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水笙驚愕的抬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老祖可舍不得……還是你最合適。”
“我,我,我可以接近師父,刺探情報,再說了,到了荊州重鎮,什麼樣的姑娘沒有?我保準兒給老祖找幾個體貼的人兒,保準兒個個都比這個啥也不懂的鄉下丫頭強。”不知不覺間,汪嘯風對血刀老祖的稱呼也從聖僧變成了老祖。
血刀老祖沒有說話。
汪嘯風心一橫,“她又不是完璧之身了,跟那些姑娘有什麼區別,如果老祖不喜歡,小子還可以找幾個大家閨秀,小子雖然本領低微,但好歹也在江湖有一點點小名氣,借著我鈴劍雙俠的名頭,那些大家閨秀哪個不貼上來?到時候老祖可以盡情享受……”
汪嘯風越說越精神,絲毫沒有注意到水笙在一刹那臉如死灰,口中喃喃的說道:“原來……原來表哥你是這麼看待我的……可是我根本就沒有……”語調中滿是苦澀。
“什麼沒有,那天你在樹下,那麼多人都看見了,就是這個……這位小師傅……臨幸你,虧你平時對我還推三阻四,這也不讓碰,那也不讓碰,可我見你跟他、這位師傅可歡快的很呐……我汪嘯風堂堂大好男兒怎可與你共結連理!你識相點,好好伺候老祖,老祖心情好或許會先與你共修神功,助你提升功力,也算是讓你多一分活路……”
“住口!汪嘯風,想我父親一直視你如己出,從未有半點怠慢你,你、你、你……”
“表妹,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老祖年高德劭,神功蓋世,瞧上你了,那是你的福分,更難得的是他還不曾嫌棄你……”
“嫌棄……”
聽見這兩個字,幾顆淚珠不爭氣的從水笙的眼眶裏滑落到了麵頰,這一刻,她似乎聽見了自己心破碎的聲音。
狄雲有些不忍心,但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師妹。
自己對師妹何嚐不是真情對待,可是她照樣投入了別人的懷抱。這位水笙姑娘雖然傷害過自己,但是此時被自己的愛人雙手奉給了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師妹畢竟寄人籬下,身不由己,這位姑娘比自己又更加悲慘了。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以憐憫的眼神看著水笙。
汪嘯風見狀趕緊殷勤的說:“這位師父不要急,保準兒讓你們都能享受到,這丫頭雖然臉上有點點黑,但身體還是白白淨淨白白嫩嫩的……”
“住口!你,你不要再這麼說一個姑娘了。”狄雲聽不下去了。
許寧打心底裏鄙夷汪嘯風的行徑,也說:“老祖,這小子沒有半分骨氣,今天能夠背叛自己青梅竹馬的姑娘,明天就能背叛老祖你……”
汪嘯風心裏對許寧大罵不止,但臉上依舊誠惶誠恐的說:“不會,不會,小子對天發誓,今生今世永為老祖奴仆,甘願為老祖赴湯蹈火,兩肋插刀,做牛做馬……”
水笙罵道:“惡心!卑鄙!”
“哈哈,一個奴仆哪有背叛主人的勇氣。”
“對對對,老祖說的對,狗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咬自己主人的。”
“正常的狗不會,瘋狗可不一定。”許寧補了一刀。
血刀老祖擺擺手道:“不用在意這個,老祖我年歲大了,好些瑣事畢竟耽誤正事,有人去做也正好讓老祖騰出時間來幹別的。”
就在此時,下方傳來了幾聲長嘯“落~花流水”“落花~流水”“落花流~水”“落花流水~”
長嘯相互應和,須臾間距離就拉近了許多。
血刀老祖眉頭緊皺,這麼快又被追上了,這四個老頭真是陰魂不散。
水笙大喜,大叫:“爹爹……”她正想告訴自己的位置,但才叫了一聲就被血刀老祖扔出一粒石子擊中了穴道,再也不能做聲,一雙大眼睛寫滿了焦急。