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寬渾身的火無處發泄,慘叫道:“別啊!開車不一定要自動擋,手動擋也可以啊!”
淩晨兩點多,心滿意足的周寬抱著蘇卓在床上聊天。
睡沙發這種事,在他這裏是不存在的。
他才不睡沙發,這輩子都不可能睡沙發!
周寬撫著蘇卓的長發,問她是不是有心事?
蘇卓窩在他懷裏,閉著眼不說話。
周寬細碎的吻落在她的眉眼間,低聲哄道:“跟我說說好不好?”
半晌,蘇卓才說:“我打算尋找我的親生父母試試。”
周寬瞬間明白了她的忐忑。
她在害怕。
她怕自己是被拋棄的,也怕她在尋親係統裏備案後,根本沒有人來找她。
周寬緊緊抱著她:“蘇卓,沒關係的,還有我。”
你盡管去嚐試,如果前方清風朗日,便大膽享受。
如果前方淒風苦雨,便回來,我一直都在。
蘇卓蜷縮在他胸前,胡亂點點頭,毛茸茸的腦袋像一隻乖巧的小獸。
周寬又說:“蘇卓,以後你有什麼都可以跟我說,直接說。”
他不太懂女人的心思,猜都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猜起。
蘇卓去流花城前說兩人隻是pao友,他沒權利幹涉她這些話,著實讓他難過了幾天。
現在他明白了,蘇卓心裏有他,隻是她沒有信心。
她就像機靈又警惕的兔子,一旦發現情況不在掌控之中,撒腿就跑。
她鬆口讓他搬過來,願意讓他正式入侵她的私密空間,跨過這一大步,對她來說太不容易了!
他很慶幸蘇卓跟一般女子不同,她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少了很多彎彎繞繞,兩人不必費心瞎猜。
蘇卓聽了周寬的話,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在周寬心髒的位置上親了一下:“對不起。”
周寬揉了揉她的腦袋:“沒關係。”
心裏歡喜的蘇卓又吧唧吧唧親了他幾口,周寬被她親得眼眸變得幽深,渾身發燙。
他一把摁住她的腦袋不讓她再動,求饒道:“別!等你大姨媽走了再撩我,不然我會被你折磨死!”
蘇卓笑得更歡。
其實她很羨慕周寬,他想做什麼就去嚐試,絕對不會想著如果做不到怎麼辦?
這種內耗在他身上極少出現。
他想要什麼就去爭取,他也會言簡意賅、情緒平和地表達出他的喜好、他的想法。
她不敢。
嚴宏朗也不敢。
可想而知,周寬的父母家人一定給了他很多很多愛,多到足以讓他對未來充滿勇氣,勇往直前。
次日剛上班,周寬就將方林拎去訓練場,說好久沒一起切磋了,來一場。
方林屁顛顛過去。
多少人想求著周寬指點刑偵技能、射擊之類,周寬都不樂意,沒想到他這麼好命,突然享受到上司免費發放的福利。
半天下來,方林被操練得哭爹喊娘。
一個體能搏擊全項套餐享受下來,方林已經強烈懷疑自己上輩子刨了周寬的祖墳,周寬現在來報複他。
好不容易盼得周寬放過,方林瘸著操練過度而抽筋的腿去找蘇卓。
他委屈巴巴地問道:“蘇卓,昨天頭兒還好好的,今天他為啥要針對我?”
蘇卓沒想到周寬這人嘴上說不會追究,轉頭就公報私仇去了。
男人呐,在床上說的話果然不可信!
蘇卓滿懷歉意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方林欲哭無淚:“我那都是為了你們好才那麼說的!你們過河拆橋,對我太無情了!”
蘇卓趕緊說請他吃飯,安撫他受傷的心靈。
方林氣哼哼道:“起碼得寶來登的海鮮自助餐才能彌補我受到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