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沒問題，一頓彌補不了那就兩頓。”
方林眼神一亮：“這可是你說的，別反悔！”
蘇卓拍著胸脯說絕對不會反悔。
反正這筆錢她得找周寬報銷，都是他惹的禍！
蘇卓在梳理幾樁案件的線索時，發現這幾樁命案發生的時間都很靠近，顯得比較密集。
似乎凶手想盡快殺掉這些人，像是為了完成某種任務或者儀式。
如果這些人真的跟凶手有仇，這些仇恨早就存在，為什麼凶手之前完全沒有反應，突然就大開殺戒？
蘇卓覺得這需要一個契機。
凶手很有可能突然遭遇到重大變故，讓他失去了對生活的熱情和信心，比如失業、比如遭受重大打擊，比如身患絕症……
蘇卓大概劃定了幾個範圍，馬上去找周寬彙報。
重大打擊不太好排查，但失業和患病有跡可循。
周寬讓人去查本市一年內確診重大疾病的人員和近半年被用人單位炒魷魚的人員名單。
下午，周寬收到一個好消息，之前在裝著趙瑞芳頭顱的紙箱子上的第三個指紋，找著人了！
方林將人帶到刑偵大隊，蘇卓見著人時驚訝得瞪大了眼，竟然是李桂英！
周寬也吃驚不小，他的堂妹林嘉麗的前婆婆，她的指紋怎麼會出現在紙箱子上？
他問方林：“怎麼回事？”
方林說：“這個阿姨在菜市場跟人發生口角，進而大打出手，民警將他們帶回警局做筆錄時，指紋對上了。”
周寬點頭。
他進了審訊室，蘇卓在外頭旁觀。
打架時很彪悍的李桂英已經嚇壞了。
她一看到周寬就大叫道：“警官，我保證再也不跟人吵架打架了，我不想坐牢啊！”
周寬蹙眉道：“安靜！”
他調出手機裏存的紙箱子的照片，問李桂英：“這個箱子是你放到理工大學快遞堆裏的？”
李桂英仔細辨認了一番，點頭道：“是啊。”
周寬沒想到還真是她，逼問道：“箱子是怎麼來的？裏麵裝的是什麼你知不知道？”
李桂英趕緊搖手道：“我哪裏知道？有人給了我一百塊錢，讓我把箱子送去理工大學的快遞堆。這錢掙得多容易啊，我又不傻，肯定答應啊！”
“那人長什麼樣？”
李桂英想了幾秒，道：“一個女人，個子挺高，頭發是卷的。她戴著口罩，看不清什麼樣兒。”
據李桂英說，那天她去市場買菜，有個女人攔住她，問她能不能幫個忙？
女人讓她把一個紙箱子送到理工大學老宿舍樓前方那塊空地，還給她指定了時間，說必須在那個時候送過去。
雖然她很好奇箱子裏裝的是什麼，但她擔心拿不到報酬，不敢偷偷打開來看。
周寬沉思，又是高個兒的卷發女人！
凶手找上李桂英，是刻意，還是無意？
李桂英愛貪小便宜、性格潑辣彪悍，凶手應該事先就確定，李桂英一定會賺這一百塊，才會找上她。
警方細致查看了李桂英所說的，當日跟卷發女人初次見麵的位置周邊所有監控，竟然毫無所獲。
女人就像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
這裏的線索斷了，警方一籌莫展。
倒是先前蘇卓拜托管龍村轄區警務人員留意的事有了眉目。
那邊的人說，他們已經查找了整個玉池縣負責製作墓碑的作坊，找到了訂做錢秀麗新墓碑的客戶。
那人結賬時雖然給的是現金，但是下訂單時留了電話。
蘇卓查了電話歸屬，發現這個號碼的主人竟然是李德明。
她更懷疑錢文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