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夫人心裏鬱鬱,這事是她做的不對了,押著長輩的身份在那兒,褚蓮再難受也不忍傷“七嬸”的心。可她有什麼法子?穆楓傷成這樣,差點就過去,那孩子不快樂,她幫不了自己兒子,身為母親無疑讓她感到十分的挫敗。
穆楓心裏喜歡褚家的小女兒,是闔家上下公開的秘密,可是他傲氣,在感情上決計不肯求人,隻怕心裏喜歡人家,也不願說。
隻好她這個做母親的出麵。往後的事,隻能往後走著再看。她本就喜歡阿季那孩子,如今更覺著虧欠她,往後,穆家潑天富貴,都是要交給少奶奶的,隻能慢慢地補償阿季。
第二晚,穆楓終於留宿。
家裏女眷帶她去洗澡,回來的時候,看見穆楓坐在床上看書。她緊張的簡直要發抖,穆楓抬頭,見是她,笑著放下書,伸手:“阿季……。”
她走過去,想了一下,還是把手遞給他。
穆楓摸著她的手,很溫柔地低頭親了親,然後,他坐起身,讓出裏麵一塊空處:“阿季,你進去……。”
她坐在床沿,踢了拖鞋,悄悄爬進去。躺下後,輕聲問道:“小楓哥,你……今晚不做事?”
他略微頓了一下,重新拿起書,頂燈很亮,是臥房的高級定製,晚上看書不傷眼睛,很舒服,光線亮而柔和。
“我看會兒書,阿季先睡……。”
十分溫暖的聲音,他甚至還笑了笑,沒有半分賭氣的意思,但卻不是對待太太應有的態度。
連褚蓮都感覺到不對勁,很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小楓哥……我……。”她的聲音細弱蚊蠅,說到一半,卻突然停了。她隻覺雙頰發燙,臊的不知如何是好。
穆楓忽然丟了書,伏低身子,貼在她耳邊:“阿季在想什麼?”溫熱的呼吸蹭的她全身發軟,那是她第一次,和穆楓貼的這樣近。他們都穿極薄的睡衣,幾乎是****相對的。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心髒在跳動,他血管裏的血液在奔湧,她居然覺得自己是享受這種感覺的,因為他——在他身上,完全有一種男人一絲不苟的霸氣,她忽然想起穆楓白天時的座上威風,這個男人,有一種全然有別於其他人的氣質。男性對於女性的吸引力,從來美感。
她當然說不出話來。她一個女孩子,能……能說什麼?
穆楓不再為難她。他忽然反手扯了大紅被子,將他和褚蓮兩個人包裹,暖暖的被褥,軟軟的雲一樣的觸感,陽光下曬過的香味撲鼻而來……
她被裹在被子裏,連大氣都不敢出。
但穆楓也沒有再動作。
他貼著她的身體,輕輕說了句:“阿季,你是不是在想,我為什麼沒有做丈夫應該做的一切?”
褚蓮害臊不已,穆楓明著指的是什麼,她當然知道。
她輕輕點了點頭。
穆楓把她抱的更緊:“我知道,你不願意的……。”他輕輕吸氣,聲音在她耳邊縈繞:“阿季,不瞞你說,這幾年來,主動對我投懷送抱的女人,不少。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她們發生什麼……私生活上,我是對得起你的,我希望我們能有個美好的開始,所以——你也得‘情願’,知道嗎?我需要你心甘情願。”
原來是這樣。強取豪奪不難,難的是,心甘情願。
她很安靜地聽他說,像小貓一樣乖巧地伏在他懷中。
穆楓有心結。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怎麼能夠容忍自己的太太有二心?要了她的身,卻得不到她的心,於他,是莫大的諷刺。
他要等。等她全心全意愛上自己。
“我從來不勉強女人……處理生意上的事,如果撞了我槍口的是個女人,我通常睜一眼閉一眼,很大方。”他的聲音磁的不像話。
褚蓮在他懷裏微微喘氣,忽然接他的話:“那如果是個男人呢?”
穆楓笑著:“是男人,就丟進北大西洋喂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