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豐和吳晴被警察帶到了未央區刑偵大隊,李斌和小孫坐在審訊室裏,兩名刑警把陳大豐押進審訊室,並用手銬將其拷在凳子上。
李斌望著陳大豐,小孫拿出了筆和本子做準備做記錄,陳大豐身後的警察按下了手中錄音設備的按鈕。
李斌說:“陳大豐,現在已經證據確鑿,許小隆就是被你和吳晴殺害的,趕緊交代吧!記住,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呈堂證供,想清楚了再說,要說事實,不要撒謊。”
陳大豐抬起了頭,目光呆滯的望著李斌,低聲說道:“沒錯,是我殺死了許小隆。”
此時,小孫急忙記錄著陳大豐的口供。
陳大豐繼續說:“許小隆是我殺的,但吳晴沒有參與殺人,她對這個殺人的事件完全不知情,希望你們能夠放過她。她很愛我,也很聽我的話,我讓她幫我買東西,她都會去買,不問理由。那天我讓她幫我想辦法拿到許小隆的錄音,她問了我原因,我也沒有告訴她。所以,她所做的任何事情,與犯罪無關。所有罪行,由我一人全部承擔我願意接受法律的製裁。”
“等一下,”李斌打斷了陳大豐,“你剛才說你讓吳晴想辦法去拿到許小隆的錄音,吳晴問了你原因你沒有告訴她,她依然願意去找許小隆想辦法弄到錄音?”
“是的,”陳大豐說道:“她很聽我的話,我不告訴她的事情,她從來不多問。”
“好的,你繼續說。說你的殺人動機,為什麼要殺許小隆?是因為那張紙條嗎?我是說公羊仙在你家垃圾桶裏找的那張A4紙。”李斌問道。
“是的,就是那張紙條!就是今天在教室裏公羊仙拿出來的那張紙條。本來以為扔到垃圾桶就可以了,後悔了,我當時應該燒掉它!你們都看了那張紙條的內容了吧?太嘲諷了,你們說,如果換成你們,你們想必也會有想去殺許小隆的衝動!”陳大豐情緒激動的說著。
“出現了殺人的衝動時,要克製的。”李斌說道。
“可是我克製不了,真的!”陳大豐開始長篇大論地說道,“說實話,我真的深深地愛著吳晴。可能是因為初戀的緣故,我從未如此愛著一個人。遇見吳晴,是我今生最大的榮幸。可是,這美好的愛情,被許小隆破壞了。吳晴不是處女,但這並不阻止我對吳晴的愛,隻會增加我對許小隆的恨。其實,我心裏非常不平衡,我覺得像許小隆這樣的人死一萬次都不過分。在人類的性別比例上,男女大致的比例是1:1,這樣子的話,每一個男人平均應該得到一個處女才對。可惜,就是有那樣子一些人,一個人占了兩個、三個甚至更多的處女,而我們永遠也得不到完美無瑕的女孩。這破壞的是我們這些老實人的幸福,這多麼打擊我的自尊心呀!我確實愛著吳晴,但我痛恨奪走她處女身的人——許小隆。許小隆憑什麼破壞我跟吳晴的幸福?我必須殺了他,否則,日後在他麵前,我無法做人,無法抬頭,我永遠矮他一等。怎樣判斷一個男人的能力呢?像我這樣沒有睡過處女的男人,算是有能力的人嗎?我簡直就是廢物。我無比憎恨許小隆。吳晴雖然跟許小隆提出了分手,但重點是,分手的結果隻會對許小隆有利,不管他的下一個女朋友是不是處女,至少他已經回本了。而我,一直是賠著的。天下有一種人必須殺,那就是玩過一個處女後,然後把女孩踢了,再找下一個的。他們是“處女殺手”。我猜許小隆一定也是這種人!男人的成功,表現在哪些地方?現在很多看上去風光滿麵的成功人士,其實他們中的很多人心裏都有一塊心病,那就是從來沒有得到過處女,這樣的“處女情結”會成為他們一輩子的影子,即使他擁有的女人再多,但如果沒有一個是處女,那他的人生依然是殘破的,他們會有屈辱感,男人這一輩子,隻要擁有一次處女就夠了,可我連這一次的機會都沒有,我真的像殘疾人一樣。當然,我愛吳晴,所以我不怪吳晴,吳晴沒有做錯任何事,這一切都是許小隆的錯,我隻怪許小隆。殺死許小隆,我不後悔。我為人間又除掉了一個惡魔……”
“好了好了,等一下,你處女情結的觀點就不用論述這麼詳細了,我們要聽作案過程。”小孫打算了陳大豐說道。
陳大豐將殺害許小隆的整個作案陳述了一遍,其作案手法,與公羊仙在教室裏跟大家所陳述的內容幾乎一致。隻是有一點不同,陳大豐將所有罪行全部背在自己身上,並不承認吳晴參與作案。
小孫將記錄全都記了下來,然後看著李斌說道:“李隊長,差不多了。”
李斌對門口的警察說到:“你們先把他帶下去。然後把那個叫吳晴的女孩帶進來。”
陳大豐身後的兩名警察將陳大豐押了出去,找了一間看守房關了起來,隨後又把另外一間看守房裏的吳晴帶到了審訊室。
吳晴坐在凳子上,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的桌子。
“吳晴,陳大豐已經交待了,到你了。”李斌說道。
“我沒有參與殺人,此事與我無關。”吳晴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