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還以為沒有你不行啊?不是因為……,我才不去請你這暫停執業的律師呢?”
說起了工作,兩人說話的方式也輕鬆起來。
“不是因為什麼?你說清楚。”
方雨斜李修遠一眼,伸手去掐他放在扶手箱上的小臂。
“你可別太得意了,以後再出現這樣的事,決饒不了你。”
“嗯,嗯,一定,一定,下不為例。”李修遠連忙討饒。
說起丁當的事情,也有李修遠的責任,是他給了丁當機會。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孤男寡女在一起喝酒,出事的概率本就是大的。雖然李修遠心底清白,但別人會抱著什麼樣的態度,會有什麼樣的目的和想法呢?如此看來,李修遠的防禦機製還不夠完善。
想到這裏,李修遠臉上不免流露出慚愧的神色。
“這次就原諒你了,看在你誠實單純的份上。”方雨輕鬆的微笑讓李修遠心裏感覺到了溫暖。方雨說的單純,李修遠確實如此。在感情上經曆不多,對女人不夠了解。有時候甚至讓人覺得除了工作相關的事,生活中,他根本不像是一位三十來歲的成人。也許這也是方雨喜歡上她的原因之一吧。
“多謝方檢察官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李修遠有點得意忘形。
“別耍貧嘴,你回來有事要你辦呢?”
“哦?什麼事?”
“與顧新有關的案子……”
利用回家路上的十幾分鍾,方雨向李修遠簡單介紹了顧新案件的大概始末。
顧新因為涉嫌開設賭場而被批捕,羈押於看守所內。但她所涉及的案件遠不止如此,她被羈押的更主要的原因是她可能是一樁謀殺案的知情人。
顧新是一家模特公司的簽約模特,但實際上很少參加模特活動,更多出現在各種交際場合。與其說她是一名模特,不如說她是一名交際花更合適。
不僅如此,在顧新的背後,還隱藏著一個地下賭博組織。她以朋友聚會的名義在名流圈裏召集賭客。圈子雖小但都是一擲千金的主兒,賭資金額動輒以數十萬計,一夜豪擲百萬的也不在少數。開設賭局的地點不固定,參加聚賭的人也是經過精挑細選,所以賭局開設多次,也沒被警方發現。
這一次之所以東窗事發,是因為顧新被卷入了一場凶殺案。在案件的偵查中,連帶查出了顧新等人開設賭局的不法行為。
“哦,凶殺?”李修遠聽聞又一起凶殺案,眉毛陡然上挑,眼中閃出一道寒光,像獵人見到了獵物一般的條件反射。
“是的,死者是顧新的朋友。”
“誰?”
“一個女孩,大名叫章月,朋友都叫她月兒。”
“月兒?”李修遠好像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子,顧新的朋友他見過兩個,一個是丁當,另一個……
“是不是有點胖胖的?”李修遠突然想起與丁當一起參加他與夏海、黃尋峰聚會的那個胖胖的女孩,好像當時大家都稱她為“月兒”。
“是,你認識?”方雨訝然地瞅著李修遠。
“別,別誤會,”李修遠尷尬地笑了笑,連忙解釋道,“是一次吃飯顧新帶去的,你知道顧新與夏海比較熟。”
“我又沒誤會,你緊張什麼?”方雨樂了,“月兒應該是你記憶中的那個女孩,昨天夏海和我說過。”她笑得有點幸災樂禍。
“那她是怎麼被殺的呢?”
“月兒經過培訓,充當顧新賭場的荷官……”方雨接著說。
月兒經顧新介紹,加入到開設賭局的行當中來。但她隻是以員工的身份受雇於賭場。賭場以百家樂的賭博方式為主,月兒被顧新培訓成了荷官,也就是負責給賭客發牌的牌手。牌手是操作勝負的人,當然需要是賭場開設者的心腹才行。
兩個月前,月兒被殺於某情人酒店中。警方當場抓獲了月兒的男朋友張強。張強有吸毒史,被抓時尿檢也成陽性,案發時剛吸毒不久。根據現場的痕跡可以判明張強是重要犯罪嫌疑人。
張強拒不認罪,並供出章月受雇於顧新,從事開設賭局活動的不法事實。據張強說,因為章月讓顧新等人輸了錢,所以才被報複致死。但張強口說無憑,在證據麵前,他的指控顯得蒼白無力。
警方根據張強的舉報,查實顧新等人確實多次開設賭局並從中牟取巨額利益,因此將顧新以涉嫌開設賭場罪收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