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洳長出一口氣。
總算是成了，要是方巧慧一直執迷不悟，她就真要帶著方蘭蘭跑路了。
村長家，柳家的幾個叔爺和徐翠珍老兩口都在，個個臉青麵黑，葉寡婦和柳文章衣衫不整的跪在地上。
柳家是村裏的大姓，出了這種事，整個柳家都抬不起頭來。
二爺爺舉起拐杖把柳文章打的滿地亂爬。
“你這個不要臉的畜生玩意兒！快四十歲的人了，女兒都要嫁人了，你竟然跟個寡婦攪合到一塊兒，你要不要臉？要不要臉？要不要臉？”
柳文章被揍得鼻青眼腫，徐翠珍本來就是個糊塗的，一看小兒子受傷就忍不住了。
撲到柳文章身上哭喊道：“二叔，你別打了，別打了，肯定是葉寡婦這個饑男人的勾引我兒子的！”
葉寡婦臉色一白：“我沒有！”
她連兒子都給柳文章生了，要是背上勾引人的名聲，兒子這輩子都別想認回柳家。
徐翠珍對準葉寡婦的臉就是兩耳光：“你這個不要臉的娼婦，萬人騎的婊子，我讓你害我兒子，讓你勾引我兒子，老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老太太做慣了農活，手上很有一把子力氣，葉寡婦又被柳文章養的好吃懶做，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隻被抽的滿地找牙。
堂屋裏鬧成一團，方巧慧帶著柳卿洳來了。
“村長，我要跟柳文章離婚。”
柳文章臉上一片空白，徹底慌了。
被抓奸的時候他還能勉強穩住，想著隻要方巧慧能諒解，這就是私事，他最多丟了副廠長的活，可要是離了婚，這事就鬧大了！
徐翠珍睚眥欲裂，連葉寡婦都不打了，撲將著要撕撓方巧慧。
“你離什麼婚？連男人都看不住，你還有臉離婚？要不是你沒用，沒本事，我兒子怎麼會被姓葉的這個娼婦勾引？”
這顛倒黑白的話一出來，人群中一片嘩然，都不用方巧慧喊人，就有人看不下去，站出來攔住了徐翠珍。
徐翠珍跟瘋了似的，又罵又掙，把屋裏鬧得一團亂。
方巧慧抹著淚：“他跟葉寡婦生的兒子都六歲了，我不離婚等著被他磋磨死嗎？”
這下是真炸了鍋。
“連兒子都有了？”
“都六歲了？”
“徐嬸子本來就是個重男輕女的，巧慧當年生洳丫頭傷了身子，一直沒再懷孕，難怪柳文章能跟葉寡婦勾搭到一起。”
“你這話什麼意思？生不出兒子就該跟人通奸是吧？”
人群裏鬧哄哄一團，柳二爺爺一杵拐杖。
“都別吵了。”
他杵了柳文章一下：“你真跟人生了個兒子？六歲了？”
柳文章囁嚅著唇，冷汗如瀑，隻覺得自己已經站到了懸崖邊。
要是不承認，那兒子已經就認不回來了，要是承認了，全家都得被戳脊梁骨。
他權衡了下利弊，狠狠咬牙。
“不是，我沒有，我跟她這是第一回，二爺爺，我……”
“那就報警吧，到底有沒有一查就知道了。”
柳卿洳冷冷地看著柳文章，扯著嘴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