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嘯風不敢再看水笙一眼,血刀老祖滿意的揮舞著長刀,嘿嘿怪笑:“小丫頭不要這副樣子,一邊是老子,一邊是丈夫,你很為難,老祖我不怪你,但你要明白,你最終還是會跟丈夫在一起過日子的,不會陪著老子的。為了不讓你到時候為難,老祖今天就替你解決掉這個煩心事,哈哈哈哈,你想好了該怎麼報答我了嗎?”

水笙咬牙切齒的說:“我恨不得把你的肉一塊一塊全部咬下來方解我心頭之恨!”

“你這小嘴有這等本事?等老祖打發掉那幾個糟老頭子一定要來見識見識,嘿嘿嘿嘿……”一邊說,眼睛卻瞄向了水笙下半身。

水笙不再言語,轉而將一腔恨意對準了汪嘯風,但是她沒有說話,隻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他。

濃霧中,聲響聲不斷傳來,但同時又有山穀的回響夾雜,水笙拿不準他們的具體位置,想起方才慘死的於凱,她識趣的閉上了嘴巴,生怕因為自己出聲而影響到了父親等人的正確判斷。

血刀老祖端坐不動,長刀橫放膝頭,雙目微閉,正憑著敏銳的耳朵捕捉著濃霧中傳來的動靜。

忽遠忽近的叫喊聲,窸窸窣窣的蟲子爬行的聲音,充滿整片世界,反倒是許寧幾人身邊,安靜地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忽然,濃霧中紅光一閃,似乎是有人點燃了火把。

火把燃起來,熱量頓時驅散了一部分濃霧,可見的範圍頓時增加了不少,那人想到要是人手一支火把,巨大的熱量說不定就能驅散這裏常年籠罩的濃霧了,到時候自己豈非就是首功了?到時候,整個江湖都會傳頌著自己的大名,嗯,小祝融這個名號倒是不錯……

“哎,大家聽我說,點起……”

聲音戛然而止,火把落地,又被人補了一腳,頓時熄滅。

血刀老祖一進一退,頃刻間又已經誅殺一人。

但這一動靜很快就被離得最近的陸天抒察覺,血刀老祖前腳剛走,他就已經趕到,前後不過差了一兩步,血刀老祖的行蹤已然暴露。

一個是厚重的鬼頭大刀,一個是輕靈柔軟的緬刀。

一個招式沉穩,力量雄渾,大開大合。

一個招式詭譎,飄忽不定,綿力悠長。

短短的幾個呼吸間,兩人已經交手了上百招,但誰也沒有占到什麼便宜,對對方的刀法也是暗暗佩服。

許寧幾人隻看到濃霧中模模糊糊的影子,分不清究竟誰是誰。

汪嘯風坐立不安,他既不願意血刀老祖獲勝,也不想血刀老祖輸掉。不管是什麼結果,他的處境都很不妙。見許寧和狄雲兩人的注意力都在迷霧中,他看了看旁邊被封住了穴道的水笙,慢慢摸過去,悄悄說道:“師妹,你別做聲,我帶你走!”

水笙怒道:“別碰我!”

狄雲和許寧回頭,看到了滿臉尷尬的汪嘯風。

汪嘯風暗暗懊悔,早知如此自己獨自跑掉就好,幹什麼要帶上這個臭丫頭。這下好了,自己穴道被封住,一身武功發揮不出來,恐怕要被這兩個賊小子欺負了,這不是陰溝裏翻船了麼。

許寧看出來了汪嘯風的心思,原本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汪嘯風帶水笙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想起了汪嘯風此前的表演,許寧反倒不放心了。

他沒有聖母心,隻是水笙這樣的姑娘白給了汪嘯風,這明顯不符合他的宗旨,便宜了誰也不能便宜了那小子啊。

想到這裏,許寧走向了汪嘯風。

“花師伯!我們在這裏!”汪嘯風突然高聲叫了起來。

迷霧的另一處,一個渾身霧氣的人衝了過來,正是花鐵杆。

“嗯?嘯風,水笙,你們在這裏,太好了,哦?你們穴道被封住了?我來替你們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