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聿馳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了墓地。
二十分鍾後。
顧聿馳趕到了醫院,他站在保溫箱前,眸色深的駭人,柔和的燈光都無法掩蓋他格外幽冷的神情。
片刻後,他朝蘇音的病房走去。
蘇音躺在病床上,靜靜閉著眼,她已經這樣昏睡了五天。
顧聿馳冰冷的神情變得柔和,他握著她的手貼在臉上,心泛著疼。
“音音,對不起。”
陸言初太過狡猾,近幾年在A市積累了不少的勢力,他派了這麼多人守在醫院,他都可以輕易將孩子帶走,看來他的人裏有陸言初的人。
如果蘇音醒來知道孩子不見了,一定會再次崩潰,他要盡快找到孩子。
他要將蘇音送到法國休養,或許換一個新的環境,她就可以忘記這裏一切令人傷心的事情。
等到找到孩子後,他們一家三口會在那裏重新開始,
……
三天後,一架私人飛機停在法國機場,一群醫護人員早早守在那裏等待。
蘇音躺在轉運床上,護士推著她從飛機上下來,醫護人員將她送到了早已準備好的療養院裏。
*
地下室裏。
鞭子抽打的聲音和男人的慘叫聲回蕩在暗室裏。
顧聿馳坐在椅子上,交疊著雙腿,漆黑的眼冷冷盯著他。
“說吧,是什麼時候開始替陸言初做事的。”
男人雙手被綁在身後,跪在地上,雙腿直發抖,鮮血從他臉上流下來。
“顧少,我沒有。”
顧聿馳慢條斯理地起身,拿起一把手術刀,半蹲下來,幽幽地看著他,在他的臉上慢慢比劃著。
男人不停顫栗。
顧聿馳嘴角微勾,眼神驟然一冷,將手術刀狠狠插入男人的肩膀。
男人悶哼一聲,痛到眼前發黑。
顧聿馳輕笑一聲,“怎麼,還不說嗎。”
男人的冷汗和鮮血混在一起,咬著牙說道,“我不知道。”
顧聿馳冷笑一聲,握著手術刀的手用力向下一劃,幾乎一瞬間,男人肩膀上被劃出深深的傷口,皮肉分離,帶血的骨頭清晰可見,血流如注。
高山有些不忍,別過頭。
男人痛苦喊出聲,“我說,我說。”
“一年前,我的母親生了重病,需要一大筆治療費,陸言初是我母親的主治醫生,他說會承擔一切費用,條件就是讓我監視您,否則他不會替我的母親做手術,我沒辦法,隻能聽他的話。”
高山問,“那小少爺呢。”
男人,“我不知道,他隻讓我把其他人支開,派了一個護士把孩子抱走了,其他的沒有跟我說。”
顧聿馳沒有再看男人,站起身,背對著男人,漆黑的眸看不出任何情緒。
高山也拿不準他的想法,是放還是……
過了半晌,顧聿馳沉聲道,“給他一筆錢,趕出去。”
然後大步離開了地下室。
男人愣愣看著顧聿馳離開的背影,沉悶的哭聲從喉間傳出,
高山看了眼男人,“好好保重。”
說完,便跟在顧聿馳身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