刺膚而來,剝膚之痛,讓人生不如死。我倔強的緊咬著牙口,將一聲痛苦的尖叫聲梗咽回去,耳旁卻依舊能聽見自己略有顫抖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