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又薅下來雪女一根胳膊,團吧團吧,胳膊足足掄了三圈才扔飛出去,再看了看,有點不滿意,還嘮叨起來了。
“要不是你們把自己做現成了,我都懶得扔你們,嘖,還是頭做的雪球丟得遠。”
站在自己無頭同伴旁邊的另一個雪女頓時感覺到了危機,後退一步,轉身就要跑,一邊跑還一邊說:“你來追我呀,有本事你來追我——”
謝早早一步衝過去,扯下了她的頭,一腳踢天上去了:“追上了,頭給我玩。”
姑娘就剩兩條雪白的大腿,尖叫都發不出來,衝著同伴的方向撒丫子就跑,被謝早早一左一右抓住了,7200度回旋扔飛了。
兩個好好的漂亮姑娘沒半柱香功夫就被謝早早拆巴拆巴拆變成雪球被謝早早打了雪仗。
謝早早搓了搓凍紅的手,看向遠處看著這裏目瞪口呆的其他雪女。
“用陪你們玩嗎?”
那群雪女嘩一下就散沒了,像草叢裏因為闖入一隻野獸而四散的螢火蟲,村口瞬間又變回了安靜的雪夜。
係統:“……宿主,你能不能對任務對象,稍微溫柔一點點。”
謝早早:“你行你來。”
係統:“……”它行它早來了,用跟她下什麼命令?
它目瞪口呆地看著謝早早拆完兩個雪女,嚇散一村頭妖怪,拍拍手轉頭去找落戶人家,根本不像個帶球跑的小可憐女主。
可憐的是別人!!
在村頭耽誤了一陣,村裏許多燈已經熄滅了,謝早早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戶亮燈的人家。
這人家看起來不怎麼富裕,房子不大,三間木頭房,外麵一間廁所一間灶房,外麵圍著的柵欄破破爛爛的,院子裏牲口棚空蕩蕩的,隻有一條老狗睡在雪裏。
她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沒人回應。
謝早早轉身要還一家,係統不願意,大呼小叫地說:“孩子要凍僵了!!凍死了你還怎麼HE!!!”
謝早早就轉身再敲。
裏麵還是沒有人應,但是門板隔音不怎麼樣,能很清楚地聽到裏麵的人在對話。
先是一個農村小媳婦怯生生的聲音:“娘啊……我怎麼聽著有人敲門啊。”
然後就是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敲什麼門,聽到有人敲門你就能生出孩子來了?”
小媳婦聲音帶著哭腔:“娘,你別說了。”
“我怎麼不能說,你生不出孩子來你還有理了,敲門聲,怎麼著,還指望大門開了孩子自己跑進來——”
謝早早實在敲不開門,係統又開始大呼小叫:“哎呦這孩子都發紫了,要凍死了!哎呦,太慘了——”
謝早早摸了摸自己頭上,還戴著一支簪子:“係統,這簪子賠大門夠不夠?”
係統:“哈?”
謝早早又摸了摸:“應該夠了。”
說完,一腳踹開了大門,直接走了進去。
簡單的農村土炕,屋裏放著火盆,火盆旁邊坐著一個黑黢黢皺巴巴的老婦人,正翹著腳洗腳,對麵坐著一個給她按腳的黃皮幹瘦小媳婦兒。
兩人皆看著大門口,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她們大約怎麼也沒想到,正在那裏嗆嗆大門一開孩子自己進來,門就被踹開了。
一個身材纖細的白衣少女裸足自雪中而來,長發被風雪吹得四處飄散,露出一張清麗帶著嬌豔的麵孔。
她懷裏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踏雪而來。
劉小鳳磕磕巴巴地說:“娘啊……我是不是眼花了,我看到個孩子進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