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一見,頓感不妙。

拉著狄雲就要跑。

汪嘯風叫道:“花師伯,不忙我們這邊,別讓那兩個禿驢跑掉了,他們是血刀門的惡僧!”

花鐵杆長槍一擺,一槍刺向許寧後背。

這一槍迅疾如電,勢若驚雷,許寧不得不側身避開,但被花鐵杆緊跟上的一槍杆擊中了小腿,頓時滾倒在地,小腿迎麵骨傳來的劇痛讓他一時間失去了行動能力。

狄雲原本已經跑開,但見到許寧被擊倒,居然又返回來扶起了許寧。

花鐵杆隨手封住了兩人穴道,一抬頭看到了迷霧中爭鬥的兩人,正要過去幫忙,汪嘯風說:“花師伯,先給我解穴吧,陸師伯刀法超群,那老和尚奈何不了他老人家的。”

水笙也叫道:“花師伯先解我的穴。”

花鐵杆一想也對,要是傳出去自己兩大高手夾攻一人,就算是贏了也不免有些跌份兒。見兩人爭起來,笑道:“不急,不急,先給嘯風解穴。”

“花師伯,別給他解穴,給我解穴,他是個混蛋!他……”水笙著急的說。

花鐵杆還以為是兩人之間有什麼情侶之間的小矛盾,並沒有在意,笑道:“孩子家家,誰跟誰還不是一樣,嘯風這孩子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你們有什麼矛盾,回去了慢慢說就是了,嗬嗬……”

水笙急的滿臉通紅,她想要告訴花鐵杆汪嘯風的事,但剛起了個頭,花鐵杆就不耐煩的說:“等會兒再說吧,別打擾我辦正事……”

水笙張大了嘴巴,終究沒有出聲。

過了一會兒,汪嘯風的穴道被解除了,花鐵杆正要繼續給水笙解穴,汪嘯風又說:“糟糕,陸師伯跟那賊和尚在比拚內力,花師伯你快去幫忙,陸師伯年歲已高,與人比拚內力恐怕會傷及根本,再說了對付一個惡貫滿盈的惡僧,哪裏需要講什麼江湖道義。花師伯你悄悄過去,一槍刺死了血刀老祖,江湖上隻會傳頌您擊殺了惡人,救了陸師伯,將來人人都知道,江南落花流水,實則以花為第一,隻不過是您高風亮節,大度將第一的位置讓給了陸師伯而已。而且,陸師伯向來不爭名利,也隻會感謝您在他快要傷及根本的時候出手相助,又怎麼會說什麼呢?至於,這兩個小子,我替您料理了。”

短短的時間,汪嘯風突然變得伶牙俐齒了,花鐵杆也不由得刮目相看,但細想之下也覺得汪嘯風所言在理。

陸天抒的武功原本就不是最高,隻不過是年歲最長才排名第一,自己正好可以借此來展示一下花老二的實力,而且陸天抒與血刀老祖比拚內力,那就是生死相博,就算他僥幸獲勝,將來也會大病一場,元氣大傷,自己正好替他消災解難。

一念及此,他告誡汪嘯風道:“背後偷襲乃是大忌,若非對付窮凶極惡之徒,萬不可如此,你看住這兩個小的,等我殺了那老家夥,再來細細盤問,定要將血刀門的惡徒一舉殲滅,鏟除幹淨。”

汪嘯風連連點頭,解掉於凱的褲腰帶,將狄雲和許寧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

另一邊,花鐵杆舉著長槍慢慢靠近了血刀老祖,到了近前,他大喝一聲,叫道:“惡賊受死!”用盡全力,狠狠的刺向血刀老祖。

血刀老祖跟陸天抒比拚內力正在僵持不下的緊要關頭,盡管早已經察覺到了花鐵杆的靠近,但此時也不敢輕易鬆手,等到花鐵杆一槍刺來,血刀老祖拚著全身功力將陸天抒的內力阻了一阻,但此時他已經耗盡了氣力,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卻恰好避開了花鐵杆的中平槍。

血刀老祖奮起餘力就著斜坡往下一滾,卻聽得陸天抒一聲慘叫,已被花鐵杆一槍紮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