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管窺之三(1 / 3)

《怪談》reference_book_ids\":[7267077384468171776]}],\"15\":[{\"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5,\"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51,\"start_container_index\":15,\"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44},\"quote_content\":\"《武州公秘話》reference_book_ids\":[7024433315545353252]}],\"28\":[{\"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28,\"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30,\"start_container_index\":28,\"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24},\"quote_content\":\"《苦茶隨筆》reference_book_ids\":[6874386891135781896]},{\"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28,\"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43,\"start_container_index\":28,\"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37},\"quote_content\":\"《苦竹雜記》reference_book_ids\":[6874386895275559950]}],\"26\":[{\"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26,\"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49,\"start_container_index\":26,\"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45},\"quote_content\":\"《論語》reference_book_ids\":[7255253493282245671]}],\"19\":[{\"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9,\"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254,\"start_container_index\":19,\"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248},\"quote_content\":\"《奧之細道》reference_book_ids\":[7002144459722869773]}]},\"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日本管窺之三

此刻現在自己伸出嘴來談中日事情,有點像樊遲樊噲的小兄弟一樣,實實是“樊惱自取”。可是不相幹,我還想來說幾句話。這並不是像小孩玩火,覺得因危險而好玩,也當然不是像法師振錫,想去醒迷警頑。我隻是看到別人的幾句文章,略略有點意思想隨便說說罷了。胡適之室伏高信二君的兩篇大文都在報上讀過了,兩篇都寫得很好,都說得很有道理,我也很佩服,但是引起我的感想的卻不是這個。我所說的是一個在東京的留學生真君十一月二十四日寫來的私信,其中有雲:

“前日隨東師觀早大演劇博物館,初期肉筆浮世繪展,昨又隨其赴上野帝室博物館並美術館之現代板畫展等,東師一一賜為詳細說明,引起無限的興趣。同時益覺得今日的日本可敬可畏,而過去的日本卻實在更可愛。江戶今雖已成東京,但仍極熱望能在此多住幾年,尤望明年先生也能來東京,則更多賜教啟發的機會了。然而這些希望看來似乎都很渺茫也。”

這裏我忽然想起了清末的兩個人,黃遵憲與葉昌熾。黃君著的《人境廬詩草》卷八有《馬關紀事》五首,顯然是光緒乙未年所作,其一雲:

“既遣和戎使,翻貽驕倨書。改書追玉璽,絕使複軺車。唇齒相關誼,幹戈百戰餘。所期捐細故,盟好複如初。”黃君雖然曾著《日本雜事詩》與《日本國誌》,在中國是最早也最深地了解日本的人,但在中日戰爭的甲午的次年就敢於這樣說,我們不能不佩服他的膽識。葉君詩文集外著有《語石》,最有名,歿後出版的《緣督廬日記鈔》卷八記庚子六月間事有兩則雲:

“初九日,茝南來久談,雲日本使臣及統兵官因待中國太厚為其國主撤歸,此必各國有責言,不能不自掩其同洲之跡,然而中國苦矣。

初十日,昨茝南雲,慶邸回京往晤各國使臣,日使教之雲,為中國計,第一請停戰,第二急派兵剿義和團,無令他國代剿,失自主之權。畿輔州邑得不致大遭蹂躪者,此兩言之力也。為我謀不可謂不忠,宜各國之有後言也。”這裏所記的是否事實我不能知道,或者茝南所談原隻是道聽途說亦未可知,不過那都沒有什麼關係,所可注意的是葉君在庚子那時對於日本的態度。這種態度大約也不隻葉君一人,有茝南等人展轉相傳地來說,可知這空氣傳播得頗廣,葉君卻把它表示出來罷了。

從庚子到現今乙亥又是三十五年了,突然聽到了真君的話,很有點出於意外。真君本來是頗愛人境廬的詩的,所以意見與黃君相近吧?但是這裏有點不同,黃葉二君親日的意見大抵以政治為立腳點,而真君則純是文化的,這是我所很感到興趣的地方。說到親日,我在這裏不免要來抄錄一篇小文,對於這個名詞略加說明:

“中國的親日派,同儒教徒一樣,同樣的為世詬病,卻也同樣的並沒有真實的當得起這名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