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原來如此(1 / 2)

܆�)�|大約一刻鍾之後,在悠揚的叫號聲中,服務員引導顧新入座。

“您是兩位,現在點菜,還是稍等呢?”服務員將菜單到桌上,手裏拿著備忘單,禮貌地問。

顧新要的是兩位客人就餐的位置,卻隻有她一人入座。

“我的客人已經到了,”顧新看著後廚的方向說,“麻煩你請那位穿襯衫,戴圍裙的男士過來一下。”

服務員順著顧新的目光望過去,隻見李修遠正從後廚走出來。

“你說的是我們老板?”服務員瞪大眼睛,疑惑地問。

“嗯,我的客人就是他,點菜的事也就交給他了。”顧新笑著說。

“哦,那您稍等。”服務員將信將疑地向李修遠走去。

服務員走到李修遠身旁,低聲和他說了幾句。李修遠抬頭看了一眼,見是顧新,他微微一笑,除了圍裙,交到服務員手裏,走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李修遠笑著說,一麵在顧新的對麵落座。

“怎麼,不歡迎嗎?”顧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笑著說。

“哪裏,哪裏。當然歡迎啦。”李修遠爽朗地說,“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去。”

“你就別親自做了,陪我說說話兒。叫兩個招牌菜嚐嚐鮮。”顧新笑著說。

李修遠招來服務員,點好菜,又交待了幾句。很快,酒菜上桌,熱氣騰騰,紅紅火火的感覺。

“小店,上不了台麵,都是家常菜,你顧大小姐將就些。”李修遠一麵配合服務員張羅著擺盤,一麵說。儼然一副在家裏待客的模樣,熱情周到。

看著李修遠忙著,顧新嘴角泛起微笑。

“都說這裏有家新開的餐廳不錯,一打聽,原來是你們開的啊,就不請自來了。我這算是蹭吃蹭喝之類的吧。”

“朋友能來,就是捧場了吧,來先喝口湯,潤一潤。”說著,李修遠將盛好的湯,擺到顧新麵前。

“那我就不客氣了啦!”顧新嗲嗲地說,拿起湯匙,蜻蜓點水般開始了她的午餐。

興許是因為有李修遠在身邊的原因,平時大塊朵頤的顧新,今天吃起飯來倒是文雅許多。

“夏海最近有見嗎?”顧新啜飲了一口湯問。

“有啊,天天聯係,昨天他還來了呢?”李修遠見客人們慢慢散去了,點了一支煙,“哦,對了,他還問打牌的事來著。一直惦記著呢?”

顧新舉箸,停在空中,稍一猶豫後說:“打牌的事可能要等一段時間。”

“怎麼啦?有什麼問題嗎?”

“月兒,你還記得嗎?”顧新看著李修遠反問道。

李修遠眼神望向別處,作思考狀,片刻之後搖了搖頭:“不認識。”

“就是和我,還有丁當三人一起與你們哥仨吃飯的那個女孩。”

李修遠想一想說:“似乎有點印象,她怎麼啦?”

“她是我們的牌手。前不久與她男朋友一起嗨藥,嗨大了,被男朋友弄死了。”顧新說著放下筷子,一臉的氣憤,“早就和她說不要和吸毒的一起混,就是不聽。”

“你說的是不是章月?”

“嗯,就是章月。”

“她這案子我聽說了,不是說是她男朋友供出你們打牌的事,你才受的牽連嗎?”

“對,就是因為這個。”顧新的臉色因為氣憤而泛紅,“狗急跳牆,亂咬一氣。”

李修遠表麵不動聲色,卻暗暗觀察顧新的反應。據方雨說,顧新在看守所拒不承認與章月的死有關,甚至為章月之死鳴冤叫屈,要求嚴懲凶手。在警方掌握的資料中,顧新與章月的關係比較親密。章月是顧新帶入圈子,也一直是顧新關照著她。

那麼章月的死,顧新到底有沒有關係呢?如果有,那顧新就是章月之死的凶手之一;如果沒有,那是不是可以爭取顧新為查出真凶出力呢?

李修遠心裏盤算著,看顧新的表情,似乎她真得不知情。

“她男朋友是不是叫張強?幫你辦取保候審時,就聽說了。”

“對的,一個癮君子,廢物!”顧新恨得咬牙切齒。

“據圈裏的人說,張強的供述有理有據。”

“是不是說月兒害賭場輸了錢,所以被滅了。”顧新抬頭看著李修遠問。

“大概是這麼回事吧,好像警方並不認可他的說法。”

“圖財不害命,輸贏也是正常的事,怎麼可能去要誰的命。”顧新不屑地說,“何況月兒是我的人,怎麼也要給我一點麵子。”

顧新說話的神態,儼然是一副大姐大的神情。可見,在賭博組織中,她自視甚高。從調查的情況來看,顧新確是組織中的重要一員,招攬賭客,如同一家公司的銷售總監,沒有了銷售,哪裏還有錢可賺呢?因此,在組織中,大家都捧著她,哄著她,她也樂在其中。

“她是怎麼讓大家輸錢的,”李修遠笑了笑,“我挺好奇,難道她可以左右牌局,這也可以做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