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
“說完就去查，韓夜是怎麼恢複神誌的。”
玩笑歸玩笑，正經事上，景天絕不含糊，拱手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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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鳳夜坐上馬車，回將軍府。
剛跨入府門，趙嬤嬤迎麵走來，“大小姐，夫人有請。”
嗬，大夫人死後，都開始自稱夫人了，迫不及待要轉正是嗎？
鳳夜麵無表情，“帶路。”
到了二夫人楚氏院內，她才知道等她的不止楚氏，還有她女兒韓凝霜和韓老夫人。
丫鬟翠竹被攔在了門外，鳳夜進去後給韓老夫人請安。
“韓夜見過祖母。”
“嗯。”韓老夫人慢悠悠喝茶，根本沒有要理會的意思。
鳳夜幹脆直起身，等著她們談事。
“喂，韓夜，你什麼意思？怎麼不給我母親請安？”旁邊，一個稍顯稚嫩的姑娘，一襲紅衣襦裙，全身綾羅綢緞，金釵玉飾，氣焰囂張。
想來就是她的二妹妹韓凝霜了。
這身富貴至極，繁瑣昂貴的打扮，與她名字剛好相反。
鳳夜道：“她是你母親，又不是我母親。何況，哪有嫡女給妾室請安的。本人不才渾渾噩噩十幾載，規矩還是懂的。”
“你！”韓凝霜氣道，“祖母已經同意讓我母親做正室，從今往後，我才是嫡女，我母親自然也是你母親，你不敬長輩，該罰。”
“凝霜，”美婦人出言製止，“你姐姐剛喪母，還沒從悲痛中度過，你得給她緩和時間，等她想通了，再認也不遲。”
韓凝霜咬了咬唇，瞪了眼鳳夜，冷哼，別過頭去不理。
楚氏則衝鳳夜歉意道：“夜兒……”
“二夫人，我們沒那麼熟。”
鳳夜板起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姿態。
楚氏麵上依舊保持微笑，內心早將她來回罵了個千萬遍。早知道這小妮子還能恢複神誌，她定不會讓她活著，也不會有今日之禍，說不定她的凝霜早與謝家少爺結為連理，飛黃騰達了。
都是韓夜和她母親的錯！
“雪言，我隻是想和你多親近親近。趙嬤嬤也同你說了，你的那樁婚事讓給凝霜，等凝霜去帝都完婚，府中隻剩你我二人作伴，咱們之間多走動走動，等有合適的人家，我再給你說親。”
“我的婚事憑什麼讓給別人？”鳳夜打斷她的話，“我才是當事人，你們有問過我和我母親的意見嗎？”
“砰！”韓老夫人重重放下茶杯，疾言厲色，“無理取鬧，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是兩個世家大族間的聯姻。你癡傻多年，而謝家提出換人已是三年前，我們等了你三年，誰會想到你在這個節骨眼清醒？你娘糊塗，你也糊塗，韓夜我告訴你，即便你醒了，凝霜和謝五公子的親事已成定局，你最好老實些，等你妹妹的親事完成，聽你母親的，重新給你尋人家。”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原身本就有傻子的頭銜，再被男方退親，以十八歲的年紀，能得到怎樣的好人家，不給她送去做續弦，她都要感恩戴德了。
這位韓老夫人偏心偏到了外塞。
作為從小被寵到大的長帝姬，鳳夜不理解。
再者，他們確定是因為韓夜的癡傻才等的三年，而不是為了三年後韓凝霜剛好及笄？
她正要據理力爭，身後傳來一道十分欠揍的聲音：“喲，都在呢，本少爺來的不是時候？”
眾人看去，隻見一黑衣銀紋勁裝男子逆光走來，吊兒郎當，笑容真假難辨，手裏拿著一柄黑劍，大步流星來到堂中央，作揖道：“晚輩謝昭，見過韓老夫人，韓二夫人。”
又對一左一右兩位韓家小姐頷首，算是盡了禮數。
“謝少爺客氣，快請坐。”
座位上，韓老夫人和楚氏起身迎接，客氣非常。
鳳璃等級製度森嚴，同屬貴族也分長居帝都的內貴族和長居帝都外的外貴族，兩者不能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