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近臣:皇帝的成長(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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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孝莊太後的權力場

康熙五十九年末(1720),在回憶自己早年曆史時,康熙曾不無遺憾地表示:

“世祖章皇帝因朕年幼時未經出痘,令保姆護視於紫禁城外。父母膝下,未得一日承歡,此朕六十年來抱歉之處。”

按清宮製度,皇子、皇女出生後,通常交由乳母、保姆撫育,其生母也不能隨時見到初生的孩子。玄燁的情況就更加特殊。他在兩三歲時,因為避痘而被寄養在紫禁城外的一座府邸。因此,他與親生父母的相見機會就更少了。

大約在順治十六年(1659)後,已出過天花的玄燁得以返回皇宮。然而,由於當時順治獨寵董鄂妃,他對玄燁及其生母佟佳氏並不是特別關注,玄燁的童年受到冷落也就在所難免了。從上麵這段記述也可以看出,對於未能充分感受到生身父母疼愛的童年遺憾,時已暮年的康熙在數十年後仍舊難以釋懷。

在電視劇《康熙王朝》的開篇中,有一段康熙生母佟佳氏與董鄂妃爭寵的情節。可惜的是,佟佳氏雖然有幸當上了皇太後,但她沒有享福的命。在康熙繼位僅兩個月後,佟佳氏即撒手人寰,離孝莊太後與康熙祖孫而去。電視劇中,孝莊太後稱康熙生母為其同族的博爾濟吉特氏,這個無疑是錯用。事實上,康熙生母佟佳氏的先祖究竟算漢人還是滿人雖然仍有爭議,但顯然不是來自孝莊太後的母族。從曆史脈絡看,佟佳氏的祖父佟養真原是女真人,後來投靠明朝而定居撫順。滿洲興起後,佟養真與堂弟佟養性又一起率族人投奔了努爾哈赤。或許因為在漢地太久,漢化程度深,佟養真(因避諱清世宗胤禛,清代多稱“佟養正”)與佟養性均在漢軍旗中任職。直到佟佳氏被諡“孝康章皇後”之後,她的母族才被抬旗入滿洲鑲黃旗。

從曆史上看,佟佳氏生前並不受寵,地位也不高。不過,她的幸運就在於,在順治十一年(1654)三月十八日,她於景仁宮生下了皇三子玄燁。後來,因為避痘和皇子撫養製度,幼年玄燁與生母的接觸並不多。直到順治十八年(1661)玄燁即位,佟佳氏與孝惠章皇後(博爾濟吉特氏)並稱兩宮皇太後,康熙與生母的關係這才緊密起來。

然而,如孝莊太後所言,佟佳氏也實在是沒福之人。僅僅過了兩年,佟佳氏在康熙二年(1663)二月撒手人寰,年僅24歲。

佟佳氏患病期間,年僅10歲的康熙在其身邊“朝夕虔侍,親嚐湯藥,目不交睫,衣不解帶”,以致“寢膳俱忘”。輔臣近侍等見“聖容清減”而請“節勞少休”,康熙不允。不久,佟佳氏因病去世,康熙“擗踴哀號,水漿不禦,哭無停聲,近侍無不感泣”。以上記載見於《康熙朝實錄》,其中或有誇大之處,但對於一個驟失生母的10歲孩子來說,其中的悲痛也是可以理解的。

據康熙後來的回憶,他對生母並沒有太多的感觸。畢竟,當時他年齡小,對母親的印象也不深,偶爾見到生母,也隻是從她黯然的眼神中看到無限的憂傷。隻有在他繼承大統後,母子倆才能毫無障礙地相見。可惜的是,命運對佟佳氏十分不公,正當母子感情上升之時,她卻沒來得及享受一點兒天倫之樂即遽然離世。

佟佳氏去世後,作為太皇太後的孝莊太後也就成為康熙生命中最為重要的引路人和感情的寄托。從這個意義上說,孝莊太後之於康熙,遠比佟佳氏更為重要。

孝莊太後原名布木布泰(意為“天降貴人”),姓博爾濟吉特氏,來自科爾沁大草原。布木布泰的先祖為成吉思汗鐵木真的二弟合撒兒,其封地為額爾古納河流域及海拉爾河下遊一帶,位於蒙古帝國的東北邊陲。後來,這一部族被稱為“科爾沁人”,意思是“帶弓箭的人”。

明朝嘉靖年間,合撒兒第十四世孫奎蒙克率部越過大興安嶺遷徙至鬆嫩平原一帶,由此形成科爾沁十旗。萬曆四十一年(1613)布木布泰出生時,其祖父莽古斯為科爾沁左翼中旗旗主,其父為莽古斯獨生子宰桑貝勒。在布木布泰之上,還有四個哥哥,即吳克善、察罕、索諾木、滿珠習禮,另外還有一個姐姐海蘭珠。

作為漠南蒙古的一部分,科爾沁部曾加入由滿洲葉赫部組織的“九部聯軍”共同討伐努爾哈赤的建州女真,但在遭遇慘敗後,科爾沁部改而與建州女真結盟圖存。當時,莽古斯從弟明安貝勒之女被送給努爾哈赤為妃。這也是科爾沁部博爾濟吉特家族與努爾哈赤家族聯姻的首次嚐試。之後,因為察哈爾部林丹汗試圖統一整個漠南蒙古,而滿洲又與明朝為敵,最終科爾沁部與滿洲結為聯盟,共同對抗明朝和察哈爾部。

萬曆四十二年(1614),為了加強彼此的聯盟關係,莽古斯貝勒親送女兒哲哲同努爾哈赤第八子皇太極成親,這就是後來皇太極的中宮大福晉。然而,在之後十年中,哲哲一直未能生下一兒半女。之後,或許是出於保住科爾沁部地位的考慮,莽古斯的孫女、13歲的布木布泰於天命十年(1625)遣嫁皇太極。有意思的是,布木布泰嫁過去後,哲哲卻接連生育,可惜連續三個都是女兒。而且布木布泰也是連生三女。直到崇德三年(1638),布木布泰才生下唯一的兒子福臨。

雖然得以連續生育,但當時皇太極最寵愛的妃子,既不是哲哲,也不是布木布泰,而是布木布泰的姐姐海蘭珠。和董鄂妃的情況有些類似,海蘭珠的早年曆史也是一團迷霧。她在26歲時才嫁給皇太極,這顯然十分怪異而且可疑。由此,有人懷疑海蘭珠之前可能是林丹汗的福晉。因為在林丹汗敗亡後,他的幾個福晉也都在接近的時間節點上成為皇太極的妃子。

成為皇太極的妃子後,海蘭珠很快就生下了皇八子。欣喜之餘,皇太極竟然為這個新生兒子舉行大赦。然而,這位被視為“皇嗣”的第八子福薄命淺,半年後即夭折。或許是天意,或許是轉世,就在皇八子夭折的第三天,布木布泰生下皇九子福臨,是為後來的順治皇帝。

皇八子的夭折引發了一係列的連鎖反應,海蘭珠因為痛失愛子而悲痛萬分,最終於三年後鬱鬱而終。事後,皇太極也因悲痛過度而身體每況愈下,不到兩年時間即隨愛妃而去。

據曆史記載,皇太極於崇德八年(1643)八月初九日晚在清寧宮南炕上端坐而逝,年52歲。由於死得過於突然,皇位繼承問題很快引起了軒然大波。當時,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是皇太極的長子、肅親王豪格,他得到了兩黃旗大臣的鼎力支持。而最具勢力的是睿親王多爾袞,後者得到同母弟阿濟格、多鐸及兩白旗勢力的支持。後來,因為兩派勢力爭執不下,多爾袞以退為進,提出由皇九子福臨繼位,這樣既排擠了對手豪格,同時也滿足了兩黃旗大臣堅持由先皇之子繼位的要求。

從很大程度上說,皇太極時期的布木布泰並不起眼,但在福臨繼位為順治皇帝後,她的地位也迅速上升,成為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孝莊太後。由於當時福臨年幼,一切軍政要務概由叔父多爾袞掌管,是謂“攝政王”。頗為蹊蹺的是,多爾袞攝政數年後,又在“攝政王”前加上了“皇父”二字,以致現在有人懷疑:難倒孝莊太後改嫁了多爾袞了嗎?

“太後下嫁說”之所以被傳得沸沸揚揚,這與順治尊多爾袞為“皇父”有著很大的關係。不過,據《清史稿》記載,“皇父攝政王”實際上是多爾袞自封的,與孝莊太後毫無關係。清史專家孟森也認為,古代帝王為表彰功臣,有很多尊稱功臣為“父”的例子,如周武王稱薑尚為“尚父”,齊桓公稱管仲為“仲父”等。事實上,多爾袞從“叔父攝政王”到“皇父攝政王”,不過是多爾袞個人權勢不斷膨脹的體現,僅此而已。

從內心的欲望來說,多爾袞未必不想稱帝,但可惜他身體既弱,且無子嗣,稱帝亦屬無望。而另一方麵,站在多爾袞一邊的隻有兩白旗,其他勢力尤其是兩黃旗,都站在了支持順治的一邊。所謂孝莊太後為了保住兒子的帝位而不得不犧牲自己、委曲求全,這實際上是毫無必要的。

多爾袞死後,壓在順治和孝莊太後頭上的一座大山終於被移除。順治八年(1651),時年14歲的順治皇帝宣布親政,之後很快將多爾袞的尊號與廟享全部剝奪,而在一些野史中,甚至還有將多爾袞挖墳鞭屍、挫骨揚灰的說法。大概就在這個時候,孝莊太後才開始真正介入政務,由此成為一個傑出的女政治家。

然而,令孝莊太後失望的是,成年後的順治在很多事務上太有主見,尤其在對待皇後的問題上,更是與自己的母後屢起齟齬。最終,第一個皇後被廢,第二個皇後險些被廢,而這兩位皇後都來自孝莊太後的母族博爾濟吉特氏。之後,順治獨寵董鄂妃,並因為董鄂妃的死而染上天花驟然駕崩,年僅24歲。

電視劇《康熙王朝》中,順治被設計為離宮出家,這沿用的是清末民初的野史傳說。但不管怎麼說,順治朝的曆史在順治十八年(1661)時戛然而止,之後就進入了真正意義的康熙王朝。

如果順治真是出家,那麼對孝莊太後而言,康熙的繼位實際上是“以孫代子”,皇位世係得以延續。隻不過,孝莊太後不得不再次麵對一個“兒皇帝”(準確地說應該是“孫皇帝”),這在當時也隻能說是一個無奈的選擇。當然,無奈歸無奈,孝莊太後也隻能接受這一挑戰。正如她在劇中所說:“皇帝(順治)不要我們了,但隻要有我孝莊在,天塌不下來!”

按照前朝的輔政製度,孝莊太後為年幼的皇帝安排了索尼、遏必隆、蘇克薩哈、鼇拜四位輔政大臣。四人當中,索尼為正黃旗,遏必隆與鼇拜為鑲黃旗,蘇克薩哈為正白旗。由此可見,孝莊太後依靠的仍舊是兩黃旗大臣。四位輔政大臣減輕了外治的壓力,孝莊太後也得以有更多的時間將康熙撫育教養成為一個優秀的皇帝。通常來說,父母往往是孩子成長道路上最好的啟蒙老師,但康熙的情況畢竟特殊,承擔實際教導責任的是他的祖母孝莊太後。所幸的是,康熙沒有順治那麼逆反,他不但聰明而且好學,對祖母及老師也極為恭敬。

據康熙後來的回憶:“朕自幼齡學步能言時,即奉聖祖母慈訓,凡飲食、動履、言語皆有矩度,雖平居獨處,亦教以罔敢越軌,少不然即加督過,賴是以克有成。”《庭訓格言》中,康熙也同樣表示:“大凡貴人,皆能久坐。朕自幼年登極,以至於今日,與諸臣議論政事,或與文臣講論書史,即與爾等家庭閑暇談笑,率皆儼然端坐。此皆朕躬自幼習成、素日涵養之所致。孔子雲:‘少成若天性,習慣如自然。’其信然乎?”

“儼然端坐”四個字看似簡單,實際這一習慣的養成,絕非一日之功。在康熙尚未親政之時,孝莊太後即時刻督導,既要培養其“繼承祖業、以天下為己任”的遠大抱負,同時也要訓練他作為皇帝的非凡氣質與風度,而“儼然端坐”就是皇帝舉止修養的基本功。

當然,孝莊太後對康熙幼年的訓導絕不止於姿勢儀表,雖然她本人的漢文化水平並不高,但對於滿蒙文化與傳統,則對康熙督導甚嚴。在漢文化知識之外,康熙從小學習滿文,其滿文書寫舒展流暢,親政後批閱滿文奏折也毫不費力,這顯然與孝莊太後的教育是分不開的。

從結果來看,孝莊太後對康熙的培養顯然勝過順治許多。甚至可以這樣說,孝莊太後與康熙的祖孫情可能要超過與順治的母子情。這樣的祖孫關係,在曆朝曆代皇族家庭關係中可謂絕無僅有。對康熙來說,孝莊太後基本填補了父母的空缺,從其繼位開始,孝莊太後就是他最親近的人,並且成為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引路人和感情寄托。

孝莊太後對康熙的撫育堪稱嘔心瀝血,康熙對祖母的孝養同樣堪稱異常厚重。親政以後,康熙每次出巡或圍獵,如果孝莊太後沒有隨行,他必命隨從將沿途特產以最快的速度馳送入京,供祖母品嚐。而平日裏,康熙“居則視膳於寢門,出則親扶於雕輦”。在他看來,每日與祖母的相處,幾乎就是他日理萬機後的精神調劑。

由於孝莊太後晚年患有皮膚病,康熙曾於十一年(1672)至二十年(1681)先後六次陪同祖母前往宣化府赤城湯泉、昌平縣北湯山湯泉、遵化州福泉山溫泉進行療養。其中最長的一次達73天,最短的一次也有45天。

康熙二十二年(1683)二月,康熙攜太子胤礽前往山西五台山拜詣神佛並賜金修繕廟宇。返京之後,康熙又令工部立即修整京城前往五台山的道路橋梁。很多人認為,這是因為順治出家在五台山,但實際上,康熙是在為孝莊太後赴五台山禮佛而打前站。

當年九月,康熙同兄長裕親王福全、弟弟恭親王常寧一同陪伴孝莊太後前往山西。行至河北涿州時,因為道路漸轉險峻,康熙率侍衛先行探視,福全、常寧隨同祖母在後。到長城嶺時,康熙“用輦親試”,但因山勢過陡,抬轎之人難以站穩。康熙返回後如實稟告,但孝莊太後不願放棄而堅持前往,康熙不忍違背祖母多年的心願而令抬轎人等勤加練習,小心扈從。在《庭訓格言》中,康熙曾在子孫麵前多次提及此事:

“昔日太皇太後駕詣五台,因山路難行,乘車不穩,朕命備八人暖轎。太皇太後天性仁慈,念及校尉請轎步履維艱,因欲易車。朕勸請再三,聖意不允,朕不得已命轎近隨車行。行不數裏,朕見聖躬乘車不甚安穏,因請乘轎。聖祖母雲:予已易車矣,未知轎在何處,焉得?即至,朕奏曰:轎即在後。隨令進前,聖祖母喜極,拊朕之背稱讚不已,曰:車轎細事,且道途之問,汝誠意無不懇到,實為大孝。蓋深愜聖懷,而降是歡愛之防也。可見凡為臣子者,誠敬存心,實心體貼,未有不得君親之歡心者也。”

當然,因為路途艱險,加之孝莊太後年事已高,五台山之行最終被取消。事後,康熙令福全等扈從孝莊太後先行返京,自己則遵照祖母之命再次前往五台山“代禮諸寺”。禮佛結束後,康熙與隨從快馬加鞭,於途中趕上孝莊太後一行,祖孫等一同平安返回京城。

康熙二十四年(1685)八月,孝莊太後突然中風,其半身麻木,口齒不清。時在塞外行獵的康熙接到奏報後,當天即開始返程。由於醫治及時,孝莊太後的這次中風得以逐步恢複。為了感謝神明護佑,其特命康熙於當年九月十八日“吉日”前往白塔寺進香禮拜。

當日,正當康熙準備起身時,天空突然電閃雷鳴,暴雨如注。隨從見雨勢太大而請稍待片刻,但康熙認為:“近因聖祖母偶爾違和,朕心深切憂慮。今已痊愈,甚為慶幸,何憚此一往,以慰慈顏乎?”言畢,康熙即冒雨而行。

然而,孝莊太後上了年紀後,身體比較肥胖,其中心腦血管疾病、高血壓等也是如影隨形。康熙二十六年(1687)十一月二十一日,孝莊太後再次中風。這次病勢十分凶猛,難以挽回。從這一天起,康熙一直在慈寧宮侍候祖母,“衣不解帶,寢食俱廢”。孝莊太後多次令他回宮休息,但康熙堅不肯從。在此期間,康熙擔心祖母“有所用而不能備,故凡坐臥所須以及飲食肴饌,無不具備”,就連米粥,也準備了30餘種,以備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