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裏有二十幾戶人家,都燈火通明,在風雪裏看著格外溫馨。
謝早早禦劍剛要落在村口,突然係統說:“等等!”
“怎麼?”
係統聲音戰戰兢兢地:“你,你,你看村口。”
謝早早抬眼望去,就看到村口站著幾個身材窈窕的白衫姑娘,正在那裏嬉笑著玩雪。
“怎麼了?”
係統說:“別別,別看了!快走。”
“到底是看還是不看?”
“不看不看,快走!”
謝早早此時也發現了不對勁兒。
那幾個姑娘皮膚太白了,和這冰天雪地融為了一體,一雙眸子黑黢黢的,看不到白眼仁。
遠看是漂亮的姑娘,走近了卻隻看到雪地裏蹲著幾個歪歪扭扭的雪人。
再一看,那雪人又變成了姑娘,正笑盈盈地看著謝早早:“姐姐,要不要一起玩雪呀?嘻嘻嘻嘻——”
謝早早手裏的君華嗡嗡作響,是遇到魔物的信號。
但是謝早早現在雙腿發軟,全身無力,胸口酸脹得要命,並不想貿然衝過去。
這個世界不安全,她也不了解,不能莽撞。
係統也害怕,連聲催促:“快,快找一戶人家落腳!進屋就不害怕了!”
“為什麼?”
係統簡單解釋了,早些年這世道上妖物特別多,很喜歡深夜闖入人家吃人,人們到處躲藏也無濟於事,大把人陷入絕望。
這個時候傅家的當家出手了。
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夜晚,他一個人帶著幾個傅家的玄術師出門了,那一夜人們聽到了無數的慘叫和掙紮,大家都戰戰兢兢,生怕傅家的人死完了,那些妖怪又闖進來吃人。
那晚,嘶吼聲,慘叫聲以及哀求聲,是所有人此生最大的夢魘。
然而,那晚,什麼都沒發生。
清早太陽升起的時刻,傅家人回來了,他們教大家畫一個簡單的符號在大門口,隻要有了那個符號,妖物都不得破門而入。
那一夜的廝殺,傅言之連個袖口都沒弄髒,還很有閑情逸致地在村口吃了碗小餛飩,才回了幽州台。
傅家也因此一戰成名,遠遠壓過了林家。
也從那天開始,大家都有一個心照不宣的規矩,隻要大家能在天黑之前回家,並在大門上畫上標識,就可以平安度過夜晚。
“我要睡的是傅家人就好了。”謝早早下了定論,“橫豎要睡,就睡個最好的。”
係統牙直酸:“你個大姑娘你害臊不害臊?”
自然謝早早不知害臊為何物,她隻覺得原主不夠理性,放著拯救蒼生的富家人不睡,跑去睡什麼林少爺,引發了宋巧月的吃醋攻擊是最不劃算的行為。
搞不好生傅家的孩子,自己胸口就不會酸脹了,真是脹到痛死。
她在腦海裏吐槽的當口,村口的雪女已經有兩個圍了上來,一邊一個拉住了她的手腕。
那冰雪做成的女子嘴巴咧得大大的:“姐姐,別愣著呀,一起來玩——”
謝早早摟著孩子,胸口疼:“不玩。”
“來玩啊,來玩啊——”對方的聲音越發大了,臉也開始變得猙獰起來,“你玩不玩,你玩不玩——你不玩,我們就——”
係統捂著眼睛慘叫:“宿主,她們生氣了!怎麼辦!”
謝早早:“玩就可以了?”
係統:“不玩她們能同意嗎?要不你就玩一下——”
謝早早說了句行吧,轉頭一把把雪女的腦袋薅了下來,然後一腳踹飛了。
係統:“……”
雪女:“……”
謝早早:“我都說了不喜歡玩打雪仗,團雪球太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