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您看上去很累啊。其實有些事您不用親力親為的,可以交給我去做嘛。隻要您開口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那個戴著金絲邊四眼男不知從何時起自覺的淪為了她的保鏢,每天在她耳邊嘰裏呱啦的念叨個不停,搞得她已經神經錯亂的大腦瀕臨癱瘓。
“謝謝,我沒事。”她疲倦的擠出一絲有氣無力的笑容。自從房東太太聽到到‘樞’那段煽情的告別後,再加上他們故有的深厚‘交情’。自然關心她的‘那段感情’成了房東太太每天必問的功課。她輕輕的歎了口氣,回家都成為噩夢了。每當房東太太問起“樞怎麼沒把你送回來?”她的那些很瞎理由不知道都被她重複用了多少次了。其實,那次舞會以後,樞就再也沒在她麵前出現過。“他是人間蒸發嗎?哼”她怨怒的小聲吼道。
“會長,誰人間蒸發啦?”四眼男走在她旁邊聽得一清二楚,也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
“啊。沒什麼。”我在說我家裏養的“咪咪”今天早上出來時沒看到它,有點擔心它而已。”她發現她瞎掰的技術的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竟可以想都不用想張口就來了。實在是有點敬佩自己了。
“哦,我還以為會長在找舞會上來找您的那個男人。”
“什麼男人?”
“在您走後有一個男人來找您了,說是您的朋友啊。我說您已經走了。他也走了。”四眼男斯文的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絲邊,神秘兮兮的說道:“而且那個人肯定不是我們學校的,我從來沒見過他。如果我見過他那麼我一定會有印象,我可是有過目不忘......”
“他長什麼樣?”她果斷的打斷了他的羅裏八嗦,直接切到了重點。她來這裏的時間雖說應該是不短了,但是要說到朋友,除了這個學校的人她什麼都不認識。這個冒充她朋友的人到底是誰呢?
“他長的很高,很帥,穿著紫色的大燕尾禮服,走起路來很斯文優雅。像皇室裏出來的一樣。果然是會長的朋友呢,都那麼有氣質。”她無奈的瞟了身邊的四眼男一眼,怎麼他看男人的角度會和花癡的女人一樣,現在的人類都進化成這樣了嗎。
“......還有其他特征嗎?......”
“嗯?好像沒有了。我就注意到這些了。嘻嘻”
“算了,算了。”她放棄了要從新新人類那裏知道些什麼的想法。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危難再說吧,說不定那個人又是件麻煩事呢,不知道也罷。她揣著這種理由決定不再去管那個某明奇妙的男人。“你先回去把這個月的學習計劃盡快寫出來交給我。明天之前我要見到它出現在我的桌子上”
“是,我馬上回去趕。”四眼男像一個收到將軍命令的小兵,立刻屁顛屁顛的跑回去了。
耳根子終於清淨的她,獨自一個人向著教室的方向走去,零星的陽光透過樹葉上的小洞直射在她純白的襯衫上,濕潤悶熱的風摩擦過她的身體,帶過一陣炎熱。前方是一個熟悉的身影卻和風一樣經過她的身邊,隻是他帶來的是一陣冰冷。她努力屏著呼吸,麵無表情的走過去了,心裏卻泛起陣陣酸楚。身後,他咬著血紅的嘴唇,不出聲。眼眸裏盡是死寂的憂傷。她不知道何時開始和釉有了這種無聲的“默契”,也記不清了這到底是第幾次無聲的擦肩而過了。她很想問為什麼,但每次見到他那雙黑色的眸子裏填滿的冷漠時,她就再沒勇氣問什麼了。
“果兒,午飯吃了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教室的,隻聽到很熟的男孩聲音就這樣飄進了她耳朵裏。
“嗯”她隨便的回答了一聲,便把頭趴在了桌子上,不再做聲。最近煩的事情不止房東太太每天的例詢訊問而已,還有一堆奇怪的事情。不僅是釉,連著小穎也是這樣,自從那次舞會後真的再也沒有像向從前那樣和晨一起同進同出。每天根本和她說不上話,就在一群強壯的保鏢掩護下撤離了。倒是晨像沒事人一樣反常的關心著自己的一切,有時候甚至讓她覺得他在秘密的調查些什麼似的。她微閉著眼睛,腦袋裏的線索像被貓咪玩弄過的毛線,亂作一團,混亂的穿過她的每根腦神經,慢慢織成了一張緊湊的大網拉著她的每根大動脈。
“今天去做什麼了嗎?”男孩俯下身停在與她臉平行的位子問道。眼神悄悄地移到了她右手。
“晨,你想知道什麼?”
“我隻想關心你。”他閃躲著她的眼神,心不在焉的拉出一個很爛借口。
“好吧,我告訴你,我去處理學生會的事了。”看著他將信將疑的神情,她氣惱的把手伸進桌肚一陣亂摸,努力搜索著裏麵躺著的學生會工作手冊以此憑借。柔軟的指尖卻觸摸到了一張硬硬的卡片。她仔細的看著這個流暢的落款簽名,“是......釉?”她驚訝的轉頭,他立刻緊張的抽回自己注視已久的目光,還來不及偽裝上冷漠的臉上慌亂無比。晨,疑惑的靠過頭來盯著卡片上的內容:
祝賀你獲得本屆魅力女王的稱號。
今年的神秘之旅是廈維海灘3日遊,你是不是已經看到浪漫的金沙海灘在向你招手呢?
那麼歡迎你和你的王子來到玖櫻家的私人別墅度過這個愉快的假期。
——玖蘭釉臣
卡上前三行是打印好的黑色楷書,直到最後落款部分才出現釉秀麗的簽名體。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這種所謂的釉親筆簽名的愛情漫旅卡片。前幾年,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還因為老是拿不到這張祝福卡跟自己賭氣耍脾氣呢。還鬧著要絕食絕糧,最後他隻好硬著頭皮去要求釉仿造了一張,順便拉著眾人演繹了一場唯美的愛情之旅才平息了那場‘生命危機’呢。好像也是自從那次起,她便黏自己黏的更緊了,像膠水似得越扯她粘的越牢固。自己表麵上雖然裝的很反感她的幼稚行為,心裏卻曾無數次的為她的那種純真怦然心動。“嗬嗬”腦海裏忽然浮現的許多畫麵讓他不自覺的便笑出了聲。
“有什麼不對嗎?”她從來沒有見過晨那麼開心的笑容,似乎他總是喜歡隱藏起太多的東西,讓人不容易接近猜透他真正的想法。但是現在掛在他嘴邊的笑容分明透露著幸福。
“沒有。這是糖果情人節對獲得大家青睞度最高的女孩的獎勵吧。”
“獎勵?”
“應該是吧。你要去嗎?”
“嗯,我想想。”她想回頭再看看那張慌張的臉,可位子上空空的,想見的人早已不在了。
“你想邀請誰去呢”
“我還沒想好。”
下午的校門口熱鬧的像繁鬧的菜市街口,她獨自一個人靜靜的走出喧鬧,像個孤獨的天使不被任何人注意。地麵上鋪滿了金色的流金光。“啪嗒,啪嗒,啪嗒。”旁邊一陣清脆的高跟鞋點地的聲音,淡淡的香水味從身旁飄過,一身玫紅色的公主裙女孩默默的從她身邊經過,身後保鏢成群。
“小姐,您是直接去今晚董事長安排的相親舞會還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