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東說,是劉弘銘搞的。他一住進來就要弄布簾子,說不喜歡一打開門就能看到他在幹什麼,沒有隱私。
蘇卓瞬間明白了,劉弘銘在這裏用電腦或者睡覺時,會習慣性拉上簾子。
而雙麵膠的遺留痕跡呈現細小的長方形,看起來像一個小盒子,應該是有人往盒子裏黏了針孔攝像頭,又把這個盒子黏到布簾子上,窺視劉弘銘的一舉一動。
蘇卓又順著布簾子仔細觀察兩邊牆的插座,果然發現插座上也有一點雙麵膠黏貼過的痕跡。
她心裏大概有數了。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就說明劉弘銘外出行凶時做哪種打扮,作案時間,凶手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紅高跟鞋女郎在現場出現,更有可能是劉弘銘作案後幾天出現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監控拍下,讓目擊者看到,將劉弘銘引到大家的視線裏。
夜裏,周寬給蘇卓發了一條信息,問她睡著沒有?
蘇卓回複過去:還沒睡。
她還在梳理案情。
周寬的電話幾乎是秒進,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蘇卓,我想你。”
蘇卓紅了臉。
她問他,大魚的案子查得怎麼樣?
周寬說:“不太順利,幸好有經偵科的兄弟核查經濟賬目來往,一環牽一環。我們主要是側重大魚主導的那些刑事案件,問題不大。案情在持續推進中,應該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回去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案情,蘇卓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她心裏也惦念著周寬,可嘴裏卻說不出什麼溫情的話來。
周寬突然將通話掛斷,又打了視頻電話過來。
蘇卓接通,周寬的臉顯露在手機屏幕上,胡子拉碴,神情憔悴,眼睛熬得通紅。
蘇卓一看他那模樣就知道他肯定熬了好幾天沒睡好,心疼得不行,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要好好睡覺,好好吃飯。”
“我想跟你一起睡,沒你在身旁睡不好。”
蘇卓:“......”
跟他一起睡,她才睡不好。
經常大半夜被他翻起來烙燒餅,翻來覆去折騰。
就算不幹點啥,他也喜歡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睡,像一隻樹獺一樣把手腳都纏在她身上。
她有時都嫌棄他黏人,搞得她睡不好。
可現在他不在身邊,她又不習慣,更睡不好。
兩人膩歪了一會兒,蘇卓將新命案和她在劉弘銘租房裏的發現跟周寬說了。
周寬有些詫異,叮囑她把這個發現跟趙局說一說。
現在他不在,工作是趙局代理。
周寬蹙眉想了一會兒,又道:“照你這個思路方向,紅高跟鞋女郎是獨立存在的,可能是凶手的同夥。”
“對,我是這麼認為的。假如凶手是嚴宏朗,那女人肯定不是他假扮的,身高是硬傷,假扮不了。”
嚴宏朗的身高大概176厘米,跟那女人對不上。
兩人討論了快一個小時,蘇卓才想起什麼似的,說:“太晚了,你趕緊去睡覺,抓緊時間休息。”
周寬看著她,目光裏全是旖旎的情意:“蘇卓,等我回來......睡你。”
蘇卓驚愕。
屏幕上一片黑,周寬耍完流氓就趕緊掛斷了。
蘇卓哭笑不得,這人真是!
又悶騷又怕挨打,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