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 / 3)

農民的問題雖然千頭萬緒,但問題的根源就在一個‘利’字。當代農民正處在社會經濟轉型和變遷時期,農民在這跨世紀的轉變中,麵臨政治、經濟、道德精神的問題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複雜。例如,農民的貧困問題,貧困的原因是多方麵的,國家對農業投資過少造成農業基礎設施薄弱、工農業產品比價不合理、國民收入向城市和非農業居民傾斜,等等,這些因素都影響了農民的收入水平和富裕程度;又如農民文化素質低,一方麵是因為農民貧困,難以支付教育所需的最起碼的費用。另一方麵,文化素質低又嚴懲影響和製約著農民脫貧致富;一些現行政治、經濟、科技、文化和教育體製下,農民的利益不但沒有得到保護,反而還在不斷的向外流出。流出的渠道有:1、工農業產品的剪刀差流出一部分;2、農村儲蓄大於農村信貸差額這一金融渠道轉移出去一部分;3、國家向農業投資小於向農業的稅收差額吸走一分; 4、增加農民的各種負擔,使農民的純收入增長速度趕不上農村稅賦的增長速度又轉移一部分;5、農業資源的過度非農化,包括農用土地,農業勞動力和農業資金等農業最為珍貴的資源向非農業部門轉移超過了農業自身發展的承受能力。總而言之,工農業利益關係和城鄉利益是農民外部所麵臨的兩大主要利益矛盾。所以現在是該補償農民的時候了。即然農民為國家積累了兩萬個億的資本,政府為什麼不能放棄兩千個億的鄉村債務,好讓農民休息養生?中國是一個農業大國,中國的農民狀況構成了中國社會最基本的國情之一,不了解中國農民就不了解中國社會,農民的基本情況怎樣,直接地決定了中國社會政治、經濟和社會特性。中國的問題其實就是農民問題,一旦農民問題解決了,中國社會經濟發展中的主要問題就解決了,所以農民問題始終是,也應該是中國革命和建設的首要問題。”

“說得太好了!”李木真書記不禁擊桌而起,跨上前緊緊握漢風的雙手,連聲讚歎道,“真是說得太好了!鞭辟入裏,透骨三分呀!人才,難得的人才啊!”

漢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其實我在炒冷飯,這番話在幾個月前我以曾對易振高說過。”

“你的一些批評意見非常忠懇。我們政府的職能確實要改變了,要把行征性政府改變成服務性政府,其實這也是毛主席一貫要求共產黨員的:為人民服務。”

“回顧和總結我們黨的農村政策,確實有些失誤和偏頗地方。我們的農民兄弟為國家做出了太多的犧牲。但今天我可以非常榮幸地告訴你們:在不久的將來,所有的農業稅將被全部免除!農民種地不但不交稅,反而還有補貼。而興水縣,就是這次全國農村稅費改革的第一個試點單位!”

突然其來的好消息一下震蒙了寶剛他們,謝純呐呐地說:“種地不交皇糧,這可是開天辟地頭一回呀!”李木真書記爽朗地笑道:“我們共產黨員的每一次改革,都做的是開天辟地頭一回的事件。”

“黨的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的號角已吹響。我們不缺政策的扶持,更不缺錢,我們缺的是人才呀!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說到底還是要落到人的頭上。無論是幹革命,還是做工作,人才是第一位的。毛主席教導我們說:人民,隻有人民,才是推動曆史前進的動力。所以在這裏我有個請求,”李書記熱切地望著漢風他們的臉,“希望你們能留在家鄉,擔起改變家鄉、建設家鄉的曆史重任!”

“啪!”漢風立正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宏聲回答道:“報告首長,我們堅決服從命令,保證完成任務!”

李木真書記欣慰而親切地攬著漢風一幫子人,語重心長地叮囑道:“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任重道遠呀!這也是一場革命,所以你們寧可把困難想得多些,這樣前進的道路上就少一些挫折,少一些彎路,我們就能更好更快地完成曆史賦於的使命。”

一聲嘹亮的雄雞聲劃破夜空,周副廳長抬腕看了看表,報告說:“李書記,時間到了。”

“你下命令吧!”

周副廳長拿起對講機,命令道:“各小組注意,各小組注意:迅雷行動開始!迅雷行動開始!務必將嫌疑犯全部抓獲,不得漏網一人!不得漏網一人!”

“走,到樓頂上去,你們福明村,不,整個興水縣即將掀開新的一頁了。”

一幹人上到樓頂,舉目向福明村第六小組眺望。約一刻鍾後,村莊裏響起了警笛聲,鄧業光家裏的燈光在黑夜中突然亮起來,緊接著傳來隱隱的嚎哭。

“就是一隻小蝦子,我也不會讓你漏過。”周副廳長點燃一支煙,輕蔑地冷笑著說道。

漢風心中一動,道:“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但問無防。”

“今天這個抓捕行動,規模有多大?是不是在興水縣全境展開?”

“對!全境展開,一網打盡。”周副廳長鏗鏘地回道。

一陣歡朗的笑聲在福明小學上空久久蕩漾……

遠處喧鬧的村莊終於平靜下去了,一切又歸複於沉寂。而東方的天際,已悄悄露出鐫紅霞邊的魚肚白,一個嶄新的黎明即將來臨……

全書完

戴著鐐銬的舞蹈(跋)

——謹以此書,獻給我長眠於地冥的最敬愛的祖母

人生不能沒有夢,沒有夢的人生是漆黑的,倘使夢太多,那人生又多煩惱。又再若把夢做真,你此生便再無輕鬆可言。歲月在流逝著,青春絢麗的幻景於是也同水中花一樣飄散零落,但它卻留下了永生難以忘卻的記憶,這永生難以忘卻的記憶便成了《土地》的由來。

我為什麼要走文學這條路?第一是為了愛,我愛腳下這片土地和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第二還是為了愛,因為生活賜予我太過珍貴和厚重,這使我在懷著一顆感恩的心活著。隻憑這一點,我就沒有理由不去讚美和謳歌生活——雖然在此間我也受到了太多的蔑視、侮辱、嘲笑和冷落,但是在真愛的氛圍中,我的血是熱的。在當今社會裏,文學不再神聖,然而你透過蕭條的背後看到的是嚴肅文學的複蘇——那衰敗下去的盡是些流俗的文字,真正與人民群眾同呼吸共命運的作品仍然暢銷不衰——新華書店陳列最多的還是古今中外的文學名著,文學並沒有像人們所說的那樣江河日下。相反的,社會越喧囂、越浮躁、文學的功能與作用就越大越突出——沒有什麼東西可以代替得了藝術能洗滌和淨化人們蒙塵的心靈!如果一個社會沒有了文學,那麼這個社會肯定是不健康和不健全的,文學是一個時代的正義、鏡子和良知。所以她在我心目中依然崇高而偉大——我知道這種觀點近乎愚癡,但我還是要這樣說:一個窮困潦倒的作家未必就比一個億萬富翁渺小。所以巴爾紮克曾豪氣幹雲的傲嘯於天地間:“拿破侖用槍征服不了的,我要用筆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