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蓮兒拉著宋安然的手,說了好多感激的話。看得出來她是真心感激宋安然。
宋安然含笑說道:“蓮兒姐姐太客氣了,我也沒幫什麼忙。總歸,該是你們的誰也搶不走。”
蔣蓮兒笑道:“安然妹妹說的對。大房姨娘扶正,妄想奪我們二房的爵位,做他的春秋大夢。也怪老侯爺糊塗,被那個老虔婆給迷得暈頭轉向。安然妹妹不知道,到了如今我家老侯爺還寵著那個女人。”
“真的啊?”宋安然輕聲問道,“老侯爺繼續寵著那個女人,那你們二房豈不是很為難。”
蔣蓮兒點頭說道:“當然為難。雖說我家公爹已經繼承了爵位,可是老侯爺畢竟是長輩。即便他是個老混蛋,我們做晚輩的也要敬著他,麵子上要過得去。
如此一來,老侯爺要寵著那個女人,還要護著大房一家,我家公爹就有些為難了。
每次我家公爹說分家,將大房一家子趕出去,老侯爺就跳出來,說要抹脖子上吊,要麼就說去官府告我們二房一家子忤逆不孝。
事情不算大,可就是惡心人。而且我們二房剛剛繼承爵位,要是老侯爺真去告我們二房忤逆不孝,也麻煩得很。搞得我們一家子做事都束手束腳的。”
宋安然聞言,輕聲一笑,說道:“文家二老爺太心軟了。”
蔣蓮兒連連點頭,說道:“我家公爹是有點心軟。要我說,直接將老侯爺身邊的人遣散,不準老侯爺出門,看他怎麼告狀。
至於大房,直接分家,將大房一家全趕出去,連帶那個老虔婆都趕出去。隻可惜,在這些事情上我沒說話的資格,也做不了主。
安然妹妹,你是不知道,同大房一家子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是一件多麼惡心人的事情。真為難我家夫君,都跟大房一家住了將近二十年。”
宋安然含笑說道:“蓮兒姐姐做不了主,莫非文襲白也做不了主?如今你們二房才是東昌侯府的主子。如果一開始不立威,不殺雞儆猴,以後再想立威,可就晚了。
連個大房都搞不定,外人看了,也會懷疑你們二房的能力。說不定還要嘀咕幾句,是不是幫錯了人,是不是不該讓你們二房繼承爵位。你們可曾想過這個後果?”
蔣蓮兒一聽,頓時著急了。
蔣蓮兒就問道:“安然妹妹,不把大房趕出去,事情真的這麼嚴重嗎?”
宋安然挑眉冷笑,“以前大房囂張,完全是仗著老侯爺的寵愛。如今老侯爺的爵位已經讓文二老爺繼承了,文二老爺才是你們府裏真正的家主。
以前老侯爺當家,你們二房幹不過大房,情有可原,大家都能理解。現在文二老爺當家,你們二房還是幹不過大房,蓮兒姐姐,你不覺著羞愧嗎?
換做你是外人,你會怎麼想?你是不是覺著文家二房無能,不配得到爵位?蓮兒姐姐,身故高位,不一定要讀多少書,但是做事一定要果敢。
站在什麼位置上,就得做什麼事。蓮兒姐姐,你是世子夫人,你卻說你沒資格說話,也做不了主,這可不行啊。長此以往,你在下人眼裏,哪有威信可言。”
蔣蓮兒聞言,深思片刻。想了想,她問宋安然,“安然妹妹,換做你處在我的位置上,你會怎麼做?”
宋安然抿唇一笑,眼波流轉,眼中閃過灼熱的光芒。
宋安然問蔣蓮兒,“蓮兒姐姐真想知道我會怎麼做?”
蔣蓮兒連連點頭,她太想知道了。
宋安然笑著說道:“既然蓮兒姐姐想知道,那我不妨告訴你。我若是你,我會回侯府借人,借那些上過戰場有殺氣的人。
再加上世子身邊的老人,半夜的時候直接將大房的人全綁了,堵上嘴,不讓他們說一句話。等到早上,老侯爺醒來後,就用大房的命逼著老侯爺簽字畫押,同意分家。
當天將家分了,當天就將大房的人全趕出去。連帶著那個老女人也一並趕出去。至於老侯爺,就將他關在院子裏。
反正老侯爺犯了事,在陛下那裏落下了罪名,就算你們關著他,外麵也不會有人替老侯爺出頭。
另外,你在外麵采買幾個漂亮的女人回來,給老侯爺送去。同時,每天吩咐廚房給老侯爺準備酒菜。
不管具體怎麼做,反正酒水多多益善,漂亮女人多多益善。要不了十天半月,老侯爺就得將那個老女人給忘了。再過個半年一載,說不定老侯爺連大房都給忘了。”
蔣蓮兒瞪大了眼睛,就跟看神一樣的看著宋安然。
蔣蓮兒先是“啊啊啊……”幾聲,都是毫無意義的喊叫。
過了一小會,蔣蓮兒才找回自己的語言。她驚歎道:“天啦,安然妹妹,你真是,真是太厲害了。你這個主意,真是太棒了。我一直想收拾大房,可是一直想不到好辦法。沒想到安然妹妹轉眼就替我想出這麼一個好辦法。安然妹妹,你太好了。”
蔣蓮兒激動得要來抱宋安燃。宋安然將她一推,別抱來抱去的,她嫌棄。
宋安然對蔣蓮兒說道:“坐下好好說話。”
蔣蓮兒乖乖坐下,顯得特別老實。她神色激動,臉頰微微泛紅,“安然妹妹,我真的太感激了。”
宋安然挑眉一笑,“我的辦法不錯吧。”
蔣蓮兒連連點頭,何止不錯,簡直是太好了。
宋安然端著茶杯,輕聲問道:“我的辦法雖好,可是未必適合蓮兒姐姐。做這件事情,最要緊的就是保密。一旦泄露風聲,所有的計劃必須推倒重來。
蓮兒姐姐身邊的人可信嗎?文襲白身邊的人可信嗎?還有,二老爺到底是什麼意思,蓮兒姐姐摸清楚了嗎?”
蔣蓮兒微蹙眉頭,“我身邊的人,都是我從侯府帶出來的,肯定能信任。至於夫君身邊的人,我不敢保證,我需要同夫君商量商量。還有公爹那裏,說實話,我拿不準公爹的的想法。”
宋安然輕聲一歎,“困難挺多的。其實想要做成這件事情,未必需要文二老爺的同意。隻要你和文襲白是一條心,他堅決站在這邊,堅決支持你的計劃,事情多半能成。
畢竟文二老爺隻有文襲白這麼一個嫡子。在老子和兒子之間選擇,文二老爺肯定會選擇兒子。
總而言之,你們要麼不做,要麼就將事情做絕。這樣的事情,最不可取的就是隻做一半,虎頭蛇尾。”
蔣蓮兒猶豫起來。她有膽量,可是缺乏足夠的生活曆練和生活智慧。第一次親自操作這麼大的事情,她心裏麵肯定很緊張很忐忑。
蔣蓮兒向宋安然求助,“安然妹妹,你可不可以再同我說說,將計劃說細一點。”
宋安然笑著問道:“蓮兒姐姐打算好了?真要用我的辦法?我的辦法太狠毒,太絕情,太不留情麵,幾乎是沒有後路的,你確定要用?”
蔣蓮兒點頭,“是,我要用。我要將大房一家子全部趕出去。我再也受不了他們,再也不想同大房生活在一個屋簷下。”
“既然蓮兒姐姐有決心,那我就幫你一把。”
宋安然衝蔣蓮兒招手,讓蔣蓮兒靠近一點。
宋安然湊在蔣蓮兒耳邊,將計劃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講清楚。
說完了所有的計劃,宋安然還不放心的重複了一遍,最後問道:“蓮兒姐姐都記好了嗎?”
蔣蓮兒點頭,“安然妹妹放心,我都記下來了。”
宋安然笑道:“那我就祝蓮兒姐姐心想事成,今年過一個開心年。”
“多謝安然妹妹。等我成功了,我親自來給你報信。”
蔣蓮兒躊躇滿誌的離開了國公府。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將大房一家子趕出去。她無法再容忍大房一家子生活在府內。
蔣蓮兒回到東昌侯府,就開始著手計劃。她先是回侯府挑選合適的人,同時還讓侯府幫忙物色五六個年輕漂亮的姑娘給她。
等到準備工作做好後,蔣蓮兒才跟文襲白攤牌。
麵對文襲白,蔣蓮兒特別的堅決,堅決不退讓。
文襲白早就想將大房趕出去,加上蔣蓮兒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文襲白自然不會反對。文襲白私下裏,挑選了幾個能夠信任的人給蔣蓮兒,讓蔣蓮兒統一安排。
等準備工作都做好後,兩口子選了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兵分三路,同時動手。將文家大房兩口子,姑娘媳婦小夥子,包括文家大房的那些死忠下人,全都綁了,堵上嘴巴,分別關押在數個廂房內。
這個晚上,蔣蓮兒特別的興奮,一晚上都沒睡。就怕有人逃脫,提前走漏了風聲。
文襲白同樣興奮得無法入睡。
文襲白早在兩天前就越好了族老,讓族老上午過府,見證東昌侯府分家。
等到天亮,文二老爺醒來,得知自己的兒子兒媳將文家大房全綁起來了,打算要威脅老侯爺簽字畫押,同意分家,當即唬了一跳。
不過轉眼,文二老爺也興奮起來。這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啊。
文二老爺同文襲白蔣蓮兒彙合,將計劃又過了一遍。然後文二老爺親自去請老侯爺,以及被打回原形的蔡老姨娘。
這兩位被文二老爺請到花廳,結果就看到文家大房被人押著跪在地上。不僅如此,所有人雙手被反綁,腿腳也被綁起來,完全動彈不得。
蔡老姨娘本是超品誥命侯夫人,結果一朝被打回原形,又成了老姨娘,蔡老姨娘那個氣啊,差點氣死過去。幸好老侯爺對她還有感情,沒因為她的身份改變,就不再寵愛她。
老侯爺不僅繼續寵愛著她,還繼續寵愛著大房一家人。這讓蔡老姨娘倍感欣慰。
可是沒欣慰兩天,她就看見了什麼?大房的人手腳都被綁住,嘴巴也都被堵上。這一切全都是二房做的,二房實在是欺人太甚。
蔡老姨娘當場就叫罵起來,讓老侯爺收拾二房一家子。
這個時候蔣蓮兒站出來,直接命人將蔡老姨娘給綁了,將嘴巴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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