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笑了,輕輕點在蘇果額頭上,“你當我不知道,青衣媳婦在家裏刁蠻的厲害。”
蘇果捂著腦袋,笑道,“是哪個渾說,我撕了她的嘴。”
兩人又說笑了一會兒,總算帶過了之前有些沉重的話題,秦淺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起身往外走,“陪我去後院瞧瞧哥哥。”
有餘寄傲這樣的神醫,加上秦燾原就底子好,又正年輕,吃了藥很快就有了起色,若不是青衣一直在那邊守著,早就不知道跑去哪裏了。
秦淺進屋的時候,秦燾正在閣樓外麵練劍,他身體單薄,不是那種孔武有力的壯漢,舞起劍來卻有些飄逸俊秀的感覺,秦淺阻止了蘇果上前,在旁邊靜靜看著。
秦燾似乎也知道秦淺過來,很快就收了劍式,對秦淺微微一笑,“寶兒怎麼沒跟過來?”
“到你這兒玩一天,回去就是你猴兒似的,她爹爹不讓過來了。”秦淺嗔怪道,“好好的姑娘,讓你帶得沒了規矩,我可不敢再讓她來。”
秦燾不服,“小孩子家哪裏有那麼多束縛,原就是該活潑點才好。”
“可不是你家姑娘,”秦淺撇嘴,“若是將來嫁不出去,丟的也是我家的臉。”在秦燾麵前她總是最為放鬆,平常不會輕易出口的話,也是沒顧忌的隨口就說了出來。
“怨不得人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秦燾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幾年啊,就‘我家我家’的了。”
秦淺知道說不過他,隻得瞪了他一眼,又道,“你身上還沒好,不該這麼急著練劍。”
“我好沒好自己心裏最清楚不過,”秦燾笑嘻嘻地道,轉身跟著秦淺回了屋裏。
“最近可還缺什麼吃的用的?”秦淺仔細詢問著屋裏的丫頭小蘭,這些話問秦燾也是白問,不如直接問伺候他的丫頭。
“吃用倒是都不缺什麼。”小蘭為難地看了秦燾一眼,又道,“隻是三爺從能起來,就再不讓人伺候。”
秦淺點點頭,對她道,“你跟蘇姐姐去前麵說話,這裏先不用伺候了。”
見兩人都走遠了,秦燾才正色對秦淺道,“妹妹去信給二哥,讓他明兒過來一趟。”
秦淺愣了一下,知道他是心生去意,半天才搖頭道,“不成。你身上還沒好……”
“照我說得做。”秦燾堅持道。
秦淺和秦燾對視了一會兒,知道勉強不得,隻得屈服的點了頭道,“我去給他寫信。”
“敬王妃的身體,”秦燾有些遲疑,這是他頭一次提起袁霜母女,“究竟如何?”
秦淺想了想,對他老實道,“餘大人說,不過這一兩年的事情。”
秦燾臉色有些發白,半天才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姨母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秦淺提起這事,心裏也難過,語氣低落地道,“自打王爺去了,她就像是失了魂。”
秦燾的臉色立刻不對了,他在屋裏來回踱步,眼裏不斷閃過各種情緒,像是擔憂,憐惜,又是一絲壓抑的怒意,讓秦淺頓時慌了手腳。
“哥哥,”秦淺加重了語氣,“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明白些。”
“你不知道……”秦燾頓了頓,又皺緊眉頭,半天才艱澀地道,“這事,怕是不好辦。”
“這話怎麼說?”秦淺聽出有點不對,抬頭看秦燾道,“是不是外麵又有什麼事情?”
京城這幾年並沒有很大的動蕩,就算換了皇帝,似乎對朝臣也並沒有致命的打擊,可普通人不知道,袁家人卻再明白不過,皇上並不是寬恕了那些跟著前太子的人,而是慢慢騰出手來治他們,最初一年倒是風平浪靜,這一二年卻不斷傳出某些官員被罷免,被訓斥,被貶謫。
“這事,”秦燾看著秦淺,眼裏有些說不清楚的東西,“我也是推測。”
“究竟是什麼事?”秦淺的心一下子被揪緊了,秦燾前幾年為皇帝辦了這麼多私底下的事情,若是他推測出來的事情,怕是八九不離十,而他的表情卻告訴她,這事不簡單。
“你別和人說。”秦燾湊近了些,低聲對秦淺道,“我想袁霂也有所察覺,隻是他素來是個重情義的,一直沒說罷了。”
秦淺心裏更加驚慌,什麼事情居然需要袁霂瞞著她?
“是袁靄。”秦燾的聲音低不可聞,卻像是炸雷將秦淺驚得再也不能動彈。(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